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隨口答道：“都是一些剩飯剩菜菜，沒什麽好謝的。”

  “嗬嗬…主子請吃飯，怎麽可能是剩飯剩菜呢！”孫嬤嬤還以為雪兒在開玩笑呢？

  孫嬤嬤這樣認為，主仆也不解釋，反正那些菜肴確實不錯，於是，一行人繼續往裏麵走去。

  晴兒樓以前晚上才開門迎客，由於生意太好了，日進鬥金，雪兒覺得白天關門太可惜，就跟孫嬤嬤商量，把姑娘們一分為兩半，一半晚上接客，另一半側上白天接客，兩班倒著來，這樣就不會浪費場地了。

  考慮到姑娘們日夜顛倒會很辛苦，雪兒特意定製了規矩，讓她們多勞多得，想多掙一些銀子，就多接客，不想賺錢的吧，可以接少一點客，就隨姑娘開心。

  還別說，這樣一來，姑娘們積極多了，都搶著接客，隻有這樣子，她們才可以多賺銀子。

  雪兒一邊走，一邊打量，道：“今天生意還不錯。”

  大廳裏，坐滿了成堆成堆的客人，姑娘們穿紅著綠，不停地跟客人們周旋著，時不時傳來一陣歡樂的笑聲。

  大廳的正上方，有一個大舞台，上麵有十幾個姑娘，穿著透明的青裙子，手裏拿著紅色的扇子，在上麵跳著舞，水蛇腰扭啊扭，惹得下麵一群大男人歡呼聲不斷。

  孫嬤嬤笑著點道：“確實不錯，雖然京城陸陸續續開了幾間怡紅院，可是還是比不上咱們晴兒樓，還是主子管理得好，才有今天的效果。”

  怡紅院是煙花之地，來這裏的客人都是圖新鮮，雪兒隔一段時間又讓姑娘們換漂亮的衣服，新鮮的舞蹈，連妝容都不一樣，不像其他的怡紅院，幾年甚至十幾年，千篇一律都是那幾樣，沒有什麽花樣出來，客人們自然就不喜歡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二樓的

  包廂裏傳來一陣咒罵聲……

  “你個臭女表子，老子是來開心的，你裝什麽貞女，摸不得碰不得，學人家做什麽女表子？”

  “大爺，求求你，小女子賣藝賣身。”

  “啊呸！還不是為了銀子，還賣藝不賣身，騙鬼吧，是不是老子給錢給少了？你說，要多少？老子有的是銀子。”

  “大爺，大爺，你別這樣子，求求你了。”

  “把老子弄得一身火，還求我？老子求你差不多。”

  雪兒眉頭緊皺，看著孫嬤嬤問道：“二樓包間是誰呀？”

  “回主子，屬下也不知道，剛剛來了一個老頭子，好像是江湖中人，屬下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來曆。”

  “安排其它姑娘伺候他就成，不要讓他吵吵鬧鬧。”

  “這個客人特別難伺候，他不要其他人伺候，他就要小紅，可是小紅進來的時候，簽的約是賣藝不賣身的。”

  眼看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還夾雜著小紅的哭聲，有很多客人都已經圍過來看熱鬧了。

  雪兒眉頭皺得越來越緊，這個人怎麽看著像是過來鬧事？

  “讓人看著他，別讓他鬧事，吵了其它的客人。”

  “是的，主子。”

  孫嬤嬤立馬喊護院去二樓，準備把那個吵鬧的老頭請出去。

  雪兒的休息間也在二樓，這個房間是她專屬的，平常她不在的時候，孫嬤嬤就把它鎖起來，雪兒來的時候才開，這個房間，她有時候用來休息，有時用來查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