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強求的！”

  “沒有，我喜歡。”

  “真的，我這個人超級民主的，你說吧。”

  “挺......挺好的......”

  智妍麵對窮凶極惡的王太卡，也沒辦法了。而王太卡的萌係侵略性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其實每個人都有萌係侵略性，不論男女。比如看到一隻可愛的小貓或者小狗，難道就沒想過去抱一抱，然後揉揉那隻小貓或者小狗的小腦袋，或者牽牽抓住，捏捏爪子下麵的小肉墊，軟軟的，多爽啊！

  王太卡在心裏再次驗證了自己其實是正常人，而不是變態。欺負一時爽，一直欺負一直爽啊！

  不過在王太卡的威懾下，智妍反而對於之前的那些恐懼，都開始莫名其妙的減少。

  就好像在智妍的心裏，王太卡是比那些黑粉的流言蜚語更可怕的存在。而智妍自己好像也意識到這一點了。這能算是一種有些扭曲的安全感嗎？

  不過智妍雖然意識到了，但是可不敢說出來。要是被王太卡知道，那後果就更慘了。

  王太卡開著車往心理診所那邊走，智妍則是在一旁，忽然問了一個問題。

  “歐巴，如果讓你給我們之間定義，你會怎麽形容？”

  王太卡很詫異：“這算是什麽問題？”

  智妍隻要不去人多的地方，其實一切都還是很正常的，隻有去人多的地方才緊張膽怯。現在的智妍早已經恢複過來了。

  “額，我就是奇怪。因為我和歐巴認識的時間......好像也不長。但是其中經曆的事情，卻是和別人很多年都經曆不到的。很高興歐巴在最艱難的時候，幫過我們。不，這次我不代表誰，隻說我自己。謝謝歐巴的幫助，我一向不喜歡把這種話說出口，但是這次是真的很感謝呢。”

  王太卡點點頭：“然後呢？借錢沒有。”

  智妍要氣炸了，自己幾百年抒情才一次，誰要打算和你借錢啦！

  “我是很奇怪，歐巴為什麽會這樣？”智妍說到這，有些尷尬的笑著：“之前我還誤會，歐巴是暗戀我呢。”

  “以你的臉皮，能把這件事說出來也是不容易。”王太卡笑道：“其實你想多了。很多事情發生在你麵前的時候吧，你其實是沒有多少猶豫的機會的。很可能是下意識的就跟著一個方向走了。大概是這樣吧。我當時也沒有考慮什麽，實話實說，我也未曾真的想可以幫助你們。畢竟皇冠好壞，確實和我無關。”

  智妍問道：“那是因為孝敏歐尼？”

  “有一些關係，但說起來也不是因為她，而是我自己......怎麽說呢？之前遇見過同樣的事情，當時無能為力，所以這一次算是解開自己心裏的一個疙瘩。”王太卡如實說道：“所以說，我幫助你們，並不是真的想幫助你們，僅僅是為了幫助我自己解開一個心結而已。當然了，做選擇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堅持下去，卻需要很漫長的時間和精力，還有......能不能堅持。我隻不過是僥幸的擅長堅持而已。我記得我好像跟你說過一次。”

  智妍聞言，卻沒有說話。

  “怎麽？覺得有些難以接受？”王太卡反問道：“可惜這就是實話。我沒想過讓你們感動，或者是報恩。真相就是挺殘忍的，除了你們自己，也沒有人可以真正的救你們。”

  智妍忽然釋然的笑了：“這些我知道。不過還是很感謝歐巴能說真話。我還以為，您會說什麽雞湯來鼓勵我。然後......”

  “然後說點發自肺腑的話，讓你覺得我一片真心，然後就特別信任我，然後我再為所欲為？”王太卡忽然笑了，笑的有些壓抑：“那種發自肺腑的話，我也會說。我也可以表達真心，毫無保留。都可以。但是這些，卻不是誰都可以看到的。你......也不行。”

  智妍點點頭，直接反問道：“是我不配，對嗎？在歐巴心裏，能讓自己低三下四的去付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以連一直崇拜歐巴的孝敏歐尼，也不配。連和歐巴住在一起的知恩，也不配。”

  王太卡沒有說話。

  智妍繼續問道：“隻有Victoria才配？”

  王太卡臉上無喜無悲，好像聽見這個名字也沒有什麽波動一樣，隻不過反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智妍看著王太卡麵無表情的樣子，終於有了些膽怯，但還是說道：“偶然見識過那麽神奇的一幕。”

  “哦。”王太卡點點頭：“對，隻有她配。你滿意了？”

  智妍說道：“我隻是替孝敏歐尼不平。”

  王太卡冷道：“我的生命如果不能浪費在我喜歡的人身上，那我寧願把生命浪費在自己身上。這個答案滿意了？”

  智妍沒有話可以說了。

  “我回答你最開始的問題。你不是很奇怪定位嗎？親故還是上司，於公還是於私，因為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身份去接觸，所以有些尷尬，對吧？”

  王太卡說道：“那就明說咯，都算是親故吧。雖然我們共患難，但是卻沒有走近過誰的心。我對素丸子是有些憐憫，我對迷妹明也因為她的支持而照顧，我對你照顧大概也有幾分因為知恩醬的原因。居麗則是因為談得來。熊貓靜對我有些敵意，我不必多說。小矮子......大概是因為比我大的原因，見到她我的敬語確實說不出來，所以接觸的很少。”

  “說是親故吧，我們隻是經曆過一段不太美好的時光。說不是吧，畢竟也算是共患難了，分道揚鑣確實有些可惜。”王太卡笑道：“有些事情本來就不喜歡劃分的那麽明白，但求相處兩不厭，足夠了。”

  智妍抿抿嘴：“我知道了。對不起，我唐突了。”

  “能理解，是因為沒有安全感嘛。”王太卡笑道：“現在我們算是親故了，我當麵說的，你放心了？”

  智妍還是有些歉意：“我隻是有時候會想，歐巴會不會也像曾經的那些粉絲一樣，離開我們。”

  王太卡笑了：“胡思亂想。”

  “那孝敏歐尼......”智妍還是覺得有些不完美。

  “有些話我不適合直接說，但我也不是傻子。她什麽意思，我也明白。”王太卡說道：“我不喜歡玩曖昧，也不喜歡玩推拉，被別人喜歡反而讓我很負擔。正好，既然你問了，那就希望你找個機會，私下裏轉告她吧。沒有那個可能。”

  智妍盯著王太卡，忍不住問道：“難道......”

  “不好意思，一秒鍾都沒有。”王太卡對這種事表現的很冷漠：“並非是我絕情，而是我從來都沒有升起過情。”

  “如果有一天Victoria也離開你了呢？”智妍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王太卡笑了：“這種假設沒什麽意義。”

  “反正是假設，那麽就別提意義了。”智妍問道：“這是我最後一個問題，如果給我一個說服我的答案，我就幫你轉告。”

  “那......”王太卡還真的認真想了想，說道：“那我也會找一個我喜歡的人，而不是看外貌，看條件，看什麽雜七雜八的原因，然後選一個條件怎麽樣的人，去度過。”

  “隻有跟愛的人在一起，才有無限的勇氣和耐心去麵對這百態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