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耶律齊等人剛走，卿塵就撐不住吐了口血。

  身形不穩的摔在牆上，卿塵知道重華在報複他。

  兩人是互相製衡的關係罷了。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卿塵的手指慢慢握緊。“我警告過你不要動鳳卿！”

  “她眼裏根本沒有你，你卻處處維護她！”重華的聲音有些發顫，憑什麽？

  憑什麽一個個都對她那般上心，君臨陌是，離墨是，卿塵也是。

  她到底有什麽好，不過是自己分離出去的傀儡而已！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有什麽好！

  ……

  皇宮外。

  鳳卿看了看那些被關在牢籠中的食人族。“原本以為食人族進化是必然，沒想到……居然是被人操控。”

  “不，有一些食人族是在加速進化，比如上陽郡見到的那個首領。”君臨陌搖頭，看著黑水中的那些魚。“用這些魚肉進化的食人族一定會有弊端。”

  鳳卿不解，不知道會有什麽弊端。

  “任何生物進化都要有自然規律，打破規律清醒進化，一定會出現問題。”君臨陌雖然隻是猜測，但時間久了這些食人族身上肯定會有副作用。

  “我們能等多久？”鳳卿搖頭，就算是真的有問題，他們也等不了太久了。

  食人族繁衍太快，進化太快，時間久了人族就會麵臨水深火熱的地獄。

  若是食人族再次這般肆無忌憚的繁衍下去，那……天下該怎麽辦？

  人族如今連戰爭都停止了，就是因為這些食人族……

  連想要一統天下的離君祁和卿塵都已經回到了各自的國都，他們也不是傻子，已經意識到了要先解決食人族。

  食人族不滅，天下難以太平。

  就算是得到了天下，食人族也是隱患。

  鳳卿似乎能想明白重華的用意了，讓天下人都知道食人族的可怕，讓食人族的可怕成為所有人的噩夢，這樣一來……當食人族解決以後，人們才會敬畏，才會對神族唯命是從，才會俯首稱臣，才會開啟神權通知的新乾坤。

  “天珠碎片是關鍵，一定不能落在重華手中。”君臨陌像是在提醒鳳卿，這些天珠碎片的重要性。

  “你當年是怎麽愛上這個瘋女人的？”鳳卿很好奇。“或者，你是怎麽把這個瘋女人逼瘋的？”

  君臨陌的眼神凝滯了一下，看著鳳卿，隨即別開視線。“誰說我愛過她？”

  “你自己別不承認了，癡傻了就花花，花花的叫著，花花是誰？還不是重華？”鳳卿冷笑，轉身離開。

  “花花不是重華。”君臨陌的聲音有些低沉，還有些無奈。

  鳳卿愣了一下，不是重華？還有其人？“珈藍的圖畫上，我都看到了，是你和重華的畫像，難道除了我和重華，還有別的女人長得這個模樣？”

  君臨陌沒有解釋，仿佛解釋了也沒有意義。

  “先和耶律齊慕容涉匯合，毒死這水中的魚。”

  慕容涉是五毒穀的人，毒死這些魚不在話下。

  先毒死這些魚，再找到天珠碎片，離開淮陽。

  暫時回西夏邊關。

  剩餘的天珠碎片，便都在其他人手中了。

  南裏洛凡，卿塵，還有離君祁……

  ……

  西夏，邊關城外。

  三個月的時間，阿嵐若多數時間是浸泡在水中。

  因為要孵化鮫人族，又要確保孩子安全，他隻能連睡覺都在水中浸泡。

  半鮫人與鮫人不同，他們不能再水中長時間浸泡，時間久了皮膚就會出現裂痕和潰爛。

  軒轅夜心疼阿嵐若，將人從水中抱出來，小心翼翼的抹著傷藥。

  “疼不疼？”軒轅夜緊張的開口，手指輕盈。

  阿嵐若笑著搖頭，看不出來軒轅夜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麵。“不疼。”

  “小騙子。”軒轅夜刮了下阿嵐若的鼻子，再次開口。“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考慮周全，下次絕對不會再讓你生孩子了。”

  “黑金鮫人血統尊貴，隻要兩個孩子？”阿嵐若一臉驚訝。

  鮫人族不是以繁殖為己任嗎？

  “要那麽多孩子做什麽，娘子最重要。”軒轅夜怨恨的說著，若是早知道要讓阿嵐若受這麽多苦，這兩個小崽子他也不想要。

  “也是，咱們少主還是個孩子。”阿嵐若捂嘴輕笑。

  這段時間他經常拿軒轅夜年齡比自己小很多來說事兒，說的軒轅夜一直耿耿於懷。

  “誰說我小？我哪裏小？”軒轅夜壓低聲音，半威脅的看著阿嵐若。

  “鳳卿讓燕大回信，說要來邊關。”阿嵐若臉頰一紅，趕緊轉移話題。

  “嗯，我已經收到消息了。”軒轅夜點頭。“這般也好，有人陪你。”

  “少主，我該回水裏了，這幾日小家夥就要孵化了，正是最需要母親的時候。”阿嵐若幽怨開口，讓軒轅夜把自己抱回去。

  “不要……”軒轅夜悶聲悶氣。“我才剛剛抱你你會兒……”

  軒轅夜開始害怕了，這兩個小家夥還沒出來呢就跟他搶人，若是出來以後，還不得霸占他娘子？

  那不行，不能被允許。

  “少主……”阿嵐若哭笑不得。

  “不行，華璽說了，這藥要滲透進皮膚你才能再下水，不然會加重。”軒轅夜執拗的抱著阿嵐若，不肯鬆開。

  “你啊……”阿嵐若妥協了。

  “阿嵐若……你以前恨我嗎？”這段時間，軒轅夜時常做夢夢到過去，夢到他對阿嵐若不好的時候。

  夢到他欺負阿嵐若，還動手打他……

  “為什麽要恨你？”阿嵐若一臉茫然。

  “我以前對你不好……”軒轅夜再次悶聲悶氣，把腦袋埋在阿嵐若懷裏。“我還把你當仇人，將鮫人族的仇恨強行加在你身上。”

  “我還…害死了黑羽。”黑羽的死，也一直都是軒轅夜心口的一道傷疤。

  越是知道黑羽對阿嵐若有多重要，他越是自責。

  “我是地下城的人，我父親是整個鮫人族的罪人，是血海深仇。”阿嵐若聲音微微有些哽咽。“你肯這般護我，救我……已經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沉默了一會兒，阿嵐若再次開口。“你可知……你是我黑暗世界僅剩的光明了，軒轅夜……”

  “我不是什麽好人，也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我也在死死的抓著你，好像要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