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敲暈了帶回去
作者:芭比娃娃      更新:2021-01-02 02:56      字數:2525
  王文最後說了什麽,程子牧沒有聽清,總之肯定是說葉暖暖的好話。

  可程子牧心裏比王文清楚,哪怕不是出身王公貴族,也沒有誰家裏會同意兒子是喜歡有夫之婦。

  一旦被人知道了,王文的名聲會受損,葉暖暖便是連活路都沒有了。

  當務之急,還得趕緊把他帶回去,遠離了淮安城,不再見葉暖暖,說不定他這種錯誤的感情會慢慢消散。

  把王文安置好後,程子牧連夜又去肖府。他心想,如今王文誰的話都不聽,或許由葉暖暖出麵勸說,還有可能會成功。

  嵐熙院裏,葉暖暖剛從軒築院回來,正要去沐浴時,程子牧進來了。

  葉暖暖還記得他,知道他跟王文熟識,便沒有喊人,而是不解道:“程公子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的確有事相求,夫人現在可方便說話?”程子牧挺欣賞葉暖暖的冷靜,憑感覺,他也覺得葉暖暖此人並非普通的庸脂俗粉。王文喜歡,就自然有她的特別之處。

  隻是可惜,葉暖暖嫁人了,王文所想最終也隻能是空想。

  葉暖暖把手裏的衣服放了回去,指了下書房,“去那裏說的,放心,他們都睡下了,不會有人進來的。”

  這個“他們”,指的自然是嵐熙院的下人。不知道為什麽,葉暖暖覺得程子牧要說的話會震驚到她。而他自己,肯定也是不希望其他人聽到的。

  兩人隔桌坐下,葉暖暖還好心給程子牧倒了杯茶。程子牧輕聲道謝,才開始向葉暖暖坦白。

  “夫人有所不知,王文並不是什麽縣令,他的真實身份,乃是洛陽王世子,蘇弋陽。至於世子來到這裏當縣令的原因,恕在下不便多說。而今王府有緊急事,需要世子回去繼承王位,但世子執拗,怎麽說都不肯回去。在這裏,夫人亦算作世子的朋友,我今夜冒昧拜訪,是想請夫人幫忙,出麵勸世子回京。”

  這番話還真的是讓葉暖暖震驚不已,按照小說情節的套路,葉暖暖幻想過自己是女主,也懷疑過肖景翌是不是有什麽隱藏身份。不過隻是想想而已,日子還是得踏實過。

  可她怎麽也不會想到,看著平平無奇的縣令“王文”,真實身份居然是洛陽王世子蘇弋陽。

  這個世界還是太夢幻了,葉暖暖一時半會還反應不過來。

  程子牧還很通情達理的給了她接受這個事實的時間,在他看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就算葉暖暖想要一點報酬,也不是不可以。隻要能讓世子回去,她的要求王妃自然會盡力滿足。

  然而他等了很久,卻隻等到了葉暖暖的一句“幫不了”。

  “為什麽?”程子牧不解道:“這件事並不會影響到你,隻要你勸說世子回去,想要什麽報酬都是可以商議的。”

  “不是報酬的問題,他那麽不想回去,一直在逃離,說明他根本就不喜歡那裏,不想坐上那個位置。我隻是個外人,沒有資格評論你們的對錯,但我不會去勸他,我尊重他的意願。”

  之後無論程子牧怎麽說,葉暖暖都沒有答應。無奈之下,他隻好離開了。

  也是通過這次的交談,他發現葉暖暖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有自己的觀點,不會輕易改變,更不會因為利益出賣朋友。

  蘇弋陽喜歡她不是沒有道理,但……還是可惜了。

  為了避免他對葉暖暖的感情越陷越深,程子牧覺得不能在等了,必須立即把他帶回去。

  回到府衙,蘇弋陽還沒有睡,見程子牧剛從外麵回來,就立即警覺道:“你去哪兒了?”

  這次程子牧沒有瞞著他,實話實說了,“我去見了葉暖暖,但她沒有答應幫忙勸你回去。”

  而蘇弋陽聽到他的話,眼神一暗。在程子牧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拳打在了他臉上,怒吼道:“我警告過你,不許去找她,不許告訴她我的身份,你竟敢違抗命令!”

  程子牧立即跪下了,語氣卻沒有絲毫悔意,“屬下也是無奈之舉,若非世子不肯回去,屬下也不會去找她。”

  因為剛剛的動作,蘇弋陽小臂上的傷口蹦開了。可他卻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還想著去找葉暖暖解釋,他並不是有意欺瞞她的。

  當他走到門口時,程子牧突然起身,一掌砍暈了他。

  程子牧扶著蘇弋陽躺回床上,迅速給他重新包紮了傷口後,就把人扔上了馬車。晨曦未露時,快馬加鞭往京城趕去。

  自此再無縣令“王文”,他們走之後的事,自有人安排。新的縣令也在來的途中,總之不會引起恐慌。

  之後的幾天,葉暖暖再沒有看見過蘇弋陽和程子牧。她這幾天總是憂心忡忡,右眼皮一直跳,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而遠在邊關的肖景翌也是同樣的感覺,這幾日戰況膠著,敵軍像是受到了什麽人指點似的,不再著急進攻,而是著重於防守。

  這種情況反而更要小心,對方很有可能在密謀什麽陷阱。

  可是就在第二天,敵軍突然發起進攻,就像往常一樣,打的毫無章法,亂糟糟的,破綻百出。

  軍營裏,肖景翌的品階並不是最大的。在他之上,還有一個大將軍,正二品。

  或許是一連幾場戰役贏得太輕鬆,謝恪的警惕心沒有之前那麽重了。他反駁了肖景翌提議的較為迂回的計策,而是向之前那樣,乘勝追擊。

  肖景翌不放心,自請帶了一小隊人馬按照自己的計策,繞到了敵軍的右側,進行攔截包圍。

  等肖景翌埋伏的時候,才確切的發現了這裏的地形地勢對他們很不利。尤其是謝恪追擊那個位置,一麵是江,其餘三麵皆是陡峭的崖壁。不高,但岩石鬆散,很容易掉落。中間隻有一條不足五人寬的小道能走。如果敵軍在這裏埋伏,形勢必將反轉,陷入絕境的就會是謝恪。

  肖景翌靜靜等著他們打過來,突然發現另一麵山頭上有動靜,定睛一看,居然是埋伏的敵軍。因為他這裏雜草很多,所以對方並沒有發現他們。

  可是一旦謝恪進來了,肖景翌也隻能解決埋伏的敵兵。而他在下麵被包圍,卻連退路都沒有。

  思及此,肖景翌立刻下達命令,讓手下那一隊士兵悄悄繞到對麵,先解決潛在危險。他得趕緊去通知謝恪,不要再追擊了。

  然而當他找到謝恪時,他正殺的眼紅,完全不聽勸。最後,肖景翌也被迫跟著進去了。

  他本以為至少解決了上頭的危險,還有機會突出重圍。但上麵的人卻一點事都沒有,看著越來越多的敵軍湧入,肖景翌和謝恪應對的越來越艱難。

  謝恪中計,更是惱羞成怒,心寸大亂。麵對敵軍的步步緊逼,一個沒留神,一隻箭羽便直擊謝恪的後背。

  偏偏肖景翌看見了,便跑去想幫她攔下。誰知並非隻有一隻箭,肖景翌擋得了一隻,卻來不及斬斷射向他胸口的那一隻。

  利箭沒入肉身,肖景翌疼得悶哼了一聲。

  謝恪聞聲轉身,見到的就是肖景翌替他擋了一箭,“肖景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