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走了？”

  “你不是也得回韓國了？”

  “其實還能再等等。”

  “別等了，趕緊吧。”王太卡照著鏡子：“我感覺我都瘦了。”

  黃秘書在身後抱著王太卡，腦袋放在王太卡肩膀上，說道：“我倒是覺得，我最近皮膚都變好了。”

  “細膩紅潤有光澤，是不是？”王太卡說道：“你這屬於拿我進補呢！”

  黃秘書嘿嘿笑著：“那為什麽我不找別人，隻找你呢？還不是因為，我喜歡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好了，就這樣了。你要是不願意，下次我找別人了。”

  “你敢！”王太卡轉過頭，又捏著黃秘書的臉蛋，說道：“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要不然我會好好懲罰你。”

  “又不是沒有被懲罰過。”黃秘書倒是傲嬌起來了。

  王太卡伸個懶腰，再美好的日子終究要結束。

  黃秘書倒是貼心，居然幫著王太卡穿衣服，頓時讓王太卡有一種地主老財的感覺。

  “你接下來要去哪？”黃秘書問道。

  “沒想好。現在我還不能去韓國，因為還沒有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我正在找人運作，應該快好了。”王太卡說道：“估計還要一段時間。”

  “這樣都能運作？”黃秘書有些不相信。

  王太卡說道：“當然能，這個世界上沒有不能的事情。隻不過是多少錢的問題而已。這件事你不用管，我能安排好。再到韓國，我就不能用王太卡的身份了，改用阿爾伯特的名字了。”

  黃秘書哭笑不得：“那不是一個樣子嗎？”

  “對啊，本質上還是我。我換個名字，隻不過是給一個台階下。他們也心知肚明，隻不過是裝傻。畢竟他們抓王太卡，和我阿爾伯特有什麽關係？”王太卡說道：“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大家心裏都是明明白白的，隻不過裝不知道。這樣也挺好，我有運作的空間。”

  黃秘書說道：“這恐怕是一筆天文數字吧？”

  “嗯，不過不能這麽想。這一次運作，後麵還有別的事情，就方便多了。”王太卡的目光中多了幾絲陰霾。

  黃秘書勸道：“我覺得你好像要做非常不好的事情。但是我知道我怎麽說，你都不會聽。可是我還是想說，什麽事都要多想想，要不然......”

  “我知道，我知道。”王太卡說道：“這件事，我已經想好了。其實原本不必如此的，但奈何有些事真的看不過去。你也知道是什麽事吧，這還用我說嗎？”

  黃秘書點點頭：“雪球的事情嘛。我知道那是導火索，這是讓你有了危機感。畢竟雪球都......你擔心的是，別人以後可能也會有這種遭遇，這裏也包括我。你想做個先驅者，甚至連李秀滿老師都趕走了。這是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你做到了。可問題是，治標不治本。這不是一兩個人這麽做，這是一種潛規則。”

  “對啊，這些道理你都懂。”王太卡說道：“我還以為你想不通，沒想到問題倒是想的明白。”

  “明白是明白，但就是因為明白，我才知道這件事有多難。”黃秘書說道：“我想了想，你這無異於是和一個利益體為戰。這是要粉身碎骨的。到時候，你不管什麽身份，都保不住的。”

  “是啊。”王太卡說道：“之前我覺得，我還能周旋。但是這次離開，讓我知道我的力量多麽的弱小。硬碰硬，我必輸無疑。所以我換一些辦法，我還需要很多的盟友。這些事情不能急，慢慢來。這是第一步。”

  王太卡沉默了一下，對著黃秘書說道：“張紫妍的事情才過去幾年？曾經我覺得這些事和我無關，所以完全不在乎。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要顧慮的人太多了。要命的是，你們在一個圈子裏。雖然公司不同，身份不同，名氣不同，很多很多的東西都不同，但這個大環境是相同的。”

  “誰能保證自己一直紅下去，誰能保證明天也是平平安安呢？你知道我的性格，好聽點說就是有遠見，難聽的說就是小心眼。這些事對我來說，是必須考慮的。我不能放任自由。”

  黃秘書親了一下王太卡，說道：“我怎麽不知道你的苦心呢，隻不過這真的太危險。算了，你有信心，那就去。我攔不住你，那就支持你好了。畢竟你也是為了我，嗯......應該是我們，你這渣男！”

  女人還真的是變臉極快啊！

  黃秘書又問道：“那西卡那邊，你是怎麽想的？”

  王太卡頓了頓，覺得和黃秘書是可以說真話的，於是說道：“其實我對蠢卡，感情不是很深。我說的是愛情的那種感情，不是很深。要說友誼，那肯定是有的。相比較而言，囧晶更讓我......”

