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駕駛位上，笙歌忽然拿出手，試探性地問，“你想吃肉？”

  “吼吼吼！”木森開心地轉頭要捧手啃。

  笙歌啪地就是一巴掌。想多了。一個喪屍怎麽可能懂得嗬護人類？

  玩了這麽久，都快下午了。笙歌打開車窗開著車兜風，太熱了。

  可能超重粒子比光子能量更大吧，總感覺這熱得受不了。

  笙歌一手開車一手摸出靈果解渴。

  出城的時候卻麻煩了。

  鎖城了。

  出城的高架橋上設了鐵門，不是那種小區的一米高的自動門。而是兩米高的實鐵門。門上一邊各坐了一個人。

  這裏原來不可能有實鐵門，隻能後來搬運的。要麽用起重機，要麽是有強化異能。

  “下來！不然一槍崩了你。”上麵的人端著槍指著笙歌和木森。

  笙歌舉起雙手下車。

  “另一個！”

  木森依舊坐在自己位置上，理都不理人。

  笙歌說，“他是弱智，發燒燒壞了腦子。別動他。兩位，要怎麽過去啊？”

  “檢查了就給過去。”

  笙歌起了心思。整個全球的文明都中止了，更不可能有國家隊伍還在廢城呆著。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他們要搶物資！

  “後麵是什麽？”

  笙歌呆呆地答，“人和吃的。”

  “搬下來。”

  “搬不動。我隻是一個被推出來的司機。隨時炮灰死翹翹的。哪有體力搬東西啊？”

  右邊坐門上的人往門內說了兩句。

  鐵門中間的小門被推開了，走了兩個人出來。這兩人沒有武器，但看起來有帶力氣，徑直走向車後箱。

  笙歌看向一直拿槍對著她的人，那人注意到視線凶了她一眼。

  笙歌舉著雙手，等著動靜。

  不知道為什麽，車裏很安靜。可能木森搞得鬼吧。

  “咚。”鐵質車鎖被打開。

  “咿——”車門被打開。

  “哢哢哢。”忽然一股暴動啃食的聲音。“砰砰砰”混雜著子彈開膛的聲音和“蹦”地清脆地彈飛子彈的聲音。

  笙歌舉著大刀護住自己周全。

  兩人火力對準了喪屍和笙歌，最後幹脆對準笙歌。

  笙歌冷酷，“年輕人，勸你善良。我還是人，能講道理。後麵的喪屍可不會。”

  “你去死吧。”兩人怒吼，對準笙歌狂打子彈。可惜很快便沒了子彈。

  普通人根本沒機會接觸到大量的武器。

  笙歌挑眉，讓出道路給後麵的喪屍。一群喪屍湧入小門，還有一堆擠不進去的去推大門。鐵門搖搖晃晃，上麵的兩人驚恐。

  笙歌看向一邊的木森，“喂，別讓他們殺人。人類已經不多了，再少都成瀕危物種了。”

  木森下車，走到笙歌麵前，“吼吼吼。”

  聽不懂。

  笙歌胡亂對付一句，“愛過。”

  “吼吼吼。”

  “沒吃飯。”

  “吼吼吼。”

  “嗯……我很美，你追不上。”兩人雞同鴨講。

  笙歌看木森似乎不滿意的樣子，也不說了，攤攤手。她能聽得懂部分獸語，但喪屍語聽不懂啊。

  木森看了一眼笙歌，轉過身去。那一眼太悠長，感覺到了長長的鄙視。

  笙歌冤枉，她真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