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卡和宋智孝加了社交媒體的好友。

  在暫時沒有搞清楚黃東成什麽套路之前，隻能維持現狀。而宋智孝大概是因為壓抑太久了，所以忽然有了一個救命稻草之後，就變得特別重視，有一點點的事情都給王太卡說。

  王太卡也沒有回答什麽，隻是把消息設置成免打擾，什麽時候想起來再看。其實也能理解，宋智孝這麽久以來，都被黃東成威脅著，這種心理壓力真的很大。現在有個可以傾訴壓力的地方，這真的是會救命的。

  雖然宋智孝身材不錯，長得也還可以，但王太卡卻心裏明白的很，自己這攤子不能再更大了。

  其實很多時候，王太卡都會不由自主的陷入回憶。這種事情無法控製。之前想的都是宋香菜，現在大多數時候想的卻是充兒。

  最常想的是，決定在一起的時候。

  王太卡當時在五大宮的終點找到充兒，說的是：“之前迷路了。”

  充兒不懂什麽意思。

  王太卡補了一句：“是啊，兜兜轉轉好大一圈呢。”

  那一刻的王太卡，用了他從未有過的溫柔。

  林深時見鹿，夢醒時見你。兜兜轉轉了一大圈，迷路在宋香菜的迷宮，又認識了那麽多人之後，才最終來到了充兒的身邊。

  所以那一次王太卡對充兒的表白，並不是以往日常的那種不正經的調侃，或者是“我喜歡你”這樣的直白但缺少趣味的表達。

  王太卡甚至什麽也沒有說什麽感動人的矯情語錄，也不像是在表白，隻是他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就足夠了。

  大概沒有什麽語言比這種無聲的表達更動人。

  因為那是王太卡“從未有過的溫柔。”

  從未有過的溫柔。

  可後來的故事，沒辦法像是童話一樣，僅僅用一句“他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能總結完畢，日子還在繼續。

  這些事情太複雜，所以王太卡打算這段日子要好好工作了。

  目前來說，王太卡的事業還算成功。但說實在的，除了王太卡在國內的公司起步，再加上之前在國外有那麽一點點的人脈和小資產，在韓國的這些真正大頭的東西，比如XB娛樂這個公司，其實都不是真正意義上屬於他的。王太卡雖然掌控了XB娛樂的資金和人事，但如果漢江控股真的要動，還是能動的。

  王太卡也不是真的中二到要自己有個多麽大的事業，在XB娛樂這幹的其實還挺得心應手。但問題是，這種感覺不踏實。

  直到今天，王太卡都不知道李承龍和包流香到底為什麽對自己這麽看重。特別是包流香，他對自己的放縱簡直有點不可思議。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但包流香偏偏這麽做了。這種重視，沒有原由，甚至不求回報，這很不合理。但凡包流香對王太卡提出過什麽要求，王太卡都不會這麽沒底氣。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大公無私的人呢？什麽都不要，那分明就是想要的更多。

  如果不是知道包流香之前和一個女人有過糾葛，王太卡甚至都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麽想法了。

  但有一件事是確定的，這背後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掌控這一切。現在這些事情都是細枝末節，但早晚有一天可以穿針引線，明白一切的起源。

  王太卡這麽想著，林助理敲門進來了。

  “副會長，宣美的事情已經徹底敲定了，在加上泫雅和全孝盛，我們已經湊齊三個成員了。還有一個，之前定了AOA的草娥，現在感覺也要這樣了。”林助理說道：“隻不過F.N.C公司的態度，好像有些抗拒。”

  “很正常，畢竟AOA現在還是活動期，《短裙》之後熱度不錯啊，要把這樣的組合拆分，他們肯定不願意。”王太卡對這些事情已經是手到擒來：“讓泫雅這三個人先準備一下，弄個限定的性感女團，給打歌舞台一個有力的衝擊！”

  林助理問道：“那組合的名字，副會長有想法了嗎？”

  “嗯......”王太卡想了想，說道：“潘多拉！”

  “啊？這......這不是之前的地下女團嘛，都已經解散很久了。”

  “這個名字好聽啊，而且很多人本來就對咱們公司有刻板的印象，那沒關係，回避是沒有用的，倒不如用一個更響亮的組合蓋住曾經，這才是最好的隱藏辦法啊。”王太卡說道：“而且這麽一個性感女團，叫潘多拉，簡直是完美契合。”

  林助理說道：“那等人齊了，我帶到您麵前吧。不過AOA那邊......”

