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四章
作者:喵總的名字太長      更新:2021-03-20 23:46      字數:2670
  好在他還買到了書,要不再去買點吃的,不,今晚在去吃吧,偷偷去。

  這天,趁師兄把他趕出院子去看書,小師弟歡喜的把阮氏俠女傳藏在花盆裏,拿著剩下的錢跑向東街,他有幻化出今天中年男人的臉。

  東街還是和昨日一樣熱鬧。

  衝著烤茄子去的小師弟,一下就要了三個茄子吃。

  等他吃了炒米粉後,發現自己口袋裏沒有錢了。

  隻能舔了舔嘴巴,不舍的離開。

  夜裏往東街走的路上很安靜,偶爾有幾個百姓回家的,他還是喜歡南街的熱鬧。

  這邊冷冷清清的,很快街道上就隻剩下他一個人。

  孤單的腳步聲噠噠噠的。

  忽地,另一串腳步聲引起了小師弟的注意力。

  很輕柔,是女子的腳步聲。

  很緩慢,不疾不徐的模樣。

  小師弟無聊,於是好奇的等在路上,裝作走累了歇息一陣。

  不一會兒,一個女子的身影出現在街上,他又看到了早上的女子,一個人單獨走在大街上。

  穿著布衣釵裙。

  看到他坐在路邊,女子看了小師弟一眼,小師弟別開眼睛不搭理人,想起繡房了發生的事,這個女子兩麵三刀的。

  哼。

  小師弟兀自生氣,女子也沒主動說話,知道她的身影消失在大街上,他歎氣口,心想漂亮的姑娘脾氣都古古怪怪的嗎。

  “啊!救命!”倏地,一聲嬌呼在冷清的街上炸開。

  青年飛奔過去,閃電一般掠過街麵出現在小巷裏,巷子裏一個男人的影子在小師弟眼前閃過,姑娘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不知不覺已經顯出來真容:“姑娘你怎麽樣。”

  癱軟在地上的姑娘不接話,隻是默然搖著頭,小師弟變出一件鬥篷蓋在她瑟瑟發抖的肩膀上,姑娘揪著係帶,突然抬起眼和小師弟的眼睛對上,男人呼吸不自覺就粗重起來。

  “公子,謝謝你。”

  “你不用謝我,回家去吧。”小師弟經過繡房的事情,還有點避險。

  女子扶著牆從地上站起來,她似乎嚇得不輕,撐不住似的又往下滑,小師弟看不得姑娘可憐,趕緊伸手扶住人,姑娘軟弱無骨,驟然裝了青年一個滿懷。

  ……

  大師兄發現,這幾日小師弟有點不對勁。

  每天都急著等天黑。

  天黑了就偷偷跑出去玩耍。

  回來的時候還不停傻笑。

  跟丟了魂一樣。

  “小師弟怎麽了,不會是中邪了吧。”一個師兄問。

  另一個師兄則笑他們見識少:“他不是中邪,是認識女人了,你沒聞到他身上的脂粉味道,估計被那個小姑娘勾了心魂。”

  “我們要不要跟蹤他,私動凡心要被師傅知道,可不得了的。”

  “跟什麽,那個男子沒有經曆過這些,等我們回傾圭門,他轉頭就忘了,一時興起罷了。”

  在客房裏的師兄們對自以為滿得過大家的小師弟視若無睹,隻是恒龔看不順眼小師弟被人護著,偷偷跟上了小師弟。

  他一路從東街往北街走,北街最多客棧了。

  小師弟走進了一家小客棧,門口上掛著來春二字。

  他撚決隱身,自己修為遠勝小師弟許多,他不可能察覺。

  恒龔來到最偏僻的廂房,他戳開窗紙,看到師弟和一個女人抱在一起,兩人滾做一團,窗外的男人看不清女人的臉,可卻瞄到對方一抹紅色的肚兜。

  他呼吸不由得一窒,身體起了反應。

  等屋裏的人初歇,恒龔煎熬到了極點。

  他瞪著赤紅的眼,對小師弟的恨意有多了一層。

  簡陋的木板床上,男人把女人扶了起來,嫌不夠似的又纏綿了一會兒,女子不勝煩擾的伸手推開男人的臉,露出了一張絕色容貌。

  是她!

