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男女雙練被人見 師兄要脅提條件
作者:魏藝      更新:2021-01-06 07:36      字數:3235
  大約過了十幾天,邢行芬每次見到恒兒,都沒聽到恒兒提及《陰符經》後五節的事。她想很有可能是因為她沒與他單獨在一起時的原故。

  行芬雖武功平平,但對新的功法,非常渴望得到,她實在仍不住性子了,又一次來到恒兒的宿房中。宿房中隻有恒兒一人,正坐在床上練吐納之功,這正是好機會。她稍稍地走到恒兒的背麵,由於恒兒練功太專心,也沒在意她的到來。她慢慢地靠近了他,用雙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呂師兄,別哄了,我知道是你。”

  他的雙手並沒放下,還是一個勁地蒙著他的雙眼。

  “那你就是趙師兄了。”

  那蒙他雙眼的人還是沒放下,隨後就聽到“咯咯”的笑聲。

  “噢,我聽出來了,是師姐!”恒兒一聽到笑聲就知是行芬。

  “到現在,才猜出來。”邢行芬這才將手放下。

  “你用手蒙住我的雙眼,我怎麽能知道是你?”恒兒一看行芬又單獨來到了他的宿房,就知道她是為《陰符經》後五節的事來,他故意裝作不知問道:“師姐,你來找我有什麽事麽?”

  “你難道忘了麽?那《陰符經》的事。”行芬提醒道。

  “那《陰符經》什麽事?你難道找到了麽?”恒兒故意問。

  “啊呀,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了,你不是說待幾天跟我說《陰符經》後五節的功法麽?現在都十幾天了,我看你一句話也沒。”

  “噢,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是答應過你。”

  “那就對了嘛,現趁著沒人在,你就跟我說說吧。”

  “那好,我今天可告訴你《陰符經》後麵後五節中的最前麵的一節,也就是《陰符經》的第六節,是內陰功的陰符第一層,這一節上,一開始就在上麵畫著一對男女,倆人麵對地盤坐,雙手平伸,手心與手心對著,下麵注著:這叫做陰陽平衡功。這一功法,我琢磨了好長一段時間,都不得其解,師姐你能告訴我這功法的意思麽?“

  “你是什麽意思?那有這樣的功法,你是在戲弄我!”

  “不不不!上麵確實有這一功法,師弟怎能拿師姐開玩笑。”

  邢行芬此時,馬上想起,一年前,那二師兄馮仁其想找她合練什麽功,她沒同意,可能就是這功?再說,他看師弟說話的樣子也不象在開玩笑,就道:“噢,那我誤解你了,我想這一功法,可能就是協調陰陽之氣來增強各自的內陰功。”

  “按《陰符經》上解釋,男是陽,女是陰。師姐說得沒錯,陰陽平衡才能增氣益力。”

  “師弟,那我們先練這一節?”邢行芬有些心急。

  “我雖比你小,但男女畢竟有別,如練這功,被人看見了,如知道我們是在練功還好,如不知道的,還不知我們在做什麽呢?”

  “你說得也對,那我們要先找一適當的時間和地點,盡量不給人知道才是。”

  “那是肯定,練這功本來就應該秘密。”

  “我想起來了,有一個辦法可行。”

  “什麽辦法?”

  “我們可去道觀後的杏子林裏,那兒沒人去,是練此功的最佳地方。”

  “那好,什麽時間?”

  “今天晚餐後,休息的時候。”

  “行。”

  晚飯後,為了不給人發覺,他們倆約好分別來到了杏子林。

  杏子林,晚風吹佛,晚霞迷人。

  邢行芬先到,她在杏子林邊徘徊著,等待恒兒的到來。霞光已落入地平線了,天也漸漸地黑了下來,月亮卻慢慢地爬上了山腰,但王恒兒還是沒到,她有些焦急,心裏不時地埋怨著王恒兒:“你個師弟是不是在騙我,不來了?”

  但她又想:“是不是師弟遇上什麽,來不了?”

  她正要回去看個究竟,突然一人從後閃出,一下子將她的眼睛蒙上。邢行芬先是一驚,後她摸了摸那蒙他眼睛的那雙手,便知是恒兒。就道:“別鬧了!師弟,我知道是你,你是在學我上次蒙你的眼睛了。”

  恒兒笑了一下,放下了雙手,道:“你怎麽一猜就知道是我?”

  “一是我們約好的;二是這杏子林一般沒人來;三是我一摸你手,就知道是你了。”

  “這前一、二條理由還行,至於那第三條,你為什麽摸一摸我的手,就知是我呢?我的手有什麽特別麽?”

