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午響，莫家眾人正圍在桌子上吃飯。

  莫老太知道莫小強昨天晚上成功留在了老宅吃飯，很是開心，親爹果然不一樣。

  “強兒，你有沒有問謝氏那個臭婆娘拿銀子啊？”

  “那個傻子在那裏，這麽敏感的話題，我那裏敢問。”莫小強無精打采，食不知味地撩撥著碟子上的青菜，枯黃枯黃，一點油光都沒有，想起昨天晚上在老宅吃的那一頓，真是回味無窮。

  “你是不是豬啊？笨得要死，不知道悄悄地把那個死婆娘拽到一旁問嗎？別給雪兒他們聽見就是。”莫老太自以為很聰明地說道。

  “謝氏又不是啞巴，難道不會說出來嗎。”莫小強不屑地撇撇嘴，這是什麽損招，真是的。

  “說你傻你又不承認，你跟謝氏十幾年夫妻，難道不知道她膽小怕事，性子又懦弱，放心吧，她怕雪兒鬧事，肯定不敢說出來，說不定立馬就把銀子給了你呢。”莫老太赿說越開心，仿佛銀子已經擺在她麵前一樣。

  也是，以前莫老太偷謝氏的嫁妝，謝氏知道後，也是一聲不敢吭，連屁都沒有放過一個。

  “嗯！也是。”莫小強想了一下，事實上，好像真是這樣，點了點頭，說：“改天等雪兒和那個傻子不在家的時候，我再過去老宅一趟。”

  “嗯！”莫老太終於滿意了，夾了一塊臘肉扔在莫小強碗裏，作為獎勵。

  阮氏和孫姨娘她們，雙眸冒光地瞪著那塊臘肉，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垂涎三尺的樣子，心裏都在罵莫老太，這個死老太婆太自私，太小氣，自己倒好，天天吃肉，讓她們這些女眷們天天啃青菜，殺千刀的，她們長年沒有肉吃，還要天天看著莫老太和幾個大老爺們在她們麵前吃肉，莫非想饞死她們不成。

  “娘親，以後炒菜能不能多放點油啊？我們莫家又不是吃不起。”想起老宅的飯菜，莫小強食不知味，把手上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扔，沒有心思吃飯了。

  “呀！出奇了，大哥連臘肉都不吃嘞？”莫道言往他碗裏一瞥，發現娘親夾給他的肉，是原封不動地在碗裏。

  “幾塊破臘肉有什麽好吃的。”莫小強不屑地撇撇嘴：“老宅的夥食比我們好了一百倍。”

  “是不是昨天晚上在老宅吃了好東西，今天，我們家的飯菜太差，你吃不下咽了？”莫道言一邊說，一邊伸筷子夾了莫小強碗裏那一塊臘肉，這可是好東西，別浪費了。

  阮氏悄悄地拽了一下他的衣角。

  莫道言不明白怎麽回事，扭頭看了一眼他媳婦，阮氏朝他手上的臘肉努了努嘴，意思很明顯，老娘要吃肉。

  好不容易夾上手的臘肉，莫道言有些舍不得，被阮氏一瞪，連忙往她的碗裏一扔。

  阮氏開心了，夾起來張口準備吃，就聽見秀枝可憐兮兮的聲音響起：“娘親。”

  阮氏明白，女兒是問她拿肉吃呢，內心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敵不過秀枝幽怨的眸子，隻好住她碗裏一扔，戀戀不舍地說：“吃吧。”

  孫姨娘看著他們把原本屬於莫小強的臘肉搶了，很是惱火，這塊臘肉本來屬於她的，不過，現在她和莫小強關係不好，雖然心裏很生氣，但也不敢吭聲，隻能低著頭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