  果然是狐狸精,表麵三貞九烈背地裏還不是跑到客棧來和男人無媒苟合。

  平白被人打了罰了的恒龔,氣不打一處來。

  他等小師弟離去。

  再闖入屋子裏,結果客房裏空空如也。

  逃走了。

  看來不是第一次紅杏出牆。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恒龔閃身出現在了一筒家門外,這時,狐狸精正站在門外倒水,看著清純如雪,剛才可是和小師弟難分難舍呢。

  怕不是喜歡小師弟那樣年輕的吧。

  心中不屑的恒龔觀左右無人,上去就想抱住狐狸精。

  “你幹什麽!”敏銳的梧桐發現一個人影靠近,馬上就退回門檻裏,來人站在燈籠下,戲謔輕佻的表情掛在臉上,他摸了摸嘴角。

  “裝什麽,你剛才和我小師弟在一起的時候,可是浪得很。”男人調戲道。

  根本不懂他說什麽的梧桐,直接往屋子裏喊人:“東家,東家,那個登徒子又來了!”

  她嗓門奇大,剛喊完,門檻就迎來了一陣風,姑爺麵色陰沉的看著恒龔:“是我罰你罰得不夠,竟然還跑到這裏來調戲姑娘!”

  “什麽事!”東家緩緩走出來,梧桐馬上躲到她身後去。

  “東家,就是他,剛才衝過來要抱我。”梧桐知道在小鎮上,隻要東家在,天塌下來都人頂著,她衝登徒子做了一個鬼臉。

  哼,壞人。

  一筒今天要去收租,所以家裏就剩下梧桐一個人,當丈夫的不放心,就拜托趙丞丞晚上過來接妻子回小院去住。

  梧桐堅持要把衣服洗了才走,趙丞丞就和琀澧在屋裏嗑瓜子休息。

  沒想到,恒龔來了。

  還是死性不改。

  “琀澧,能不能一次性解決,他根本沒有吸取教訓。”打一頓不聽話,那就不需要在教育了,浪費資源。

  在趙丞丞眼裏已經無藥可救的恒龔,當糞肥料都不行:“天雷什麽的,照顧地方劈幾下。”

  “如此也好,他確實無藥可救。”琀澧和她夫妻一心。

  恒龔聽到天雷,登時就如遭雷劈的白了臉麵,普通跪在地上求饒:“神尊,夫人,你們不能被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騙了,就在一盞茶之前,她就在來春客棧和我小師弟無媒苟合。”

  男人一席話要是放別處,對任何人都是晴天霹靂。

  隻是放在趙丞丞這裏,有待商榷:“一盞茶之前,我正在讓梧桐幫我補衣服,她怎麽會去來春客棧,又怎麽能和你師弟在一起。”

  “一盞茶之前不是,那天黑之後呢。”

  “天黑之前,梧桐就在鐵匠家,天君可以作證,離開鐵匠家我就讓人上車回到這裏,在琀澧麵前,在我麵前,你以為一隻狐狸能搞什麽花樣。”趙丞丞想不通恒龔是栽贓陷害,還是真有其事。

  琀澧似笑非笑的盯著恒龔:“她一直就在我眼皮底下,你說謊成性,還給別人身上潑髒水!”

  “不是,不信我們現在就去找小師弟對峙。”恒龔親眼所見,不可能有假。

  可神尊也沒必要包庇水性楊花的狐狸。

  左思右想的恒龔,隻能帶著三個人去偏院,師弟還在院子裏傻笑,他一把揪著人過來,其他人都被恒龔鬧出來的動靜攪醒了,紛紛出來。

  院子裏黑漆漆的,神尊撚決點了一盞靈燈,院子裏便如白晝。

  “小師弟,你老實交代,你剛才是不是和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在一起。”恒龔抬手指著躲在趙丞丞身邊的梧桐。

  梧桐一進到院子就開始嗅,她皺著眉頭,根本看小師弟一眼,小師弟期期艾艾的站著,不說話,仿佛他們兩個真的不認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