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下城的時候曾經聽說過，鳳鸞王朝的陛下君臨陌愛美人兒不愛江山，這鳳鸞的天下就是為了那個女人而毀掉的……”阿嵐若看了鳳卿一眼，再次開口。“我們地下城祖師爺的畫像，現在看來就是君臨陌，而那個讓他一笑傾國的女人，與阿卿……一模一樣。”

  鳳卿心口一緊。

  她怎麽忘記了……

  地下城是有主人的，當年是有人讓他們進入地下城，守護天珠。

  那個人，是君臨陌？

  君臨陌怎麽從沒有提起過地下城？

  深吸了口氣，寒毒和連心蠱也是地下城傳出來的，那這些東西其實都是君臨陌交給地下城的？

  當年君臨陌亡國之際創建了地下城，其目的是什麽？

  僅僅隻是為了守護天珠嗎？

  為什麽……鳳卿開始心慌了。

  有些事情，她原來越看不懂了。

  “聽地下城的老人說，君臨陌曾經為了一個女人，犯天下之大不韙，與權臣良將慕容家決裂，這才導致了鳳鸞後來的滅亡，整個鳳鸞王朝四分無裂，各自為政。”

  阿嵐若回憶了一下，那時候，他確實很喜歡聽那些人將鳳鸞王朝的故事。“我們地下城的人是鳳鸞王朝皇室外戚，真正的主人是君臨陌，所以我們地下城的人才會忠於雙生子，因為他們是鳳鸞王朝的遺孤。我父親阿嵐泂選擇了卿塵，我選擇了離墨。”

  他們要在雙生子之中做出選擇，然後輔佐。

  “當年的事情，感覺君臨陌下了好大一盤棋，他到底想幹什麽？”連軒轅夜都看不清楚了。

  鳳卿搖了搖頭，她也看不懂了，她真的看不懂了……

  君臨陌，他到底想幹什麽。

  她怎麽差點忘記了，他才是地下城真正的主人啊……

  那也就是說，他才是阿炎的主人。

  難怪阿炎那麽見不得陌生人的一隻黑狼，居然在見到君臨陌以後……不僅不呲牙，還異常親近。

  還有地下城的那條大蛇，都是……君臨陌養大的嗎？

  他到底想幹什麽？

  “君臨陌為了一個女人覆了江山，那是怎樣一個女人？”軒轅夜很疑惑，視線落在鳳卿身上。“你說那個女人和鳳卿一模一樣，難道是龍淵那個瘋女人，重華？”

  “君臨陌說，重華和花花不是同一個人。”鳳卿搖頭。

  “傳說，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你們可聽說過鳳鸞王朝的屠城慘案，整個鳳鸞國都的人全部被殺，連小孩和孕婦都沒有被放過，鮫人族……”阿嵐若緊張的看了軒轅夜一眼，那件事……他原本不想提及。

  這件事有關鮫人族，所以……

  “鮫人族……”鳳卿握緊雙手，她隱約聽說過，但……

  “我聽卿塵提起過……”鳳卿點頭。

  鮫人族犯錯在先。

  “鮫人族當年……確實在那個瘋女人的指令下，屠殺人族，當年的屠殺，慘不忍睹……”軒轅夜也承認了。“連孕婦腹中的胎兒都被挖出，掛在桅杆之上……可見當年到底有多慘烈。”

  “難怪卿塵這麽恨鮫人族。”鳳卿搖了搖頭，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如果真的是重華那個瘋女人指使，那……君臨陌應該也恨重華才對……”

  “為什麽還為了她，覆了江山？”鳳卿有些不解。

  “阿嵐泂說，祖師爺為了維護那個女人，親自背刑……想讓鳳鸞的將士放過她。聽說，他給自己下了……淩遲之刑，沒人敢行刑，他就自己，一刀一刀的割……整整割了三千多刀……”

  “君臨陌是在那時候入的化神境？如果那時候的君臨陌還不是化神境，三千多刀必死無疑……”軒轅夜蹙眉，不知道這傳言是真是假。

  “為了一個瘋女人淩遲自己？還說他不愛那個女人？兩人都是瘋子……”軒轅夜莫名覺得君臨陌不值得可憐。

  “不對……”鳳卿搖頭。

  不對……

  哪裏不對……

  淩遲，三千多刀，他用自己的血肉，做了什麽？“卿塵和離墨，都是君臨陌的靈魂，是他生生淩遲自己的身體，撕裂自己的靈魂，鑄造了雙生子？”

  “地下城有書記載，那個女人之所以屠城是為了殺君臨陌的皇後，也就是離墨的生母慕容皇後。慕容皇後懷了雙生子，已經臨產，但孩子沒有出生便被殺了。那時候的傳說雖然不能信，可阿嵐泂說雙生子是鬼生子，是慕容皇後死後又從肚子裏剖出來的孩子。”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君臨陌淩遲自己，是做給慕容狄看的，慕容狄是他的大將，手握兵權……君臨陌那麽做是為了消除慕容狄的恨意，替重華承擔罪責？”

  太多事情想不明白。

  鳳卿坐在床榻邊，和阿嵐若軒轅夜聊了很多關於鳳鸞王朝滅亡的傳說。

  可也僅僅隻是傳說。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怕是隻有君臨陌自己一個人知曉。

  可君臨陌沉睡，現在的君臨陌癡癡傻傻，她又該問誰？

  問離墨嗎？

  若是君臨陌依舊選擇沉睡，過了今夜，君臨陌怕是就可以清醒，那醒來的，應該是離墨。

  離墨會知道當年君臨陌究竟做了什麽嗎？

  他算計這一切，不惜設計兩個乾坤，將雙生子放到兩個乾坤試煉，目的又是什麽？

  他到底想要什麽？

  目前來看，重華確實想要神權，她就是個瘋子，她要神權統治天下，神權高於皇權。

  可君臨陌，到現在為止沒有表現出任何對這天下有欲望的表現……

  是君臨陌偽裝的太好，還是他另有所圖？

  “鳳卿，離墨和卿塵的靈魂，真的都屬於君臨陌？”軒轅夜有些擔心，擔心鳳卿。

  如若這是真的，那她又該怎麽救回屬於她的離墨。

  鳳卿，是絕對不會接受君臨陌的。

  而君臨陌愛的人可能也不是鳳卿。

  “我會救他出來的……”鳳卿聲音有些沙啞。

  “鳳卿，你要堅強些。”軒轅夜話語有些深意。

  一定要堅強，千萬不要……再被魔氣攻占心境。

  離墨會回到她身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也許，現在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一覺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