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桃緊張的握緊雙手，咬了咬牙。“我不怕你告訴小姐，我的存在就是為小姐而生的，我的使命就要守護她。”

  水桃時常會做噩夢，夢裏小姐被人傷害，她假扮小姐的樣子護小姐離開。

  她從出生開始，使命就是為了保護龍淵的女主人，而鳳卿，就是她要保護的人。

  慕容瑟瑟深意的看了水桃一眼，小聲開口。“看來，我猜的沒錯。”

  “慕容小姐，你知道的太多，我不能留你……”水桃原本清澈閃爍的眸子淩厲了些許，雙手慢慢握緊。

  “你想殺我？”慕容瑟瑟笑了一下。

  “你的目的又是什麽？你接近小姐，跟著王爺來到花城，私下裏經常與人秘密傳信，真以為我會相信你是為了活下去？”水桃警惕看著慕容瑟瑟。

  所有可能會對鳳卿不利的因素，她都會觀察很久。

  “你監視我。”慕容瑟瑟先是一愣，隨即蹙眉。

  自己的內息和武力應該遠在水桃之上，可這個女人一直在監視自己，而自己卻毫無察覺……

  仔細想想，有些細思極恐。

  “你到底想做什麽？那個叫趙東的侍衛也是你陷害吧。”水桃的袖口滑出利刃，她就算不是慕容瑟瑟的對手也要嚐試一下。

  絕對不能留任何隱患在鳳卿身邊。

  “你倒是忠心，那趙東是奸細，在軍營中散播謠言擾亂軍心。大戰在即，謠言猛如虎，我設計殺他一人便可警示全軍，你以為隻有你自己是為了鳳卿好？”慕容瑟瑟冷聲開口，不打算與水桃動手，這個小婢女不是她的對手。

  “你……”水桃將信將疑。

  “當然了，我沒有你的使命這麽偉大無私。我幫鳳卿有我自己的理由和目的，但目前為止，我不會害她，至於以後……”慕容瑟瑟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低頭慢慢鬆開握緊的雙手。“不能怪我利用她，是她先招惹我的……”

  慕容瑟瑟也不確定，自己將來會不會和鳳卿為敵，至少現在不會。

  “如果你對小姐不利，我會殺了你。”水桃警告的看著慕容瑟瑟。

  “放心，至少現在不會……”慕容瑟瑟呢喃開口，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知道我為什麽要執意留在她身邊嗎？”慕容瑟瑟笑了一下，笑的有些深意。

  水桃蹙眉，依舊警惕。

  “她有能力護我活下去……”這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而已。“你可知道西夏蕊姬公主？她曾經是我心目中的戰神，也是我最向往的存在，可卻被宸帝帶回離國困死在深宮，鳳卿……是第二個讓我心之所向的存在，她不能重蹈蕊姬公主的覆轍。”

  鳳卿是九天翱翔的鳳凰，是戰場廝殺的神，她可以持劍沙場，也可以帶兵圍城，唯獨……不該被困深宮爾虞我詐。

  離墨是天生的王者，他的身邊就絕對不可能隻有鳳卿一個女人。

  無論是那個墨蓮，還是其他女人。

  都不配，也沒有資格去算計傷害鳳卿。

  一隻翱翔的鳳凰，怎麽能被世俗的汙穢牽絆？

  她慕容瑟瑟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這種肮髒的事情她去做。

  這種女人之間的爾虞我詐她去替鳳卿擋……

  “你會有這種好心？”水桃冷笑，不信任慕容瑟瑟。

  “我當然沒有好心……”慕容瑟瑟抬手扼住水桃的脖子，暗下用力。“如今我知道了你的秘密，若是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最好乖乖閉嘴。你隻需要知道，我暫時不會傷害鳳卿，而且我的存在會對她有一定的幫助。”

  水桃蹙眉咳嗽，呼吸有些困難。

  驚愕的看著慕容瑟瑟，這個女人一直都在偽裝柔弱，好強的內息。

  “你……”摔在地上，水桃驚愕的看著慕容瑟瑟。“你居然這麽強……為什麽還在西燕活不下去，被人算計？”

  “你以為在王宮生存靠的是什麽？靠的是武力嗎？”慕容瑟瑟苦澀的笑了一下，半蹲在水桃麵前。“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若是不裝柔弱，你會死的更快。千萬……要卑微在塵埃裏才可以啊……”

  水桃雙手握緊，總之，慕容瑟瑟絕對不簡單。

  這個女人遠沒有看上去的這般柔弱。

  美麗的東西，果然不是帶刺就是有毒！

  “蕊姬公主可是當年西夏的戰神，內息和戰力都是西夏榜上第一，連如今離國第一強者墨哲淵都是她的隨從，可結果呢？沒有死在戰場之上，還不是死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院牆之內。”

  慕容瑟瑟話語諷刺。

  “這也不是你挑撥小姐和王爺關係的理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女人壞的狠，你喜歡王爺吧？”水桃雖然傻，但她看的很透徹。

  慕容瑟瑟經常會挑撥離墨和鳳卿之間的關係，字裏行間都在挑撥。

  “喜歡？當然喜歡啊，離墨這樣的男人，這樣的強者，有幾個女人不喜歡？”慕容瑟瑟笑了，仿佛在闡述一個事實，而不是一份情感。“你以為離墨是誰？他不是宸帝，他會比宸帝更無情。如今的天下還未一統，將來遲早有一天離墨會站在一統的盡頭，到時候，鳳卿又該如何？你想過嗎？你了解鳳卿嗎？她應該在天上翱翔卻要被生生折斷翅膀，你以為離墨能給的了她想要的自由嗎？”

  “與其不得善終，不如我來幫她……獲得自由不是更好嗎？”慕容瑟瑟沉默了片刻，起身最後警告。“不想和你多說廢話，你乖乖聽話，至少我們還能和平相處，否則……你殺不了我，我一定會先除掉你。”

  水桃雙手用力握緊，本來想除掉慕容瑟瑟，可沒想到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我會盯著你的，你若是有任何傷害小姐的行為，我就是死也要除掉你！”

  “真是乖狗狗……”

  慕容瑟瑟冷凝絕美的臉上透著笑意。

  ……

  主帥營。

  “西蠻的軍力已經被拓跋弘牽製，現在想要攻打離國也不過就是順勢而為不足為據。隻不過……”楚澤蹙眉，指了指西南方向。“橫川雖然是個部落，可各個驍勇善戰。”

  “東北方位是自立之人，我們也沒有摸清楚底細。”

  鳳卿站在作戰圖一側，眯了眯眼睛。“想要攻下嘉隆關，沒那麽簡單。”

  “對方多少兵馬？”離墨的眼眸深沉了些，指了指作戰圖。“我前去探查過這邊，自立之人傭兵大半是洛家軍殘部，洛家軍從來忠烈，首領定然和洛家有關。洛城如今在花城，我懷疑淮河一戰失蹤的洛家大將軍，洛毅。”

  鳳卿驚了一下，洛毅？

  當年主動上門求娶她姑姑鳳華的洛家長子洛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