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別苑

  老鴇坐在桌前，一邊優雅地吃著飯，一邊慢吞吞地問道：“前幾天從於屠夫那是買來那個女人，現在怎麽樣呐？可有接活？”

  她身後站著兩個小廝模樣的人，聞言，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說道：“回孫嬤嬤，按照你老的吩咐，一直派著活給她幹，都沒有停過呢！”

  另外一個小廝也討好地說道：“是啊！嬤嬤，我們把那些販夫走卒的低等客人全都安排去她那裏了，估計她忙得吃飯都沒有時間。”

  妓院的姑娘也有分等級的，最高級的就是花魁，花魁接待的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還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客人接，不喜歡還可以拒絕。

  一般的姑娘就沒有那麽幸運了，老鴇要你接什麽客人，你就得接什麽客人，不聽話的話，下場可是很慘的，輕則打一頓，重則弄殘再賣出去。

  不過這種賣出去的姑娘，也隻有死路一條。

  不過，這都是以前的製度，雪兒接手以後，這一條已經改了，給了姑娘們很大的選擇自由。

  還有一種最低等的，住在地下間，常年見不到太陽不說，客人也是各式各樣，價錢也是最廉價的，一句話概括了，就是說，隻要乞丐有錢也可以過來春宵一刻。

  “嗯！那就好。”老鴇一邊吃飯一邊點了點頭：“這個人主子很重視，我不在這段日子，你們就按這個工作量給她安排，不要讓她太舒服，隻要死不了，吊著一口氣就行。”

  兩個小廝相視一笑，他們在妓院做打手的，最擅長就是折磨人，也是他們的強項，根本就沒有難度，於是，拍著心口一起說道：“孫嬤嬤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辦妥。”

  “嗯！”孫嬤嬤點了點頭，低頭繼續吃飯。

  “孫嬤嬤，你真的要去京城啊？”小廝聲音透著羨慕，京城在他們看來，是黃金遍地，達官貴人滿街走的地方，能去那裏的都是貴人。

  “晴兒樓開分店，主子親自吩咐，當然是真的。”孫嬤嬤的聲音也透著些許得意，想不到她們晴兒樓也有今天，居然能開到京城去，說來說去，都是主子的功勞。

  “你們好好地打理晴兒樓，我從京城回來，虧不了你們。”孫嬤嬤放下手中的筷子，拿出手帕擦一下嘴角。

  “是是，小人還等著嬤嬤帶我們去京城開開眼界呢！”

  “這個肯定有機會，主子說了，咱們晴兒樓要開遍莫離國，隻要你們用心幹，肯定有機會的。”

  “咱們主子到底是誰啊？怎麽那麽利害。”

  “這個你們不用知道，你隻要知道咱們的主子喜歡有辦事能力的人，你們好好地替晴兒樓做事，肯定有你們的好處。“

  “是。”

  隻要一說到主人的身份，老鴇就閉口不談，小廝們對這個幕後東家更加好奇，對方到底是什麽來頭，令闖蕩江湖幾十年的老鴇都甘心臣服，不過，老鴇不說，他們也不敢再追問，收拾好桌子上的碗筷就退了出去。

  老鴇也開始收拾行李，她這一趟去京城替主子辦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要多帶一些銀子和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