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生！王師傅來了！給咱們送瓜苗來了！！”

  樹苗種上三天以後，山坡下又傳來一聲呼喊。

  果然，王師傅匆匆趕到。

  老人為張鐵生再次培育兩百五十萬顆瓜苗。

  足足拉來幾十車，排滿整個山道。

  “太好了！告訴所有工人，卸車！馬上栽種！”

  “鄉親們！卸車了！種瓜嘍……！”

  巧玲衝四周一喊，轟！過來幾十個山民。

  大家手忙腳亂不斷搬運。

  “鐵生，所有的瓜苗都在這兒，還需要什麽你隻管說，我馬上幫你培育！”

  王叔拎著煙鍋子，眉開眼笑。

  “叔，您辛苦了，這是存折，所有的瓜苗錢都在裏麵了！”

  張鐵生早已準備好錢，遞給老王。

  “鐵生，你這不是打叔的臉嘛？”王師傅還不好意思。

  “叔啊，您真的勞苦功高！為我培育出這麽多好苗子，不但應該如數拿錢，還應該獎勵！”

  王師傅打來存折一瞅，賬號上的錢比預計的多出一萬塊。

  “鐵生你……！”

  “叔，這是您應得的，好好幹！隻要我張鐵生一天種菜，就用你的菜苗。

  啥時候我不種菜了，那個溫室仍舊歸您……。”

  “娃，你讓叔說啥好？”王師傅感激涕零：“放心！我這就回家，為你選後半年的蔬菜苗，到時候保證送到……！”

  王師傅上車離開，一邊走一邊擦淚。

  張鐵生今年不種蔬菜，而是改種南瓜，讓整個皇姑山的群眾措手不及。

  所有人全盯著他，他種啥，大家種啥。

  甚至方圓幾百裏的山民，也跟風旮旯村。

  菜農也有從前的上千畝，發展到上萬畝，甚至幾萬畝。

  山裏人種植的糧食越來越少，蔬菜比糧食劃算很多。

  “鐵生，你今年為啥不種菜啊？”楊大年第一個不樂意。

  “叔，我去年種菜掙錢，今年跟風的一定很多！大家全種菜，價格怎麽上得去？”張鐵生解釋道。

  “廢話！你不種菜，不把我坑了嘛？”楊大年氣呼呼的。

  心說：兔崽子，改茬也不通知我一聲。

  不通知別人也就算了，未來老丈人都隱瞞？

  你小子發財總是不帶別人！一個人吃獨食！

  “嘿嘿，叔，你喜歡種啥就種啥，放心，今年賠不了錢的！因為咱村有蔬菜保鮮廠……。”

  的確，徐二愣那邊正在修建蔬菜保鮮廠。

  兩個月後廠房起來，三個月後正式投產。

  全村的蔬菜都可以賣給保鮮廠。

  賣不完的，放進冷庫儲存，不用擔心爛掉。

  不僅僅楊大年不樂意，全村的群眾都議論紛紛。

  “鐵生，你以後想種啥，跟俺們說一聲中不？總之，不跟著你，心裏不踏實。

  你這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弄得俺們沒底啊！！”

  山民們跟風慣了，都知道跟著張鐵生能發財。

  因為他有先見之明，啥都能未卜先知。

  張鐵生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繼續低頭忙活。

  巧玲跟喜鵲幹得香汗淋漓，兩個姑娘的衣服都踏濕了。

  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的曲線。

  惹得好多小夥子不住偷看。

  “爹，鐵生說得對，咱不能全部攆著下，應該百花齊放！”巧玲勸父親道。

  “百花齊放個屁！張鐵生不種的東西，一定不值錢！等著吧！到時候會虧死大家！！”

  總之，楊大年不樂意。

  閨女跟媳婦掙錢，他也想發揮餘熱。

  喜鵲倒沒說什麽，鐵生怎麽吩咐，她就怎麽做！

  隻要男人說出的話，她總是無條件服從。

  張鐵生一般不幹活，這邊瞧瞧，那邊看看。

  上午在田地裏忙活，下午就去蔬菜廠。

  晚上忽然又打電話，通知G市那邊的工地，修建圍牆。

  他是董事長，操的卻是總經理的心。

  G市正在風風火火大建設。

  新買的五百畝地，全部用紅磚將圍牆圈起。

  金生趕到那邊指揮，暫時成立的是農貿市場。

  總之，他的生意全麵開花，處處結果。

  今年的收入將會再次翻翻。

  八百畝瓜苗剛剛種植完畢，又有人風風火火跑上梯田報信。

  “鐵生，鄭老板來了……！這次他拉了更多的家禽跟家畜！”

  “是嗎？快請我鄭哥……！”張鐵生再次歡喜不盡。

  鄭老板今年來得比去年早。

  整個冬天，他都在培育家禽苗跟家畜苗。

  還跟五百裏以外的牧農簽約，訂購五千隻羊羔子，五千隻山豬崽子。

  去年拉三十車，今年拉來五十車！

  卡車開進大山，哪兒都是啾啾聲跟嘎嘎聲，還有咩咩聲跟哼哼聲。

  “呀！鄭哥，你今年怎麽拉來這麽多？”張鐵生問。

  鄭老板遞給他一根煙道：“兄弟，我知道去年的幾十萬隻家禽和六千頭豬羊，根本不夠你賣！

  所以今年加了量，運過來十五萬隻雞，十五萬隻鴨子，十五萬隻鵝。

  綿羊的數量是五千隻，山豬崽子五千頭，你不會拒收吧？”

  張鐵生笑眯眯說：“當然不會！有多少我要多少，弟弟全收了！”

  “今年數量多，錢也就多，需要六十萬！你有錢沒？沒錢也不打緊，咱們可以賒賬！”

  鄭老板知道他有錢，故意在客氣。

  “鄭哥，瞧你說的，我張鐵生是那種賒賬的人嗎？區區六十萬塊，小意思！給你開張支票，自己去銀行兌換！”

  張鐵生立刻拿出支票本，刷刷開一張六十萬的支票給他。

  “兄弟，真爽快！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人做生意！”

  “你說過，咱們要做一輩子生意的！”

  “好！快人快語！弟兄們，卸車嘍！！”

  一聲吩咐，鄭老板帶來的工人蜂擁而上。

  其他的山民也一哄而上。

  足足忙活一天，所有的家禽跟家畜才全部點算清楚。

  第二天早上，巧玲就帶幾十個女人上山。

  山豬群，雞群，鵝群跟鴨子群還有羊群，填充了整個河道跟山坡。

  皇姑山再次熱鬧起來，喧嘩一片。

  徐二愣站在山坡那頭，氣得鼻子歪在半邊。

  他幫張鐵生算了一筆賬。

  八百畝瓜，幾十萬隻家禽，一萬多頭家畜，三百畝魚塘。

  再加上張鐵生收購山棗還有G市農貿市場的收入，年底最少盈利三千萬。

  他家裏還剩一千五百萬。

  這樣，他今年的存款數目能達到五千萬左右。

  九十年代初，存款五千萬是個什麽概念？

  相當於三十年後的五十個億。

  這天煞的，是真正的神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