  “這是因為你的手練功過度,有很多的老繭,且手又比較瘦小。”

  “至於練功生繭還能說說,但手瘦小就不能說了,因為我現在也是大人的手了,很粗大。”

  “好了,好了,是大人的手,是大人的手。我們不說這些了,我們開始練功吧。”邢行芬有些心急了。

  “好。”於是他們選了一個適當的地方,恒兒憑著記憶,將倆人的位置定好,麵對麵地盤坐著,調整氣息,然後雙手平伸,手心與手心對接著。

  頓時,雙方心跳加快,意念頻出,那恒兒的陽氣與邢行芬的陰氣交匯,形成一股強大的氣場,在恒兒和邢行芬的身上來回竄梭。良久,倆人身上雙雙冒出汗珠,蒸氣從倆人頭上向上冉冉升起。

  就在這時,恒兒感應到一種異性的吸引力,使他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但立刻想到,這是在修煉,不能有任何的想法,否則,後果將會不堪設想,於是,恒子就強行控製住了自己的思想。

  正當二人練功到最關鍵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道:“在這無人的杏子林中,你們這對男女,在幹嘛?”

  邢行芬和恒兒練功已練到緊急關頭,聽到有人說話,十分驚恐。他們知道他們的行為已被人發現了。他們心照不宣,想馬上終止練功,於是雙手突然斷開,二人向後翻倒,恒兒和邢行芬同時口中有鮮血掛出。這時他們抬頭一看,說話人不是別人,正是二師兄馮仁。

  “二師兄,你沒看到,我們是在練功麽。”邢行芬道。

  “你倆是練的什麽功,非得男女共練?”

  “這……”邢行芬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我們是練的我們家傳的‘陰陽增氣功’,這功的口訣是:男女各對坐,雙手平伸出,手心相接觸,陰陽增氣功。”恒兒見師姐答不出來,就隨口編道。

  “哈哈……,什麽家傳的‘陰陽增氣功’,小師弟,你不要再騙我了,這是《陰符經》中的後五節中的‘陰陽平衡功’”

  恒兒一聽,他說的完全對,他是怎麽知道的,師姐說的對,那丟失的《陰符經》定在他手裏,確是如此。於是,恒兒就反問道:“二師兄是怎麽知道是《陰符經》的後四節中的‘陰陽平衡功’?而不是我們家傳的‘陰陽增氣功’呢?”

  “小師弟,你是說我看過《陰符經》,你一直懷疑那丟失的《陰符經》在我這兒,我可告訴你們,想當年,我來鬼穀山拜師時,跟你一樣,受到師傅的百般寵愛,師傅暗地裏將那《陰符經》給我看過,這事隻有我和師傅知道,就連大師兄都不知道。所以,我知道這功叫‘陰陽平衡功’。你能滿得過我!”

  恒兒見這事已滿不過馮仁其,他一不做二不休,就承認道:“二師兄,你說的對,是我看過《陰符經》,記得這一節的練法,就拉師姐出來練時,說是家傳的功法,師姐是不知道這是《陰符經》後五節中的功法。有什麽事,我一人承擔,與師姐無親。”

  “好,有男子漢氣。”馮仁其看著胸部高高凸起邢行芬道。

  邢行芬又瞧了瞧馮仁其一眼,沒有作聲。

  “你們難道不知道,這《陰符經》的後五節是不能練的。如偷練,輕則罰為侍人,永不不能練武功,重則打出師門。”馮仁其道。

  “我確實沒聽師傅說過。”恒兒道。

  “好一個小師弟,你不要依著師傅寵你,就不會對你怎麽樣了,這事如告訴師傅,師傅定不會僥你們。”

  “二師兄,做做好吧,不要把這事告訴師傅。師弟他來的時間並不長,我們道觀的許多規矩他不懂,而我確實不知練的這功是《陰符經》的後五節的功法。”邢仁芬向二師兄求僥道。

  “師妹,小弟子來觀還短麽,都二年多了。你說他不知是在練《陰符經》的後五節是禁止練的,你拿你二師兄當三歲小孩,你這樣說,我能信麽?再說按觀內的規矩,知情不報,同罪處置,這你們應該知道了吧。不過我可看在你和我上次打傷小師弟的份上,也可冒這一風險,網開一麵,不報此事,但是有二個條件。”

  “二個什麽條件?”王恒兒和邢行芬齊聲道。

  “一是你們在即將舉行的比武大會上,推選我為首席弟子。二是你們永不再練此類功法。”

  王恒兒與邢行芬互相對視了一下,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馮仁其出了思過洞後,一改以前的態度,原來是為了爭這個。”

  “隻要二師兄不把這事泄露出去,我們會照二師兄所說的去做,師弟你說呢?”

  “行,一切都聽師姐的。”

  “好,就這樣,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