  王太卡也有點頭疼，畢竟現在AOA是F.N.C公司的第一，也是唯一女團，想把這個組合弄到手，F.N.C肯定是不會放的。就算用漢江控股去壓，也不管用的。這已經是核心利益了。

  王太卡坐在椅子上，思考自己要怎麽做，然後忽然蹦出了一個想法：“你說，如果是草娥自己退隊，會怎麽樣？”

  林助理已經不吃驚了，以為他已經知道王太卡這個性格了，這種話從王太卡嘴裏說出來很正常。

  “副會長的想法是？”

  “沒想法，隻是忽然想到，韓國的組合能走到最後的少，因為很多組合都在中途解散了。解散的原因無非是兩種，一種是不火，一種是內訌。”王太卡扶額：“不過這樣做，好像對AOA其他人不公平。”

  林助理提醒道：“如果潘多拉能出道，估計您會賺不少錢呢！”

  “唉！有什麽不公平的，都是自己的選擇。”王太卡直接改口了：“那就這麽辦，AOA......對了，我想到了一個人，金魚是個不錯的棋子。你先出去，我要打個電話。”

  林助理離開，王太卡直接給金魚打電話。

  隔了一會，金魚接通：“王先生，您終於找我了。”

  “之前我聽阿蟲說，你在那邊有別的發現？”王太卡問道。

  “是的，我已經有眉目了。我現在就可以離開Y.G。”

  “直接說什麽事。”王太卡很好奇，楊閔憲還有什麽秘密。

  “這，其實就是我發現，楊閔憲有時候會偷偷摸摸的看什麽。我明明已經把他吃的死死的，但是他還是有什麽隱瞞我。我好奇之下，就偷偷翻了他的電腦，沒想到讓我看到了很多......”金魚頓了頓：“怎麽說呢，是很多偷拍的照片，但拍的都是女生的腿和腳。”

  王太卡問道：“戀足癖？”

  “對！應該就是這樣。其實我看過的變態也很多，戀足癖這種根本不算什麽。但是我卻發現，他還有一個隱秘的論壇。我看了他論壇裏麵的內容，才發現他要做的事情可能會鬧的很大。”

  王太卡心裏好奇起來：“不許賣關子，直接說。”

  “哦，好。是這樣的，我偷偷翻看了論壇裏麵的內容，發現裏麵是一大批同樣喜好的人。但這群人已經不僅局限於在照片前幻想了，甚至已經開始實踐。甚至其中有一個人，之前和楊閔憲的聯係非常緊密。楊閔憲給了他很多偶像私密的行程和消息，讓那個人去突襲。”

  王太卡聽到這，忽然想起一個人，但是又覺得不可能，不會那麽巧吧？

  “不過那個人似乎已經消失很久了，ID好像叫什麽紅色的龍？楊閔憲曾經給過他少時一些人的行程信息。”金魚說道：“似乎那個人已經成功過了。”

  王太卡忽然陷入回憶。

  那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在地下停車場，王太卡在車子裏，蠢卡在車子外麵，然後就遇見了一個瘋狂的粉絲。

  那個粉絲發了瘋一樣的衝向蠢卡，極度的興奮。

  “別怕，我不碰你別的地方，就讓我摸摸你的是腳！讓我摸一下，不！舔一下，一下就好！”

  那個人看著西卡的腳，眼中露出瘋狂的笑容：“可惜沒穿高跟鞋，太可惜了！不過沒關係，我不嫌棄！讓我舔一下，死了都值了！”

  “你想幹什麽！”西卡完全被嚇到了，或者說已經是嚇哭了：“救命啊！王太卡！”

  那個人緊緊抓住西卡的腳，激動到哆嗦：“讓我舔一下，就算再遇見那個怪物，就算被打死我也心甘情願了！”

  然而下一刻，一道聲音從背後直接出現。

  “放開那個蠢卡，讓我來！”

  “一點浩然氣！”

  回憶結束......王太卡有些訝然。

  還是這個人，最開始在拍攝《武神趙雲》的時候襲擊了充兒，那也是王太卡和充兒真正意義上認識的起源。當初還奇怪，一個韓國粉絲怎麽知道充兒在天朝的行程，這沒道理。

  本以為是一件毫無瓜葛的事情，但是現在想起來卻有這麽多的淵源。如果這麽看，那有些東西就能理解了。

  楊閔憲沒有膽子去做這種事情，但是他有錢有消息，所以就安排別人去做。少時裏的泰妍，蠢卡和充兒，就是這些人的目標。特別是蠢卡的腳，被這些迷戀到了一種近乎變態的程度。

  想必楊閔憲也曾無數次在夢裏幻想過，自己捧著蠢卡的腳，然後......真夠惡心的。

  王太卡咧咧嘴。

  金魚繼續說道：“王先生，這個論壇裏可不止有男的，也有女的。她們也是這個癖好。這是不分男女的。”

