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頭好疼
作者:
不死妖靈 更新:2021-05-07 12:48 字數:2276
就見周玥兒臉色頓時就是一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子晃了晃,便往地上跪去。
“孩子他娘,孩子他娘,你怎麽了?”
周玥兒的丈夫井成風馬上將她抱住,焦急地開口問道:“好端端地,你怎麽吐血了?”
不遠處的湖底之中,一個塞滿了石頭的木匣子裏,有一枚銅鈴哢的一聲輕響,上邊出現了一條裂縫。
幾乎是同一時間,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井漁陽睜開了眼睛。
宋雪妃向後退了兩步,才轉身看向井王氏,“井老夫人,你的孫子,我已經幫你救回來了。”
“陽陽……”井老夫人跌跌撞撞地衝了過來,坐在床邊,放聲痛哭。
“你這孩子,可真是擔心死娘了。”
井漁陽神情茫然,“祖母,我……我這是怎麽了?”
“你病了,你都昏迷不醒將近半年時間了。”井老夫人說著,起身給宋雪妃跪了下來。
“令使夫人,我老婆子多謝你了,我給你磕頭了。”
宋雪妃趕緊把她攙扶起來,“井老夫人,您趕緊起來,我年紀小,您偌大年紀了,跪拜於我,不是折我的壽嗎?”
井成風在一旁怒問道:“你這個妖女,你到底對我媳婦做了什麽?”
蘇瑾辰寒聲道:“你個大傻子難道還想不明白嗎?是你媳婦對井漁陽下的黑手,使用法器禁錮了井漁陽的魂魄,害井漁陽昏迷不醒,如今看事情敗露,便想對井漁陽下殺手。”
“你胡說!”井成風不信。“我媳婦清清白白一個女人,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情?再說了,她又不是道士,不懂法術,怎麽可能會使法術害人呢。”
“是啊,這裏邊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井四爺也開口道。“令使大人,風兒媳婦自打過了門,一向勤謹孝順,她怎麽可能會使道術害人呢?”
蘇瑾辰哂然一笑,轉身倒了一杯茶,走到井成風的身邊,遞給他,“你把這杯茶給她喝了。”
井成風也不知道這茶裏有什麽,端著茶杯,有些猶豫。
周玥兒吐了血,雖然虛弱,卻一把將茶杯打翻,“我不喝,相公,帶我回家,我想回家……”
宋雪妃幽幽地笑道:“周玥兒,你今天恐怕是回不去了。”
周玥兒眼神怨恨地瞪著她,“我又沒得罪你,你為何要多管閑事,置我於死地?”
宋雪妃冷笑了一聲,“周玥兒,你通法術,卻不知大道為何物,反而利用自身法術來坑害人命,你該死!施展邪法害人之人,百死不足惜。”
卻見周玥兒拚了全身的力氣,將抱著她的井成風推開,隨後揮舞著血淋淋的手,捏了個指決,衝宋雪妃遙遙一點。
宋雪妃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都沒動用左手,隻是用右手徐徐地掐了個指決,輕輕一拂。
周玥兒仿佛被重錘擊中一般,又吐了一口血,摔進井成風的懷中。
井成風憤怒地瞪著宋雪妃,“你對我媳婦做了什麽?”
宋雪妃壓根都懶得搭理他,隻是轉身看向井王氏,“井老夫人,你孫子,我幫你救回來了,凶手也找到了,如何處置,看你的。”
就見井家四房的人全都在用一種驚駭的眼神看著被井成風抱在懷中的周玥兒。
井四爺故作鎮定地沉聲道:“成風,你過來,不要再管這個惡毒的婆娘了。”
“爹,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呀?玥兒一向孝順懂事,怎麽就成了惡毒的婆娘了?”井成風好像是完全不肯相信,自己的媳婦以法術害人的事。
宋雪妃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隨後對蘇瑾辰道:“幫我製住他!”
蘇瑾辰便走了過去,直接點了井成風的穴道。
宋雪妃拿了帶有周玥兒鮮血的毛筆走了過去,直接在他額頭上畫了幾筆。
“你幹什麽?”井成風氣壞了,大喊大叫的,但是卻動彈不得。
倒在地上的周玥兒眼神驚恐地看著她,聲音虛弱地開口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你為什麽能破我的法術?”
“‘癡情訣’而已,很難破嗎?”宋雪妃嘲諷地勾了勾嘴角,隨後將手中的毛筆遞給蘇瑾辰幫自己拿著。
她手中捏了個法決,口中念念有詞,隨後以劍指指向井成風的額頭。
井成風突然就暈了過去。
“成風……”井四爺大步走了過來,單膝跪在井成風身邊,把井成風扶了起來。
隨後,他扭臉看向宋雪妃,“令使夫人,你這是做什麽?”
宋雪妃開口道:“你兒子是被他媳婦下了‘癡情訣’了,所以對她情根深種,不管她做出什麽樣的事情,都不會懷疑她的用心。”
說著,又看向倒在地上的周玥兒,“你是自己說實話,還是我用手段幫你說,你自己選。”
周玥兒身上的氣質頓時就變得有些凜冽,和剛剛那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差了一天一地。
與此同時,剛剛暈過去的井成風也睜開了雙眼。
“爹,我這是怎麽了?我的頭好疼……”他有些痛苦地眯著眼睛,打量著周遭的一切,緩緩地坐了起來,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似乎在按捺著什麽。
就聽周玥兒發出一聲冷哼,“事已至此,我便是瞞著,也沒什麽意思了,我說就是了。”
說著,她掙紮著盤膝坐好,讓自己看起來有些尊嚴。
她抬眸看向井王氏,嘴角勾起一個不屑的角度,隨後收回視線,開口道:“此事並非是我對不起你們井家,而是你們井家對不起我。”
眾人全都露出一個訝異的神情。
井王氏惱火地開口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我井家怎麽就對不起你了?”
“那就得問問你的好兒子了。”周玥兒發出一聲冷笑。
“你的兒子井成賢,每半年會往返於蕉葉鎮和北燕城之間,運送絨花鋪子裏做的絨花。”
“每一次,井成賢都會帶人歇在我家的客棧之中,我和他,日久生情,可他有妻室,不能娶我,我十八歲那年,爹娘為我尋了一門親事,他知道了,大醉一場,壞了我的清白。”
“我借故毀了那樁親事,等著他回來給我一個交代,卻沒想到,他一去不回,而我,身懷有孕。”
“我沒法子,隻得來此地尋他,卻不成想,他竟然出了意外死了。”
“我實在是沒法子,跳湖去尋短見,卻被井成風自岸邊扯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