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月又總結了一句：“這就是利用角度造成的錯位，兩個人其實根本沒有接觸，但看起來像是真的在接吻。借位在拍攝中很常見。”

  “原來如此。”秦時很受教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那如果不是借位的話該怎麽拍？”

  看著秦時一臉求知欲，以及眼神裏的單純，楚明月勾了勾唇角。

  她傾過身，望著秦時的眼睛，鼓起勇氣，一字一句地問道：“秦時學長，你想知道我們演員拍吻戲真拍是怎麽拍的嗎？”

  看著楚明月觸手可及的容顏，秦時沒有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他點了點頭，“嗯。”

  話音剛落，秦時的衣領就被楚明月揪住。

  秦時怔了下，還沒反應過來，衣領就被楚明月扯著往前輕輕一帶，迫使他抬起頭，隨即，唇上一涼。

  秦時瞪大了雙眼，看著楚明月近在咫尺的臉，他一瞬間大腦放空，整個人的靈魂像是被人抽走，全身上下的神經細胞都集中在唇部，變得遲鈍，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她纖長濃密的睫毛掃在他下眼瞼處，癢的令人心驚肉跳。

  這時，楚明月輕輕呼出熱氣，“秦時學長，專心一點，要閉眼睛哦~”

  聽見楚明月軟軟糯糯的聲音，秦時的腦海裏像是有什麽東西轟然倒塌，渾身血液逆流，一股熱氣從上至下，從下至上，集中在某處。

  唇上溫柔、小心翼翼又略顯笨拙的吻，讓他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心動在情動之前，秦時垂下眼簾，閉上眼睛，嚐試著去回應。

  明明很短暫的一個吻，兩個人卻都像是經曆了一場漫長的世界變幻。

  楚明月抬起頭，重新坐好，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秦時學長，你學會了嗎？”

  其實她很緊張，緊張地腿都在抖，而且這還是她的初吻。但是這一次她學聰明了，知道該怎麽隱藏自己的緊張。

  這一次，換秦時結巴地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嗯……我……我學……學會了。”

  楚明月垂在裙擺處的手微微放鬆，她笑得很甜：“學會了就好。”

  他能接受這個吻，就代表他不討厭她，既然他不討厭她，那能不能試著去喜歡她呢？

  想到這裏，楚明月站起身，走到秦時麵前，擋住身後的熒幕。

  唯一的光源被遮住，楚明月的身影籠罩下一片暗影，恰好將秦時包裹在其中。

  “秦時學長，我喜歡你。”

  “從踏進實驗高中的第一天，我看見你作為優秀學生代表上台致辭的那一刻，我就記住了你的名字。你成為了照亮我高中三年唯一的光，也是我此生所有夢想的合集。你驚豔了我的時光，而我隻想成為你的明月。”

  說到這裏，楚明月深吸了一口氣。

  本以為說這些話需要耗費她全部的勇氣，沒想到說出來後，也沒想象中的那麽難。

  她最後傾下身，問道：“秦時學長，能麻煩你以後給我們的孩子輔導數學題嗎？”

  秦時坐在椅子上，怔了又怔，愣了又愣，好半天才消化完楚明月的話。

  原來楚明月喜歡他。

  原來這就是喜歡。

  那他喜歡她嗎？

  秦時忽然想起自己上次去醫院醫生給他說的話。

  醫生說他也沒有發燒腦子也沒有問題，隻是動了心而渾然不知。

  當時他還和醫生爭執，自己當然知道自己心在動，人的心髒不跳動早就gameove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