  “我知道了......”王太卡想了想，問道：“那這個論壇裏，現在有沒有正在進行中的計劃呢？”

  金魚：“我說的就是這件事，楊閔憲似乎對傑西卡的腳念念不忘，做夢都想舔呢。所以我想離開了，我寧願和王先生您這樣的神經病在一起，都不想和一個肮髒的變態在一起。我覺得惡心又恐怖。”

  王太卡冷笑：“不止吧？你之前不是想用他來脫離我嗎？結果發現，他靠不住，而且這樣變態的人，就先陷入愛情，但是本質無法更改。昨晚有一天會對你不利。甚至他掌控欲極強，你現在已經感覺到，自己要窒息了吧？”

  金魚頓了頓，說道：“是的，王先生真的是厲害，什麽都知道。”

  王太卡：“沒有人比我更懂變態神經病！”

  “我現在想回來，王先生，求你了！”

  王太卡說道：“我給你安排一個新的任務，去F.N.C公司幫我當個臥底。如果辦成了，那麽你就回來。”

  “好，不管是什麽我一定完成。”

  “好了，回到剛剛的問題，楊閔憲對蠢卡想做什麽？”王太卡問道。

  金魚下意識的答道：“好像是計劃著，什麽時候自己也要撲上去試試呢。”

  說完金魚就後悔了，本來這是她的籌碼，結果王太卡實在是太狡詐了，先問了一個問題，轉移了話題之後又跟著問，讓金魚猝不及防之下，就回答了全部。

  但金魚實際上已經沒有選擇了，楊閔憲的變態和惡心，已經讓金魚有些難以忍受了。

  甚至楊閔憲會在金魚睡著的時候，偷偷去聞金魚的鞋子，甚至把金魚的襪子放在嘴裏品嚐。或者在某一天，金魚發現自己鞋子髒兮兮的，襪子上有一塊塊的白斑。惡心至極！這一切金魚全都知道。

  更惡心的是，楊閔憲以為金魚不知道，然後看著金魚穿上襪子，換上鞋子，他就會在不易察覺的角落，露出更興奮更恐怖的目光。那種被監視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

  直到這個時候，金魚才發現，王太卡是不正常人裏麵最正常的人。因為其餘的精神病或者變態，他們都無限製的讓自己去發瘋，無限製的去追求自己執拗的快感。他們不在乎自己會用無休止的變態下去。

  隻有王太卡在克製，隻有王太卡在努力痊愈自己的創傷，並且忍耐心中或是暴躁或者陰鬱的想法，壓製衝動，努力讓自己康複，然後重新成為一個正常人，普通人。

  因為王太卡從來沒有真的自暴自棄過！如果放縱自己走向黑暗，那麽將會無路可退，再無光明。

  王太卡又想起一件事，昨天宋智孝說起有一個“大師”的存在，是黃東成的合作者。而金魚最開始好像就是黃東成要送給大師的禮物。

  那麽......是否能用金魚來推斷出關於那個所謂大師的消息，然後再逆推出黃東成呢？

  好像不太可能，但是又不妨一試。

  還有......要去見一下蠢卡了，提醒一下注意安全。蠢卡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怎麽遇見這麽一群變態呢？

  王太卡還真的無法理解，蠢卡的腳真的有這麽香甜可口嗎？這麽多人都想舔？

  “行，你有時間找我，我們細聊。我先打個電話。”王太卡和金魚結束了通話，然後就給蠢卡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裏麵傳來蠢卡有些冷淡的聲音：“呦嗬，我們的大忙人，現在想起我來了？”

  王太卡說道：“嗯，太忙了。這不是我最近聽說......好像有寫狂熱發要對你做點不好的事情，我這是想提醒你。”

  蠢卡哼了一聲：“那你可以一直不搭理我啊，為什麽現在又跟我說這個？還提醒我？”

  王太卡：“其實現在很多人都超級忙的，沒有人會願意跟你瞎聊天，更別說聊的很愉快。所以能夠遇到一個人，你說的話他都能接住的，而且又符合你的三觀，我覺得這很難得了。說白了就是要不是對你感興趣，沒有人會搭理你。”

  蠢卡問道：“那你搭理我，是對我哪裏感興趣啊？”

  王太卡想了想：“腳？”

  蠢卡：“死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