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沫一驚：“燃燒靈元？會有什麽後果？”

  這聽起來就不是什麽好事。

  係統擺擺手，“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我暫時隻能維持這個樣子，飄來飄去說說話，其他的事情就幹不了啦！”

  霍臨琛坐在薑沫身後，替她捏捏手臂，捏捏肩膀，又捏捏小腿。

  “沒有什麽不適應吧？”

  薑沫搖頭，“沒有啊，這本來就是我的身體，沒什麽不適應的。”

  霍臨琛聞言，鬆了口氣。

  薑沫看著他這反應，覺得有點不對勁，“你好像特別關心我這具身體？”

  係統又從霍臨琛身後飄了出來，搶先道：“那當然，你當時可是猝死之後才穿書的，理論上來說，你這具身體就是一具沒有生機的身體，所以臨琛哥擔心不能兼容也是正常的。”

  薑沫一震，“我猝死了？”

  “嗯，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麽會穿書？”

  薑沫是真的被震驚到了，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細細一推算，也不對啊。

  “如果我猝死，我爸媽肯定會把我拉去火化，我的身體根本不可能留到現在。”

  係統輕哼一聲，“你還記得，你剛穿過去的時候，我讓你做的選擇嗎？”

  薑沫點頭，“我說我想回到原世界。”

  “對，就是因為你那個選擇，我才把你的身體保留到現在，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如果你真的達成目標回到這裏了，能有個殼子裝你的靈體。”

  聽上去很玄幻，而薑沫也大受震撼。

  但這樣一來，薑沫就發現了個很嚴肅的問題，“那我豈不是不能回家了？因為在我爸媽眼裏，我已經是個死人？”

  係統點頭，“嗯啊！目前來說是這樣的。不過嘛，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

  “什麽辦法？”

  係統又得意地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我可是無所不能的係統！改改人的記憶認知這些對我來說，都不是難事，到時候我把你爸媽的記憶中，你猝死的那一段改成你出去旅遊不就行啦？”

  薑沫聽著這個語氣，很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問題。

  “但你現在改不了，因為你在拉我回原世界的時候，燃燒盡了靈元。”

  係統跑到薑沫麵前，隔空蹭了蹭，“嘿嘿，宿主就是聰明。”

  那說個屁。

  “說說，你怎麽才能恢複靈元？”

  係統很認真地掰著手指頭數起來，“可以靠溫養，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靈元就會慢慢增長，大概再有個幾千年，我就能恢複到跟宿主初見時的狀態啦！也可以靠吞噬，吞噬其他的係統，我就能得到它的靈元。”

  再有個幾千年？

  薑沫頭疼，她哪活得了那麽久？

  現在看來，唯一靠譜的方法就是吞噬。

  薑沫戳了戳係統的小光團，“你們所有的係統都像你這樣嗎？”

  可可愛愛，沒有腦袋。

  如果真這樣，她還有點不忍心。

  係統把臉別到一邊，“才不是呢！我可是獨一無二的，係統也跟人一樣，有好有壞，有的係統帶來的是很壞很壞的超能力，我就很不喜歡他們。”

  薑沫這就放心了。

  任由霍臨琛給她捏著胳膊，舒舒服服地把身體伸展開來。

  她猛一回來，還有好多問題想問。

  “對了，係統你怎麽跟臨琛攪在一起了？你不是去集訓了嗎？”

  說到這個，係統就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雙手叉腰，罵罵咧咧，“還不是中央那個昏君，本來集訓就夠危險了，結果那天他心血來潮，想隨手點幾個係統湮滅著玩兒。”

  薑沫接話，“你被選中了？”

  “可不是，他說反正能來集訓的係統業務能力都很差，到最後大多逃不了被抹殺的命運，倒不如現場消失幾個給他看著玩兒。”

  薑沫又驚了。

  “這麽玩笑的嗎？”

  “不然你以為你穿書的意義是什麽？還不就是中央一時興起，想看看真人秀了。我就是運氣好，想逃的時候，剛好碰見十二執行任務出差錯打開了原世界的通道，我就趁機溜了過來。”

  薑沫沉默。

  對這個形容，想反駁，又找不到反駁的點。

  “中央到底是什麽？”

  係統想了想措辭，“中央就跟你們電腦中的中央處理器差不多，我們所有的指令都由他下發，簡稱中央。我不知道他來自哪裏，隻知道他擁有很前衛的科技，我就是他批量生產出來的，他似乎能臨駕於所有的位麵，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同樣，也是強大至極的存在。

  蘭斯雲裏霧裏地聽了半天，這時候有點接受不了了，“也就是說，我們隻是供人取樂的玩具？”

  “也有可能隻是玩具裏的一個小零件而已。”係統接了一句。

  眾人皆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路加端著藥碗進來，“喲，醒了，比我預想的還要快一些。”

  他很自然地把藥碗遞給霍臨琛，然後就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等著。

  “路老頭！你怎麽不是跟我一樣的？”

  蘭斯見到熟人，放鬆了不少，見路加有身體，便不服氣地圍著路加飛了好幾圈。

  憑什麽，都是身體留在了書中世界，為什麽他就得在天上飛，而路加就跟個沒事人一樣，有手有腳的？

  他不服！

  路加笑嗬嗬的，故意氣蘭斯，“因為我運氣比你好！”

  薑沫也很好奇，便下意識看向了係統。

  係統收到來自薑沫的詢問，便解釋道：“因為臨琛哥和路加爺爺都是因為十二的操作失誤才來到這裏的，所以十二為了補償，就給了他們兩人身體。”

  薑沫細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對。

  “我記得臨琛在書中世界的身體也被你們收走了啊，那他豈不是有兩個？”

  係統又得意起來。

  “那不是還有我在嗎？將兩具身體收為一具可難不倒我。”

  蘭斯在一旁憤憤，“既然你這麽能幹，那豈不是也能給我變個身體出來？”

  “理論上是可以，但實踐上有點困難，因為幹這些都需要靈元，而這東西，我現在沒有。”係統頹喪地歎氣。

  蘭斯很無語。

  他怎麽能這麽倒黴？！

  明明他隻是個無關的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