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事情，戚卿苒一早上都有些魂不守舍。

  她不確定昨夜是不是自己的幻覺，畢竟她昨天喝醉了，很多事情都是迷迷糊糊的。

  可是，有些事情不能去細想。

  她有好幾次都覺得天一和燕北溟很像，尤其是燕北溟無意之間露出的那種感覺簡直和天一一模一樣。

  難道，天一就是燕北溟？

  當這個猜測在她的腦海中形成的時候，戚卿苒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麽可能呢？”

  “天一的性子和燕北溟完全不一樣啊，還有，王爺腿腳不便，天一……”

  說到這裏，戚卿苒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

  在圍場的時候，宣武帝曾經問過她，燕北溟的腿是什麽時候好的。

  那是，她的回答是中秋前後。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燕北溟的腿應該是早就好了，不然他的腿不可能如此的健壯，即便師父再厲害，也不能讓他的腿保持那麽好的狀態。

  其實，她的心中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但是她卻一直不敢承認而已。

  燕北溟一直都是在假裝殘廢，他的腿早就好了。

  既然他的腿沒有事情，那麽他為什麽不可能是天一呢？

  所以，他才會和身為江湖人的璿璣有所接觸，所以在束河的時候，他才會那麽的了解那個什麽‘歡喜佛’的喜好。

  所以，元寶大人才會那麽的喜歡燕北溟，天一也會那麽大方的讓她帶走元寶大人，因為對他來說，不過是換了一個身份接觸元寶大人而已。

  想通這個環節，戚卿苒覺得自己真的是蠢透了。

  這麽明顯的事情，她竟然沒有發現。

  燕北溟上完早朝回來，便看到坐在那裏沉思的戚卿苒，他腳步微頓，然後才走了過去。

  “再想什麽？”

  聽到他的聲音，戚卿苒抬頭看向了他。

  “王爺，你不會騙我吧？”

  戚卿苒忽然開口道。

  “不會。”

  燕北溟想也不想便說道。

  “好，那我問王爺一個問題，王爺，不要騙我。”

  戚卿苒盯著燕北溟的眼睛問道。

  “你說。”

  燕北溟平靜的看著戚卿苒，等待著她發問。

  “我知道王爺有苦衷，即便以前王爺騙了我，我也既往不咎，但是此刻，王爺必須給我一句實話。”

  “你到底要問什麽？”

  燕北溟微蹙著眉看向了戚卿苒。

  “王爺，你是不是便是天一？”

  問這話的時候，戚卿苒眼都不眨的看著燕北溟，不肯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的變化。

  “天一？天一閣的閣主？”

  燕北溟用一種怪異且疑惑的眼神看著她，

  “你覺得他是本王？”

  燕北溟的聲音裏有掩飾不住的驚訝。

  本來戚卿苒是十分的篤定的，可是看到他這樣子，卻又不確定了起來。

  可是她知道燕北溟一向慣於隱藏，所以她垂下眼眸，不去看燕北溟，隻說道，

  “王爺，你真的不是天一？”

  “不是。”

  燕北溟回答的十分的迅速，沒有一絲的猶豫。

  “你為何會如此認為？”

  燕北溟的聲音了充滿了不解，他似乎完全不知道為什麽戚卿苒會這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