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知在想什麽，好像沒聽見似的。

  “祖母？”

  “……。”

  老夫人還是沒有反應，張嬤嬤忍不住上前低聲提醒：“老夫人，大小姐喊你呢！”

  “啊？”

  “大小姐喊你呢！”

  “哦！”

  老夫人終於回過神來，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剛才聽見司徒智又出事，她是心不在焉，抬頭看了一眼雪兒，問道：“什麽事啊？”

  雪兒心中暗暗冷笑，老夫人的表現，明顯知道司徒智的所作所為，隻是，她跟湯姨娘一樣，選擇包庇。

  “孫女一整宿沒睡，困得很，想回去眯一會兒。”

  “嗯，去吧。”

  老夫人無暇顧及雪兒，司徒智這根獨苗的事情才是大事。

  “你們都退下吧，智兒留下來。”

  雪兒和紫霞剛剛走出去，老夫人就對司徒晴兒仨姐妹說道。

  司徒雨忍不住低聲嘟囔：“我還沒吃完早膳呢！”

  老夫人心煩意燥，用眼狠狠一瞪她：“你是餓死鬼投胎呀！吃這麽多還沒有吃飽。”

  “我……。”

  司徒雨表示很委屈，一塊糕點，她才吃了一半好不好？而且還是精裝品的，兩口就能吃完那一種。

  司徒蝶兒連忙一把拉住她：“四妹，別說了，我們走吧。”

  幾姐妹之中，隻有司徒蝶兒性子最溫馴，不爭不搶，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姐妹中，出現什麽紛爭，都是她出麵講和。

  在府中，因為平易近人，沒有架子，她是最討下人歡心的主子。

  連一向嬌橫跋扈的司徒雨都對她言計聽從。

  聞言，就乖乖跟著她出去了。

  “祖母，你把姐姐們都叫出去幹嘛？她們都還沒吃早點呢。”

  一桌子的早點，都差不多原封未動，司徒智很是不解。

  “哎呦喂！孫兒，別理她們，過來祖母這裏，祖母有話跟你說。”

  “什麽事啊？”

  老夫人少有的嚴肅，司徒智很是不解。

  “過來！”

  “哦！”

  司徒智走到老夫人身旁，神情有些不安：“祖母，你怎麽了？”

  “祖母問你，秋芹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死了。”

  “怎麽死的？”

  “得急病死的。”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肯說實話嗎？智兒，祖母一心為你好，不會害你的，你就跟祖母說老實話，秋芹是不是你弄死的？”司徒智跟他打太極，老夫人沒有了耐心，幹脆開門見山問道。

  “祖母，你別聽雪兒那個小賤人胡說八道，她在誣陷孫兒，根本沒有的事情，再說了，秋芹自小伺候孫兒，孫兒怎麽可能弄死她呢？“

  “真的沒有？”老夫人一雙眼睛淩厲地看著司徒智。

  司徒智眼神飄忽了一下，撇開眼睛，不敢看老夫人淩厲的眼神：“沒有。”

  “看著祖母的眼睛說。”

  麵對嚴肅的老夫人，司徒智畢竟才九歲，有些受不了，哇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說：“那也是她活該，我也不是故意的。”

  老夫人吃了一驚，這個孫子殺人成癮，居然連身邊最親密的丫鬟居然都不放過。

  看著痛哭流涕的司徒智，老夫人終究不忍：“到底怎麽回事？你說給祖母聽聽。”

  司徒智一邊哭一邊把事情的經過說給老夫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