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蘇櫻雪出宮遇搶劫
作者:靚麗天使凱麗      更新:2021-01-06 06:13      字數:4011
  一間泛著淡淡檀木香味的房間裏,此時床榻上有一個美豔無比的女人,身上正披著一床錦被,梨花帶雨,可憐兮兮,此情此景,前幾天元祁剛剛見過一次,隻是當時是在沐淩蝶的寢殿內,而現在卻在貴妃劉芯的“棲鳳閣”內。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皇帝元祁身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般的怒火,吼道。

  屋內跪滿了下人,全都驚恐萬狀的樣子,貴妃劉芯斷斷續續地哭啼著:

  “嗚嗚……皇上,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臣妾見到淑妃妹妹好心過去與她打招呼,可是她卻將臣妾推入水裏,嗚嗚……”

  “你說又是蘇櫻雪將你推入水裏的?”

  元祁咬牙詢問著,聲音透著風雨欲來山滿樓的怒火,這個蘇櫻雪簡直無法無天了。

  僅僅幾日,推自己倆個妃子下水,還打過自己,罵過自己,紮暈自己,大鬧禦膳房,害死自己的皇嗣,偷走自己的金龍玉佩,順走自己的衣服……樁樁件件每一件都夠殺頭的。

  “是。皇上你也是知道的,臣妾與淑妃妹妹自打進宮時,便從未紅過臉,我們二人感情,情同姐妹,經常坐在一起聊天,臣妾不敢相信,淑妃妹妹怎麽會變的如此狠心,她怎麽會推臣妾入水?到現在臣妾仍舊感覺不敢相信。臣妾一直以為,前幾日珍妃妹妹落水事件是個偶然,沒有想到今日……嗚嗚……皇上替臣妾做主,替珍妃妹妹做主……”

  貴妃劉芯知道皇上元祁偏愛珍妃沐淩蝶,便將她也扯了進來,果然讓元祁大怒:

  “來人,雲遊,你火速帶人包圍鎮北大將軍府,將所有人全都拿下,抓入大牢,等候朕發落。另外封鎖城門,抓拿蘇櫻雪。”

  憤怒的火焰,在元祁胸膛裏燃燒,他顧不得一一盤問,便下了追捕令。

  小太監劉文張了張嘴想說,他沒有看見淑妃娘娘推貴妃劉芯,可當看見元祁青筋暴露,拳頭捏的咯咯作響時,他嚇得沒敢吭聲。

  就在此時,一聲嬌滴滴的女人聲音,從門口飄了進來:

  “皇上,姐姐怎麽樣了?臣妾聽說淑妃姐姐將貴妃姐姐推入池裏了,臣妾便來看望姐姐了。皇上,你說淑妃姐姐怎麽會如此狠心呢?前倆天剛剛將臣妾推入水裏,致使臣妾與皇上的皇兒滑落。如今又將貴妃姐姐推入水裏,皇上你可不能再如此縱容淑妃姐姐了啊!”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此時沐淩蝶和貴妃劉芯都出於某種目的,倆個人都希望蘇櫻雪死,所以,兩人不用討論,便在言語上達成了共識。

  “放心,朕這次絕不手軟,朕不光要殺了蘇櫻雪,朕要將整個將軍府一並治罪。隻是便宜了蘇子岩,他在北離國邊界,朕治不了他。待他班師回朝之日再說。”

  元祁陰深的話語裏,透著掩藏不住的怒火,冷冷說著。

  沐淩蝶一聽急忙獻策:

  “皇上朝中能人居多,何不派遣一個合適之人,將蘇將軍換回來,一並治罪。蘇櫻雪妹妹她掌摑皇上,害死皇上與臣妾的皇兒,又推貴妃姐姐入池,樁樁件件都是滅九族的大罪,皇上應該將蘇將軍一起召回,除掉才是,蘇將軍手握重兵,一旦歸來,恐後患無窮啊!”

