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上車。”

  “歐巴......我想了想，還是不去了。”帕尼禮貌的笑了笑：“明天還有事情，我今天要回去早點休息。不好意思。”

  王太卡看了看帕尼，笑了：“你心裏在埋怨我？”

  “並沒有。”帕尼禮貌的笑了笑：“真的是有事情。”

  王太卡說道：“你覺得我像閑來無事，非要找人來一起喝酒的人嗎？而且還偏偏找你，別人想來都拒絕了？”

  帕尼眼裏閃過一絲厭惡，但還是笑了笑：“沒有，確實是明天有事情。”

  “我找你，也是有事情。上車吧，我送你回去。路上說。”王太卡沒有過多廢話，而是直接上了車。

  帕尼猶豫了一下，也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車子順著醫院大門駛出，帕尼忍不住偷偷觀察王太卡，卻發現王太卡是一臉的淡然，即使經曆了剛剛的事情，好像依舊是波瀾不驚，沒有絲毫的情緒，生氣或者無奈，這些情緒都沒有。就好像是吃飽飯，閑著沒事出來遛彎那麽安逸釋然。

  帕尼心裏有些不爽，之前TTS活動的時候，泰妍是什麽樣的表現，帕尼和徐賢是看在眼裏的，豈會不明白其中的曲折？但是剛剛那種情況，雖然帕尼傻乎乎的也不知道為什麽泰妍忽然站在了白賢那一邊，但是王太卡的反應也太詭異了。

  對，就是詭異。

  除了這個詞，帕尼想不出有什麽別的詞語可以形容王太卡現在的表現。包括今天的言語和反應，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從打白賢這件事開始，再到後麵病房裏麵的舉動和反應，王太卡似乎在刻意沉默，似乎故意的在把局勢引到更難堪的地步。

  帕尼心中忽然沒由來的有了一絲恐慌，現在的王太卡真的是王太卡嘛？他不是有躁鬱症嗎？那麽剛剛的一切他怎麽可以無動於衷？是不會發病了，還是......已經發病了？

  王太卡開著車，餘光看到帕尼局促的樣子，微微一笑：“你和努娜關係看來真的不錯，連去醫院看白賢，她都帶著你。我以為她會一個人去的。”

  帕尼抿抿嘴說道：“隻是同事之間的看望而已，沒有那麽大驚小怪的。那......歐巴剛剛說找我有事情，是什麽？”

  “關於努娜的，幫我帶個話。”王太卡說道。

  帕尼打斷了王太卡的話：“歐巴，如果別人已經決定怎麽走了，那還是不要去打擾了吧。”

  “嗯？”王太卡看向帕尼，啞然失笑：“你是這麽理解的？”

  帕尼說道：“剛剛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王太卡笑了笑，忽然說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好不容易走到了客廳級別，還是坐在沙發上的那種。所以......魚達怎麽會不了解果達呢？”

  帕尼一頭霧水：“客廳？魚？”

  王太卡笑了，也不解釋，直接說道：“幫我給努娜帶個話，就說她的意思，我知道了。”

  帕尼更混亂了：“什麽？歐巴你說話能不能這麽神神叨叨的？”

  “你啊，真的是帕布。”王太卡微微一笑，心裏閃過許多瞬間。

  今天在醫院，他明明有一百次機會可以直接打白賢，但是他沒有。無論在從素丸子那離開後，在路上行駛時候的慢悠悠，還是在病房走廊了靠著無用的嘴炮拖延時間，他都是在拖延。

  白天在公司被蠢卡一頓懟，那是因為囧晶的關係，王太卡認了。但是在素丸子醫院那，王太卡卻是真心惱怒的。他最開始，確實是想直接揍白賢一頓。

  可是在離開醫院那一瞬間，他心裏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於是又改變了想法和辦法。

  帕尼還以為王太卡會解釋什麽，可惜王太卡隻是沉默，什麽都沒解釋。

  過了一會，王太卡才對帕尼說道：“記得我那句話，轉告給努娜。這一次我讓她受委屈了，以後會好好補償她的。”

  帕尼知道這是遇見渣男了，什麽叫這次讓她受委屈，下一次補償？這是人話嗎？

  “歐巴，你真的理解能力有問題嗎？沒有聽到剛剛的話嗎？”帕尼說道：“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吧。”

  “所以我才說，魚達和果達都的，你們都不會懂。努娜以為我理解錯了，但是恰恰相反，我是這裏唯一一個知道她什麽意思的人。”王太卡很有自信。

  帕尼不相信：“那為什麽不能直接說？還要拉上我？”

  “再繼續下去，這場戲就唱不下去了。臉皮不能撕的太破，會崩盤的。”王太卡說道：“我對你說的，已經足夠多了。不過我知道，你不會理解的。”

  “別真的當我是帕布！”帕尼不開心的說道：“你和泰妍歐尼有什麽暗號的對吧？你們兩個唱戲，瞞著我們所有人。”

  王太卡沒有說話。

  帕尼繼續問道：“白賢做了什麽，讓你這麽針對他？”

  “說良心話，白賢還挺爺們的。為了自己喜歡的人，默默做了那麽多，甚至願意背負罵名，甚至可以被我打都不吭聲。”王太卡說道：“我和他說不上敵人，隻不過是利益驅使，做出的相反抉擇罷了。”

  看著王太卡一本正經的樣子，帕尼忽然背後有了一股涼氣。王太卡是躁鬱症患者，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也包括帕尼。而今天的王太卡舉止又如此的詭異，這讓帕尼更加疑惑，甚至有了猜想。

  現在的王太卡正常嗎？或者說，是正常的那個王太卡嗎？

  “歐巴，在前麵停一下吧。”帕尼有些害怕，這大晚上的，真的害怕：“我忽然有點事情。”

  “說謊可不是什麽好選擇。”王太卡笑了：“有些事情別亂猜想，嚇唬自己，才是最可怕的。”

  帕尼壯著膽子問道：“歐巴到底想做什麽？”

  “有人在布局，有人在投資，有人在觀望。糟糕的是，我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但是我知道，我也是棋子。可是，我也有我的局。”

  王太卡似乎還想展望什麽，但是忽然想起身邊的是帕尼，眉頭一皺，隨即舒展：“開玩笑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