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隻能互相折磨
作者:芭比娃娃      更新:2021-01-02 02:57      字數:2183
  屋外打鬥的聲音愈發大,葉暖暖在屋裏心急如焚。可肖景翌轉身前把門鎖了,她即便再晃也打不開。

  她方才好像沒有看到肖景翌帶佩劍,赤手空拳的要如何跟裝備齊全的刺客比?

  沒有辦法,葉暖暖隻能飛起一腳踹開了門。聽到身後的聲響,肖景翌回頭看了她一眼,厲聲道:“不是叫你別出來嗎!”

  “唔……”

  他一分神,刺客就見機打了他一掌,這一掌還很不巧地打在了他的傷口處。

  見狀,葉暖暖急忙上前幫他。然而刺客的武功並不弱,哪怕有葉暖暖幫忙,他們仍舊壓製不住。

  肖景翌酒醒了,出手也慢慢變得淩厲起來。以他的武功即便沒有兵器,也不該連一個小小刺客都打不過。方才要不是分神去照看葉暖暖,他也不會受傷。但也正是通過這一點,讓肖景翌認清了現實。

  最終刺客不敵肖景翌,落荒而逃了。絮清帶著守衛去排插莊園,臨走前把一瓶傷藥塞給了葉暖暖。肖景翌擋劍時她看見了,本以為有肖景翌在就會沒事,卻沒想到他也會受傷,這才叫了人出來幫忙去追刺客。

  待人群散去,肖景翌踉蹌了一下,葉暖暖急忙跑過去扶住他。

  “你剛剛想跟我說什麽?”

  今晚肖景翌的舉動無疑是感動了葉暖暖,她希翼地看著她,期待他會說出自己想要聽到的話。隻要他說,她就一定會信。

  然而肖景翌卻冷漠地推開了葉暖暖,神情不似方才那般真切,“我沒有話要跟你說,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

  經過剛剛一戰,肖景翌又後悔了,不過這次他後悔的是自己不該動搖。蘇弋陽說得沒錯,現在反悔,隻會對葉暖暖更加不利。就好比那個刺客,若他一個麵對,必然不會有大問題。可是如果葉暖暖在身邊,他就始終無法做到真正的靜心。他沒有辦法保證不分神,不去照看葉暖暖。這樣隻會讓他們兩個都陷入危險之中,對保護葉暖暖沒有任何好處。

  他想在自己情緒崩潰前趕緊離開,但葉暖暖拉著他不讓他走,“肖景翌,你剛剛明明就有話想對我說。我現在就站在你麵前,你還在猶豫什麽?”

  也是經過剛剛一戰,葉暖暖徹底承認了自己還愛著肖景翌。哪怕他和肖晴暖親近,但隻有目的是為了保護她,她都可以接受。

  皇帝講的故事的後半部分,妻子為了丈夫甘願和他一起麵對危險。葉暖暖心想,他們都可以,那為什麽她和肖景翌不行?隻要肖景翌說出來,她什麽都可以原諒。

  然而肖景翌真的被剛剛刺客劍指葉暖暖的一幕嚇到了,這樣的場景他決計不想看到第二次。他不得不下定決心,如果保護葉暖暖安然無恙的代價是失去她,那他也甘之如飴。

  “你聽錯了,我沒有話要跟你說。”葉暖暖說得斬釘截鐵,肖景翌差點都信了自己真的說過。

  雖然他沒說,但葉暖暖自始至終都能感覺到他時不時看向自己的神情,還有方才在門外乞求她開門的語氣。如果這都不算愛,那他為什麽眼睛紅了?

  隻有肖景翌自己不知道他因為隱忍而眼眶濕潤紅腫的樣子,可是這些都被葉暖暖看在眼裏,叫她如何能甘心放手。

  可是肖景翌鐵了心不肯解釋,葉暖暖隻能緊緊攥著他的手腕,最後一次說:“景翌,隻要你解釋,我就一定信,你我經曆了那麽多風風雨雨,還有什麽是不能一起麵對的?我現在質問你一句,要解釋,還是要離開?”

  問完這句話,葉暖暖緊張地等待肖景翌地回答。她以為肖景翌肯定會選擇解釋,她不是隻能同甘不能共苦。再者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麽不能坦然麵對的?

  然而肖景翌地回答卻讓她洞心駭耳,“你說什麽?”

  肖景翌隻得重複了一遍,道:“我選擇離開,想和離便和離吧。”

  說完後,肖景翌忍痛推開葉暖暖的手,轉身快步離去了。葉暖暖還沉浸在他的絕情裏,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有時的身影有多狼狽。

  絮清回來的時候葉暖暖跌坐在地上,臉上的淚痕已經被風幹了。看她這副失落的神情,絮清大抵也能猜到結果了。

  她無法去評判肖景翌做的是對還是錯,但此時此刻這兩個相愛的人卻是在互相折磨。怪不得肖景翌,也怪不得葉暖暖,隻能說造化太弄人。偏偏在肖景翌羽翼未豐滿的時候敵人想要攻擊他的心尖,在葉暖暖還沒有足夠強大的時候成為了遏製肖景翌的軟肋。

  地上的血跡還沒有幹,絮清蹙眉看了一眼,轉而問葉暖暖,“郡主,我給你的藥呢?”

  聞言,葉暖暖才回過神,攥在另一隻手裏的藥瓶滾落在地上。她剛才光顧著問肖景翌了,竟忘了他身上還有有傷。

  不止葉暖暖忘了,連肖景翌自己都忘了。他一路跑回將軍府,把自己關進了書房,肖晴暖來送吃的,他也發狠把人趕走了。傷口處的血越流越多,很快就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裳。

  本來傷口沒那麽大,但在打鬥過程中,還有跑回來的路上用力過大,硬是把傷口撕裂了。可他自己卻絲毫沒有反應,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謝驚寒回來匯報任務進府,聽隱匿在暗處的暗衛說肖景翌從莊園回來時就不對勁了,身上有傷也沒有處理。

  “你們就這麽看著主子流血也不提醒?”

  “謝哥哥你可放過兄弟們吧,主子什麽脾氣你還不清楚啊。這種時候誰去誰死,你不是回來了嗎,就你去吧。”其他暗衛把提醒肖景翌上藥的任務交給了謝驚寒,畢竟肖景翌發起火來誰都不認。

  謝驚寒也怕,但總不能看著肖景翌血盡而亡吧。傷口還是得包紮上藥的,至於葉暖暖的事,也不是無路可走。隻要肖景翌想,他們暗衛哪怕拚死,也會護葉暖暖周全的。

  他兀自推開門,手裏拿著金瘡藥和白布。書房裏一片狼藉,肖景翌很少砸東西泄火,除非是控製不住了。

  而在黑暗之中,肖景翌就孤身一人坐在那裏沒有處理傷口,就這麽忍者疼,任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