  雲遊一旁聽著,心急如焚,他非常擔心皇上元祁一怒之下,真的下令將整個將軍府給滅了,額頭冒出不少薄汗。

  蘇子岩手握重兵,若被逼急了,恐生事端這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北離國虎視眈眈,若大周王朝內亂,恐被北離國趁虛而入,後果更不堪設想。

  雲遊心裏想著,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元祁。好在元祁雖怒,可並不糊塗,隻見他一沉,衝沐淩蝶大吼一聲:

  “後宮不得參政,愛妃難道不知道嗎?臨陣換將乃兵家大忌,朕不光不能召回蘇子岩,相反,朕還要封鎖一切宮裏發生的事,並下令犒賞三軍,唯有如此,蘇子岩他才能為朕浴血奮戰,將北離打的落花流水,朕與蘇子岩兄妹的恩怨,是私人恩怨,待他返朝之日,再清算這筆賬也不遲,可對付北離國,才是刻不容緩的事。”

  “皇上聖明。”

  雲遊一聽,急忙高呼,拍著馬屁,為元祁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而高興。

  沐淩蝶卻眼中寒光乍現,拳頭緊握,狠狠瞪了一眼雲遊,片刻之後,抬頭微微一笑,好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般說道:

  “皇上教訓的是,臣妾知錯了,臣妾隻是心疼皇上,心疼貴妃姐姐,失了分寸,皇上勿怪。隻是臣妾剛剛得到一個消息,不知道真假,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此時身著龍袍,渾身散發著君臨天下霸氣的元祁,從沒有絲毫溫度的嘴裏,吐出了一個字出來。

  這倆天發生的事,已經夠元祁糟心的了,他不知道還有什麽事,是不能說的。

  沐淩蝶輕輕扭動著纖細腰肢,踩著蓮花步子,向元祁走近,趴在他的耳邊,耳語了一番。

  “此話當真?”

  元祁身上頓時散發著冷冽殺氣,咬牙詢問著。

  雲遊明顯感覺到元祁身上的寒意,更加冷了一些。

  他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皇上可是出了什麽事了?”

  “雲遊,剛剛朕下的命令,你可聽清楚了嗎?立刻去辦,不得有誤。”

  元祁語氣陰冷,毋庸置疑地吩咐著。

  “啊?”

  雲遊一愣,不知道元祁說的是哪一句,難道真的是自己心裏想的那件事?那就太可怕了。最後可怕的事還是發生了,隻聽沐淩蝶提醒道:

  “雲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本宮進來時,可是聽皇上下令,讓雲大人帶人將鎮北大將軍所有人抓入大牢,等待皇上發落。”

  “這……”

  雲遊猶豫著,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元祁一眼。

  元祁渾身散發著冷冽殺氣,冷冷詢問道:

  “還不趕緊去?難不成你也打算造反不成?”

  “卑職不敢,卑職即刻去辦。”

  雲遊擦了擦額頭冷汗,急忙領命退去,這麽大的罪名,他可擔不起。

  待雲遊離開之後,元祁吩咐了一下,讓下人們好好照顧貴妃劉芯,便匆匆離去。

  “皇上,你去哪裏?等等奴才……”

  小太監劉文急忙跟了上去,可卻被元祁給製止住了,元祁語氣堅定,不容拒絕地說著:

  “誰也不要跟著朕,否則殺無赦。”

  “可皇上,你要去哪裏?讓奴才跟著你吧!”

  小太監劉文在後麵不放心地喊著,元祁狠狠瞪了他一眼,劉文沒有再敢追上去。

  就在元祁離開後,沐淩蝶也回到了自己的寢宮,摒退左右,隻將貼身奴婢婢燕兒留在房裏,倆人竊竊私語了一番,燕兒退去。

  沐淩蝶眼中蓄滿洋洋得意,不管是元祁去殺了蘇櫻雪,還是元祁孤身前去,遇刺身亡都是沐淩蝶想看到的情景。

  而先前趁亂偷偷跑出去的蘇櫻雪,並不知道她被人跟蹤了,一路拿著元祁的金龍玉佩暢通無阻。雲遊告訴蘇櫻雪這塊金龍玉佩是曆代皇帝相傳的聖物,見玉佩如見人,果然不假,沒有人敢攔她。

  所以蘇櫻雪拿著元祁的金龍玉佩,很輕鬆地便出來皇宮,她仰天大笑:

  “哈哈!我蘇櫻雪自由了,渣男再見,皇宮再見,不對,不對是永不再見,哈哈……”

  說完,蘇櫻雪發現周圍的人,都如同看神經病般地看著她,她急忙捂著臉,向遠處跑去。

  可是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蘇櫻雪又發愁了,眼下她該去哪裏呢?不如先將玉佩給當了,換點銀子?

