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也許是命運的安排。

  泰妍這麽想著，忽然想到兩個人相識的第一天，就收養了一隻叫命運的小狗，不由得啞然失笑。

  雖然泰妍養過很多小狗狗，但是好像隻有這個是一個特別的意外。因為命運，遇見王太卡。

  原來一切早已經注定了。

  或許遇見王太卡本來就是命運安排下的幸運。

  泰妍給王太卡成湯，說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王太卡說道：“已經撕破臉了，那就沒有辦法回頭了。放心，不管如何，我都能保證基本盤不會崩。”

  泰妍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想問的是，西卡。”

  王太卡說道：“我問一句話，你別生氣，如果......”

  “你想讓她退出？”泰妍的語氣很平和，大概已經想到了各種可能，這個時候也隻是看著王太卡，細心分析著：“其實這樣，是兩敗俱傷。這個選擇肯定是最差的。我知道你想說，她很在乎那個品牌。其實我也知道，她投注了很多的心血。”

  王太卡還是第一次看到泰妍這麽認真的跟他分析正經事，這是一個挺特別的體驗。此時此刻，王太卡還真的想知道泰妍的想法。畢竟泰妍也是當事人。

  “努娜，你現在真的有賢內助的感覺了。”

  泰妍笑著瞪了王太卡一眼：“噓，安靜！”

  王太卡放下筷子，說道：“你說吧，我們聊完正事，再吃飯。”

  泰妍點點頭，一邊抽出紙巾幫王太卡擦嘴角，一邊說道：“我知道，公司給你了一個為難的選擇。要麽幫助西卡離開公司，那樣你會讓整個少時同仇敵愾。要麽就是結束和西卡的合作，那之前的努力白費。”

  王太卡補充道：“還有一件事，如果合作失敗了，我懷疑S.M公司會動用別的手段，影響我目前在公司的決策權。隻要他們不是太笨，就一定會這麽做。”

  “這倒是我沒考慮的。”泰妍點點頭。

  “還有，努娜我自己擦嘴就好了，別把我當成不能自理的蠢蛋弟弟啊。”王太卡哭笑不得。

  “你在我眼裏，本來就是！”泰妍笑了笑，說道：“其實有些話，從我嘴裏說出來，總是顯得偏僻。所以這話我隻跟你說，因為我相信你不會覺得我是偏僻的。”

  王太卡點點頭。

  泰妍說道：“我還是覺得，退出是兩敗俱傷，而且是西卡得不償失。其實時尚品牌這種事，不是她一個人動過心思。帕尼、秀英她們都有過這種想法。隻不過確實隻有西卡的品牌，在各種原因下有些知名度。這其中也包括你的鼎力支持。”

  王太卡說道：“我得到消息，S.M公司在分化你們的關係，其中秀英似乎有些顯眼。你說這其中，會不會有這方麵的原因？”

  泰妍問道：“你說嫉妒？”

  王太卡說道：“蠢卡粉絲，肯定比秀英的多。所以就算做品牌，沒有我的幫助，成功率顯然也是蠢卡大一些。”

  泰妍說道：“這兩位都是我的隊友，我不做評價。你別挑撥我們的關係！”

  “我沒有。”王太卡笑道：“我隻是覺得，這本來就是人之常情。否則秀英不可能表態的這麽明顯。蠢卡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就開始這樣了，好像是要孤立她，非要趕走一樣。”

  “也不是，她性格其實就是這樣。”泰妍解釋著。

  王太卡說道：“說實話，有件事我對秀英一直有意見。”

  泰妍疑惑：“什麽？”

  “她總是嘲諷你矮。”王太卡說道：“最開始出道的時候，人氣不高，所以需要點噱頭，這麽說也可以理解。現在都是過去多少年了，還總拿這個梗找話題，不管你在不在場，都要嘲諷一下你。這件事別說你沒感覺？”

  泰妍聞言，長呼了一口氣：“唉，這件事啊。我有時候確實會不耐煩，但也不會到厭煩的程度。我都不急的，你急什麽。”

  “不一樣了啊，努娜很久之前對我來說，已經是不一樣的了。”王太卡說道：“其實這件事，也是小事。一個組合的成員互相蹭蹭熱度，也沒什麽。但從這件事上，我感覺得秀英這個人吧，做事總是不能把握尺度。可能有些事她真的是沒有惡意，但讓別人一看，總是覺得不太好。也許就像你認為的，這次蠢卡的事情，秀英不存在別的心思，僅僅是看不慣，但這態度未免也太......直白了。”

  泰妍說道：“所以她是秀英啊，這樣的性格，一向如此。”

  “好吧。”王太卡說道：“回到蠢卡的話題。”

  “明明是你先提的。”泰妍無奈道：“不管怎麽說，回到我的看法。我覺得，西卡退出，可能對你來說是一個好的結果，但對於蠢卡和我們來說，都是不是一個好結果。”

  王太卡忍不住笑了：“努娜怎麽也叫蠢卡了？”

  “呀！被你帶壞了！”泰妍反應過來，也是哭笑不得。

  王太卡說道：“不過努娜說的對，讓蠢卡離開少時，對我的好處是很大的。說句難聽的，以後她就隻能靠著我了。但這不是我本意，我還沒有卑鄙到用這種辦法控製她的程度。”

  “嗯，我就是這麽一說。”泰妍說道：“還有就是損傷。公司和少時就不說了，你也知道退隊意味著什麽。而蠢......西卡自己，其實也是會損失很多。如果退隊，公司肯定會封殺她，起碼幾年內她別想發歌或者參加綜藝。我知道你在你們國家有些能力，但就算讓她去你們國家，又能撐多久？”

  “別忘了，她的品牌雖然說有些名氣，但本身還是靠粉絲，而不是品牌真的有什麽擁躉。說白了，偶像都是要消費粉絲的。平時買專輯就算了，雖然不便宜，但也不是特別貴。但她設計的那些東西，隨便一個便宜的，都是專輯的好幾倍，也不便宜了。偶像的收入，其實就是靠粉絲基數大撐起來的。可好幾倍增加的成本，還不是專輯這種有代表性意義的，這會淘汰掉很多人，隻能吸引少數有錢的鐵粉，這樣不是把路都走窄了？”

  王太卡點點頭：“努娜分析的很對，確實如此。而且說起西卡，也是少時的西卡。這品牌本來就是靠名氣撐起來的。雖然現在步入正軌，但還沒有真正到發展的時候。唉，如果不是因為我，可能S.M公司不會這麽對蠢卡。說到底，還是我連累她了。”

  泰妍無奈說道：“你怎麽會這麽想？蠢卡雖然說是做品牌，但終究還是用了少時的名義。其他人的個人品牌公司沒有管，就是因為都沒有做大。而蠢卡的品牌現在聲勢也不算小了，公司這麽小氣，怎麽會看著蠢卡消費少時名氣而坐視不管呢？所以早晚會出手的，隻不過正好和你的事情趕在一起了。我敢說，就算這件事你沒有摻和，那早晚有一天公司還會和她攤牌，讓她在退隊和公司之間選一個。所以不用太愧疚。”

  王太卡說道：“我沒愧疚啊，本來是有成就感的。想著自己居然禍害了少時的冰山公主，害得她要退隊，頓時覺得自己好厲害的。結果努娜這麽一說，瞬間被打擊到了。”

  泰妍氣的差點心梗：“死魚達，你這該死的腦回路，我就沒有跟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