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婆婆會倒黴？”

  “讓她整天作，活該，好不容易弄回來的肉，她居然一個人全吃了，我們當兒子的不能責怪她，讓外人收拾一下她也是好的，讓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相公，原來你打這個主意啊！”阮氏樂了，相公不愚孝就好。

  “娘親是越來越過分，是該好好教訓她一頓。”

  兩個兒女都廢了，莫道言的心情很不好，但是，再怎麽艱難，日子還是要過下去。

  ……………………………………………………………

  許是酒足飯飽，莫老太腳下虎虎生風，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塮宅。

  謝氏和春兒在吃飯，雪兒主仆居然不在，莫老太眼睛一亮，心中暗暗歡喜，感覺機會來了。

  “謝氏，你這個臭婆娘，把我老婆子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說，該怎麽賠？”莫老太運氣很好，院子大門居然沒關，一下子就闖進去，對著正在吃飯的倆母女大聲吆喝。

  春兒的小身影明顯抖了一下，她對這個老太婆有童年陰影，簡直是巫婆般的存在。

  謝氏倒是淡定，自從前幾天嚐試過追殺莫老爺子父子之後，她有一種揚眉吐氣的快感，這種感覺，十幾年來還是第一次這麽暢快，她猛然覺得，這十幾年在莫家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簡直是白過了，她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對任何人低聲下氣，過著卑微不堪的生活。

  “你想怎麽陪啊？”

  “我不管，一百兩銀子，趕緊拿來，不然，我去縣老爺那裏告你。”

  “你又沒有傷到皮肉，賠什麽銀子啊？”

  “誰說沒有，你看看，我的頭發都沒有了。”

  莫老太為了銀子，管不了那麽多，一下子就把頭巾從頭上扯了下來，露出光禿禿，滿是傷疤的大光頭。

  此時此刻，莫老太光著頭，上麵還布滿密密麻麻的疤痕，加上，猙獰的臉容，看著十分瘮人。

  春兒畢竟年幼，看見這個樣子，害怕地低下了頭。

  莫老太嚇到了小女兒，謝氏惱火，把手上的碗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冷冰冰地說道：“莫大娘，我女兒年幼，膽子小，你可別嚇著她。”

  “呀呀呀！你這個小賤人，好大的膽子，別以為攀上了將軍府，翅膀硬了吧，可以為所欲為。”

  末了，又嘟囔了一句：“居然喊我老婆子作莫大娘？想造反不成？”

  謝氏：“莫大娘，你別忘了，小婦人已經跟你兒子和離了，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不喊你大娘喊什麽？”

  莫老太被噎了一下，立馬又粗著脖子喊道：“一張紙有什麽用，你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跟夫妻有什麽分別？”

  “莫大娘，你錯了，你兒子沒跟我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呐。”

  “什麽？你沒跟強兒一起？”

  “沒有，他死性不改，喜歡風花雪月，京城又是燈紅酒綠路的地方，許是醉倒在哪個美人懷裏了。”

  “你把他帶出去，沒把他帶回來，我…我…我要去告你。”莫老太氣得全身發抖。

  那一天，她來謝宅就是想問莫小強的事情，誰知道，看見鴨子，一下子就忘記了，才發生後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