  如此想著,蘇櫻雪便打聽著,往當鋪走去,走到當鋪門口,蘇櫻雪又停了下來。

  “這樣真的好嗎?雖然那個渣男很可恨,可是雲遊說這塊玉佩很重要,見玉佩如見皇上啊!這麽重要,萬一落到敵人手裏,是不是會造成特別嚴重的後果啊!這萬一因此讓整個大周王朝陷入危機,國破家亡,我是不是罪孽深重啊!不行,絕對不能讓它落入歹人手裏,不如另外想辦法掙錢吧!”

  蘇櫻雪心裏想著,一轉身卻看見一個黑衣人蒙麵人,正站在她的身後,蘇櫻雪嚇得向後退著,結結巴巴地說著:

  “你……你是誰?我……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想幹什麽?”

  “將玉佩交出來,我讓你死個痛快。”

  馮川本是接到沐淩蝶的飛鴿傳書,讓他在宮門外,等著皇上元祁獨自出宮,找機會除掉元祁的,可他卻意外發現蘇櫻雪手裏一塊很有用的玉佩,便想一起順走,以備不時之需,於是便冷冷說著。

  “憑什麽給你,這又不是你的東西,看飛鏢……”

  蘇櫻雪說著,向黑衣人丟出幾根銀針,黑衣人以為蘇櫻真的丟出了飛鏢,急忙閃過,蘇櫻雪趁機撒腿就跑,大聲喊著: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搶劫……”

  這時候從遠處駛來一輛華麗的馬車,馬車裏的人聽見喊聲,緊皺了一下好看的眉頭,說道:

  “文昌,停車,本王怎麽聽到了她的聲音了?”

  “王爺,卑職什麽也沒聽見,許是王爺的錯覺,淑妃娘娘被打入冷宮,不可能出現在宮外不是嗎?王爺應該心裏有數才是。”

  文昌跟隨他這個主子多年,自然明白他主子最在意的是什麽。可是這是永遠沒有結果的,還不如早點忘記,開始新的生活,所以他想也沒想便回答道。

  “不可能,停車,停車,本王要下車。她的聲音早就烙到了本王心裏了,本王絕不會聽錯。”

  聽著越來越近的喊聲,元銘肯定地說著。

  蘇櫻雪穿著元祁寬大的衣衫,跑的不快,黑衣人不費吹灰之力,便飛到了蘇櫻雪的身前,向蘇櫻雪的後頸砍去,蘇櫻雪瞬間暈倒在地,握著玉佩的手也伸開了。

  黑衣人大喜過望,彎腰打算撿起蘇櫻雪手裏的玉佩,到時候交給北離國國君朱炎,必是大功一件。

  可就在他的手剛碰到玉佩時,卻有一道劍的寒光,砍向了他的手,黑衣人一驚,將手趕緊縮回,隻見逍遙王元銘彎腰撿起玉佩,抱起蘇櫻雪向馬車走去。

  而文昌則與黑衣人打了起來,黑衣人一見,下手已無機會,便虛晃一著,向遠處飛去。

  馬車向逍遙王府的方向疾馳而去,一時間仿佛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熱鬧的街道,又瞬間恢複了熙熙攘攘的樣子。

  而元祁從貴妃劉芯的“棲鳳閣”出來之後,便直奔馬廄,牽了一匹汗血寶馬,向逍遙王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沐淩蝶告訴元祁,禦膳房負責采買的奴婢,在街上看見蘇櫻雪往逍遙王府而去,這讓元祁更加氣憤,簡直是火上澆油。

  雖然蘇櫻雪不受寵,甚至元祁恨不得一劍殺了她,可是他畢竟還沒有廢了她的封號,她就這麽明目張膽地,用卑鄙手段紮暈自己,去與元銘廝混,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讓他這個皇帝的臉無處可擱。

  這也是元祁不讓人跟著的原因,他不能讓任何人說閑話。如果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妃子迫不及待地與自己的兄弟在一起,他的威嚴何在?

  如此想著,元祁心中的怒火更盛。

  “駕”元祁一揚手裏的馬鞭,馬如離弦的劍般向逍遙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