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濃重的血腥味，燕長樂才回過神來，她連忙伸手點住了斯年身上的幾個大穴道，然後掏出一個瓶子倒了兩粒藥出來喂到了斯年的嘴裏。

  “你是不是瘋了？”

  燕長樂眸色複雜的看著斯年。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

  竟然還真的想要送死，他這個人是不是一個瘋子？

  在看到斯年臉上的笑容的時候，燕長樂確定這個人是瘋了，不然，他此時怎麽會笑呢？

  可是，斯年卻笑得如同孩子一樣純真。

  “公主，您舍不得微臣。”

  “嗬！”

  燕長樂被氣的笑了出來。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遇到過這樣有趣的人了。

  看著他眼中的迷戀，燕長樂的眼神冰冷。

  “你喜歡本宮。”

  她用的是陳述句。

  斯年隻覺得心中一跳，他看著燕長樂，不敢回答。

  “說啊，你都不怕死了，還怕承認嗎？”

  燕長樂冷冷的說道。

  “微臣不敢。”

  斯年垂下眼瞼開口道。

  “還有你不敢的事情？”

  仿佛聽到什麽好笑的話一般，燕長樂嘲諷的扯了扯嘴角。

  斯年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他確實不敢，即便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什麽都沒有的少年了，即便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大將軍了，可是他還是不敢。

  從他第一次見到燕長樂，他就明白了什麽是雲泥之別。

  對他而言，燕長樂就是那天空中潔白的雲朵，是聖潔的，不可觸碰的。

  他太卑微了。

  他這樣的人配不上燕長樂。

  看他的樣子，燕長樂才明白他剛才的話竟然是真的，而並不是在欲擒故縱。

  “你倒是有趣。”

  燕長樂有些好奇的看著斯年。

  他之前明明沒有見過她，為什麽會對她有這麽濃厚的情感？

  燕長樂覺得有些奇怪。

  再看斯年的時候，那種怪異的熟悉感又撲麵襲來。

  半響之後，她忍不住開口道：“你以前是不是見過本宮？”

  聽到他的話，斯年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沒有。”

  他不敢告訴燕長樂，他就是當初的那個天涯，更不敢讓燕長樂知道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抱著齷蹉的心思。

  若是她知道了，指不定怎麽樣的厭惡他。

  “你這個人奇奇怪怪的。”

  燕長樂好奇的看著斯年，她本來是想來找他出出氣的，可是他的表現卻讓她忘記了自己來這裏的初衷。

  “本宮聽說你在戰場上戰無不勝，你這個樣子，真的能戰無不勝嗎？”

  她之前打聽過斯年，知道他是這幾年勢頭最猛的一位將軍，沒有吃過一場敗仗。

  可是，她看他的樣子傻乎乎的，怎麽看都不像是能贏的人。

  忽然想到什麽，她眼珠一轉，看著斯年道：“你喜歡本宮，那你有沒有想過對本宮做什麽？”’

  聽到這話，斯年的眼珠猛地瞪大了，他不敢再看燕長樂。

  他不敢泄露了自己的那點心思。

  更不敢告訴對方，在他第一次做夢的時候，他的夢裏就全是她。

  而那個時候的她還是一個小小的糯米團子。

  而後的那些年，她經常都會入他的夢。

  裏麵自然有無數的不可描述的事情。

  那些事情他怎麽可能讓燕長樂知道呢？

  看著他陡然變了的臉色和閃躲的眼神，燕長樂挑了挑眉：“你還真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