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見是譚雪的電話，給楚明月說了一句抱歉，“我先接個電話。”

  然後才接通電話。

  電話一接通，譚雪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聽起來有些著急：“小暖，那張照片上的男人是誰，和你是什麽關係，你能告訴我一下嗎？我這邊已經準備了幾份公關稿，看看應該用哪一份。”

  “哪張照片？”

  秦暖有點懵。出了什麽事情？公關稿都給她準備好了。

  譚雪說道：“你還沒看微博嗎？熱搜榜十#秦暖金主#，你快去看一下，這個話題裏置頂的微博發了幾張你和一個男人的親密照，並且汙蔑你和他是金主和情人的關係。”

  秦暖聽後，趕緊掛斷了電話，登上微博。

  楚明月坐在一旁，自然也聽見了，她率先點開了微博，搜索秦暖的名字，還義憤填膺地說道：“誰敢汙蔑我們家小暖姐姐……”

  話還沒說完，在點開那張照片時，嘴裏的話忽然之間卡殼了。

  好半天，楚明月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小暖姐姐，你認識秦……”

  秦暖也點開微博，看見那幾張誹謗她勾搭上一個富豪男人並且兩個人舉止十分親密的照片，以及照片上秦時的臉後，她很無語地將手機扣在了桌子上。

  一抬頭，卻發現楚明月臉色漲紅，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的手機，一臉的不敢置信，結結巴巴地問道：“你認識……秦時學長？”

  秦暖挑了一下眉，“秦時學長？”

  “秦暖……秦時……”

  楚明月重複了幾遍秦暖和秦時的名字，然後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瓜子，說道：“我這個笨蛋，我早該想到的。”

  “原來你們是兄妹！”

  秦暖笑著點點頭，“對，秦時是我哥哥。你也認識他？”

  楚明月微微紅了臉。

  她忽然想起自己讀高一的時候，她在升旗儀式上看見升旗手秦時，一眼便心動，此後，她像所有暗戀者一樣，偷偷觀察了秦時一年，了解了他的一切喜好，終於鼓起勇氣在他高考前寫了封情書去表白。

  她知道秦時在學校是學神級別的人物，所以左思右想決定寫一封很有知識含量的情書。

  但她是個比學渣還渣的學沫，靠自己寫不出來這麽有內涵的情書。

  於是她拜托了度娘，度娘給了她幾個函數公式。

  “f（x）=-tan((1-|x|^(32)))+π2

  g（x）=(14)-(x+12)^2+π2

  h（x）=(14)-（x-12）^2+π2”

  這幾個公式在坐標軸上繪製出來是一個愛心的形狀，非常浪漫。

  於是她就把這個公式抄在了一張粉紅色印滿愛心的信紙上，然後在一個晚霞滿天的傍晚，將在操場打完球回來準備上晚自習的秦時堵在了教室門口。

  楚明月記得，她當時緊張的手心都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舉著這封信，一句“秦時學長，我有道數學題不會解，能不能請教你一下？”的話磕磕絆絆地說了好久，才說通順。

  秦時的同學聽完她的話，都起了個哄吹著口哨走了。

  隻有秦時真以為她不會數學題，抽了根筆，蹲在她身旁很認真也很有耐心地給她講這道題。

  她當時哪有心思聽那幾個函數怎麽解？她滿門心思都在秦時畫好的坐標軸上，看他建起坐標軸，找好坐標點，然後連點成線，最終連成一個輪廓。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