  “畜生啊！”黃秘書是從來不說髒話的，即使在床上，也不好說什麽太粗魯的話。但現在是真的忍不住了。

  “水晶才多大！”黃秘書瞪著眼睛：“你居然還去勾搭人家的妹妹？你瘋了！”

  “這叫什麽話？”王太卡說道：“我和囧晶見麵的時候很早了，到韓國沒多久就見到了。”

  黃秘書說道：“當然了，畢竟和那個女人一個組合，還是那個女人最愛的忙內呢。”

  “那個人的事情，就不必提了，已經過去了。”王太卡表情如往常：“我和囧晶見麵的太早，說實話，最開始我是真的不喜歡她。但也不知道怎麽，就覺得這個人是不一樣的。雖然那個性格讓人想生氣，但又真的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居然沒辦法從腦海裏抹除。”

  黃秘書也不生氣，說道：“水晶的性格，確實與眾不同。”

  王太卡說道：“你知道嘛，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這些事，我幾乎什麽都沒做，都是她主動提起的。原本我真的是想當個妹妹一樣，這件事就過去了。沒想到囧晶倒是厲害，直接跟我攤牌，然後給了我兩個選擇。要麽在一起，要麽絕交。”

  黃秘書笑了：“這倒真的是她的性格，哈哈哈。你不會答應了吧？你們可沒絕交啊！”

  王太卡愁眉苦臉：“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宋香菜是一個非常好的擋箭牌。如果不是有她撐著，嗯，我大概早就被囧晶給強推了！”

  “嗬嗬。”黃秘書說道：“算了，我才不吃醋，為了你可不值得。不過你小心點吧，要是西卡知道......”

  “她知道。”王太卡歎了口氣：“我之前以為她們不知道，結果她們兩個都知道，隻不過都裝傻。不過這也是我更傾向於囧晶的原因。蠢卡給我的感覺，功利性有些多了。她想和我在一起，然後讓囧晶找一個更好的人。你別笑，我也承認，我不是什麽好東西。除此之外，就是公司的事情。她的愛情，有拉攏的性質。我甚至覺得，這個女人沒有愛情。對她來說，愛情隻不過是一點點的調味劑，沒有也沒關係。但對於囧晶來說，是全部。”

  黃秘書想了想，說道：“也不是西卡的原因，其實......不知道你有沒有了解過，之前西卡和泰妍一直在爭奪主唱的位置。其實最開始，西卡不是像現在這麽佛係，什麽資源都不要的。但是後來，泰妍的老師暗地裏打壓西卡，抬泰妍做主唱。泰妍也沒辦法拒絕老師的好意，所以隻能接受。西卡當了那麽多年練習生，最後卻成這樣，她心裏是不平衡的，甚至有些絕望了。再加上後來看到圈子裏亂七八糟的事情，大概心灰意冷，拚了命的想自己闖出點事業來。”

  “我這件事我知道。”王太卡說道：“其實還有一件事，之前蠢卡身邊有個叫權寧一的家夥，幫著她打理公司，又各種諂媚的。我想如果我沒有出現，那權寧一可能就追到西卡了，偏偏西卡對權寧一也沒有什麽感情，我清楚的感覺到，那時候蠢卡的動搖，完全是因為利用權寧一的能力。這件事，是我的心結。說實話，我有點疙瘩。總覺得蠢卡看重的不是我，換個別人有這樣的能力也可以一樣。”

  “這就沒辦法了。”黃秘書說道：“有時候，個人能力本來也是愛情的一部分。哪有空中樓閣的東西呢？如果你沒有這些能力，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躁鬱症患者，你還指望我動心嗎？更別說泰妍、允兒她們了。這難道也是貪圖你的能力嗎？你想想。”

  王太卡一語驚醒夢中人，看向黃秘書說道：“好像真的是這樣。每個人的標準不同罷了，怎麽還分出高低了。畢竟蠢卡還是貪圖我的能力，而不是單純的錢。不對，這就不是貪圖，而是欣賞了。你說的沒錯，我差點自己走到誤區了。”

  黃秘書嬌笑：“什麽誤區啊，我看出來了，你不是因為蠢卡......呸！你不是因為西卡哪裏不好，你隻是因為水晶的性格太讓你難忘了。所以你要找一個理由，拚命的貶低蠢卡，這樣你再選囧晶的時候，心裏就不會對蠢卡流連忘返，覺得遺憾了。人都是這樣，為了堅定自己的選擇，非要編一些東西讓自己心安。”

  王太卡啞口無言，想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小時候隻有五毛錢，可是辣條有兩種選擇。所以最後一定要有一個讓自己心安的想法，然後堅定選其中一個，這樣就是為了不覺得懊悔。

  所有人都這樣，朋友絕交或者戀人分手之前，一定要說很多絕情的話。這些話可能不是處於本心，目的可能也隻是為了把過分的話說出來之後，以後就算後悔，也不存在複合或者和好的可能了。

  沒想到，最後黃秘書給王太卡上了一課，王太卡啞口無言又不肯認輸，於是反問道：“所以你就算改口了，最後還是下意識說了蠢卡囧晶，對吧？”

  “咦？”黃秘書恍然：“又被你帶壞了！”

  “什麽叫帶壞，這叫夫唱婦隨。”王太卡穿好衣服，說道：“雖然明白了這些，但我還是選擇囧晶。畢竟當我決定用懷疑蠢卡的方式讓自己心安的時候，我的內心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黃秘書撇撇嘴：“哦......那我咧？”

  “囧晶和你，我選知恩醬！”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