第三百九十六章 劉謙病逝
作者:你是那道光束      更新:2020-03-16 16:17      字數:2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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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謙死了?”高勳掃了一眼之後笑道:“這死的還真是時候,我軍剛到廣州他就死了,那豈不是岡州那邊也是一片大亂?劉謙的兒子能掌控住局勢嗎?”

  “能不能掌控我不知道,但是岡州方向的援軍隻怕是過不來了,而且,何盛也已經決定立即率隊北上,強行進駐岡州海灣,逼迫劉隱投降。”高濟在旁邊笑道:“或者說水師這一次是鐵了心要將岡州剩餘的那點船隊一掃而空了。”

  “那如此一來劉隱搞不好會放棄岡州,全軍退守他們的起家之地新州和封州一帶,從而退入嶺南道西北方向,到時候我軍追擊起來豈不是更麻煩?”高勳這段時間進步很快,所以分析起局勢也有了不少條理性,和往常急躁的性格是截然不同。

  “岡州地域廣大,而且靠近廣州,這些年被劉謙父子當成了核心地盤經營,豈是說舍棄就能舍棄的?”高濟搖了搖頭道::“而且廣州這邊一亂,勢必也會加大劉隱的不安,說不得能夠逼降他們也說不定。”

  “那好,明日一早,我來試試廣州城的防守力度。”高勳點了點頭,隨後匆匆放回自己的營寨,連夜做準備。

  而此時遠在岡州城內,劉謙病逝的消息在有心人的傳播之後再也瞞不住,一下子讓岡州的局勢也和廣州一樣走到了節點。劉隱以一身孝服坐堂理政,自領岡州刺史留後,同時讓幾個兄弟不準回來奔喪,而是全部接掌瀧州、新州和康州等地大權,坐鎮一方,防止出現意外。同時讓劉率領水師嚴防死守,和自己一起坐鎮岡州,震懾人心。

  這種辦法對於如今的岡州來說確實起到了巨大的作用,至少在劉謙病逝的消息傳出之後,岡州附近各軍往來巡邏錯落有致之後民心迅速平複,百姓安定之後,軍心也開始維穩。在劉謙之前一係列的安排之下,岡州的軍政大權基本上都全部移交給了劉隱為首的劉氏兄弟手中,而且大敵當前,劉隱兄弟的關係也很好,這就為他們度過第一次難關打下了基礎。

  “大兄,你打算何時對外發喪,安葬父親?”劉執掌水師所以留在了岡州城內,此時在見到各處逐漸傳來好消息,就連原本的那幾名牙將也被劉隱連續用了幾次手段壓製之後逐漸消停下來之後,開始朝著端坐不動的劉隱問道。

  “值此大難之時,父親靈柩還是暫時先放在岡州吧,你我應該著力於眼前之危局,否則稍有不慎,隻怕劉氏一族好不容易在嶺南打下的基業就要毀於一旦,那到時候你我到了陰間見到父親和列祖列宗,該如何交代?”劉隱歎了口氣,看著弟弟。劉氏兄弟當中除了自己,就隻有眼前的劉最有才華,水戰精湛,而且還很有謀略,隻是過於年輕氣盛,還需要磨礪。

  “大兄說的是平南軍?他們不是還在廣州以東嗎?隻要我們兄弟一心,和經略使一起守住廣州防線,兄弟我帶領水師封鎖岡州海灣足以抵擋平南軍的攻勢,為大兄穩定地方爭取時間。”劉拱手道:“廣州足有三十萬人,乃是嶺南第一大城,比起中原也是不遑多讓,就算是平南軍打過去了,憑此一城之地就足以長久堅守,一旦出現危險,我軍還可以緊急馳援啊。”

  “水師怎麽辦?你能擋得住平南軍的水師嗎?”劉的話讓劉隱沉默半晌之後忽然開口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水師,岡州就在海邊,一旦水師戰敗,對方就可以直接將步軍送到岡州城下。如今父親剛剛去世,內部人心不穩,百姓需要時間安撫,若是平南軍此時大舉進攻,二弟,你可知,大禍就在眼前了。”

  “那大兄你說該怎麽辦?”劉沉默不語,良久之後才開口,自從自己上次戰敗上蘭島,岡州水師實際上就已經聲勢大減,而且戰船數量嚴重不足,就算是在自家門口作戰,隻怕也難以擋住何勝的那種大船攻擊,而這也變成了他的一個心痛之處。這些天,除了協助劉隱處理政事,大部分時間他都是泡在了造船作坊內,也想造出一艘和平南軍水師相媲美的戰艦出來,但是結果卻無一不是以失敗告終。福船的建造工藝起源不在嶺南,岡州這邊沒有技術儲備,光靠自己的描述,根本無法指點工匠仿製。

  “父親臨終之前,曾經告誡過我,事有萬一,就退守瀧州,等待時機,徐圖後舉。”劉隱歎息道:“隻是如今東南盡被平南軍掌握,而對方主力兵馬經略嶺南這麽長時間,其他各地諸侯卻仿佛沒有看到,隻怕這南境遲早要被那位南平王收入囊中啊,到時候哪裏還有時機呢?”

  “所以你我兄弟不能不為家族考慮了。”劉隱站在一邊道:“這些天我已經打算好了,現如今就想聽聽你的意見。”

  “大兄的意思我明白,但是若是一戰不打就舉手投降,豈不是太過於沒有骨氣?”劉臉色黯然,但是隨即抬頭道:“至少您要讓我打一仗,若是贏了我們就繼續守住父親開創的這份基業,若是輸了,我就聽大兄的。”

  “也好,不打一仗的確對不起父親的臨終之言。”劉隱點了點頭道:“你去準備吧,岡州的前途不在步軍多少,而在於你的水師,水師若勝,則岡州尚能堅持,若是水師都打不贏,那步軍則更沒有希望。”

  “好,大兄就等候我的消息吧。”劉拱手一諾之後快速而去,隻留下劉隱長歎一口氣之後,從懷中掏出一份信件,赫然就是廣州那邊傳來的消息。

  “父親,廣州已經被圍了,兒子無能,隻怕是守不住岡州這份基業了。為了家族兄弟,我也隻能如此了,還望父親九泉之下莫要怪罪孩兒沒有骨氣,隻是形勢如此,人力奈何啊!”劉隱獨自一人幽幽的聲音傳出之後,仿佛帶著一份不甘,更多的還是一種疲憊和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