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變故
作者:巴奀月      更新:2021-03-23 05:51      字數:6666
  袁熙剛說了聲好,鄴城城牆那邊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響,城牆上黑山軍兵卒,此時也紛紛亮起火把!

  見此太史慈立刻,擋在袁熙前邊,提槍戒備著,許褚同一眾虎衛,也紛紛抽出兵器,jg覺地盯著陶升三人。

  袁熙定眼看去,發現那是城南方向的聲響,而林子周邊並無動靜,隨即按下心中悸動,吩咐道,“大家都收起兵刃來,不關咱們的事,看來是城中出了問題。”

  “二公子,看來是在城南打的地道出了事,我得趕緊回去,明晚舉火為號,我開城門迎大軍入城。”陶升聞言也說道。

  袁熙點點頭表示答應,接著又跟他商討了些細節後,便帶著許褚,太史慈等一眾親隨返回到大營。

  雖然是深夜,但郭嘉、徐晃、韓猛三人一聽到袁熙回來的消息,立即聚到袁熙的中軍大帳,麵見袁熙並商談要事。

  “不好了,公子!”郭嘉稟報道,“城下挖的地道出了事,還未挖及城牆根基就大量進水,李植他們想了各種法子排水,但剛挖到城根不久,城牆就小塊坍塌,這缺口沒打開反而埋了不少人在裏頭。”

  聽著郭嘉的匯報,袁熙倒是沒有太在意這件事,而是將陶升獻城的事說了出來,並詢問在座幾人的看法和建議。

  徐晃手撫胡須,說道:“他真的能歸順並獻出城門那是最好的,不過我等也要小心戒備,到時他處城牆也要將聲勢做足才是。”

  “少將軍,諸位。不好了,張燕親率好幾萬主力回援鄴城。”顧雍急匆匆地進到賬裏說道。

  對於張燕的回援的可能性,袁熙等人有所預料,但張燕回師鄴城的速度也太快了。畢竟邯鄲那邊也屯著好幾萬冀州兵,如果他們追擊張燕主力的話,張燕不可能那麽快能抽身。

  這裏邊肯定有袁熙等人不得知的內幕,不過此時不是深究的時候。

  “張燕軍走地是哪條道?”郭嘉急問道。

  “張燕不走梁期、鄴城間的正道。而是走衛河、漳水間的小道,要不是張文遠謹慎多派斥候,還真不定給他們,從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接下來我等該如何應對。”顧雍說道。

  聞言,袁熙等人也都是深感不安,要是給張燕趕到鄴城,那麽黑山軍人數加起來,就比青州兵多很多,攻守之勢也就徹底變化了,那時他們別說攻城,就是野戰也不能,一舉擊潰黑山軍,所以甚是棘手。

  “張燕軍距離這裏,還有多少ri的行軍路程?”袁熙壓下心中的煩悶問道。

  韓猛想了想,答道:“那條道末將我也走過。快的話要三ri就可到達鄴城。”

  袁熙臉色陰沉,吩咐道,“讓張遼、趙雲他們輪番出擊,全力阻截張燕行軍速度,務必拖延住三日以上,辦不到軍法處置。”

  “公子,張將軍他們已經去了,隻是那四千騎渡過衛水,恐怕需要費不少功夫,並且張燕此人最擅長奔襲。這騎兵地襲擾之法,恐怕對他起不了多大用處。”顧雍接著說道。

  袁熙皺眉揮揮手,下令道:“讓在城牆前麵的兵卒撤回來休整,全軍輪番休息,待陶升開城門全力奪回鄴城。”

  袁熙要搶在張燕到鄴城前,攻下鄴城,隻能賭一把了,看看袁家是否能得到天命的照顧,但即便進城了。兩三天時間,能否在巷戰中取勝,他沒有絕對把握。不過對此,他在心中隱隱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第二天白ri,青州軍停止了攻城,軍士全撤回大營休整。天sè也變得陰沉悶熱,安靜中帶著股大戰前的肅殺之氣。

  看著行動詭異的袁軍,眭固帶著兵丁巡視在城牆上,他神情煩躁。有天氣的緣故還有就是,他心中莫名地產生一股焦慮感。

  “眭帥,抓到個細作!”城牆上一個黑山軍將領邀功道。說完他讓手下,帶上一個麻衣中年跟三個黑山軍兵卒。

  眭固指了指他們,問道:“都是細作嗎?”

  那將領指著麻衣中年,有些自得道:“他是青州軍細作,收買了這三個敗類,想向城外通風報信,這書信也被我繳獲了。”

  他揮了揮一份帛書,並遞給眭固。

  眭固拿過看了看,又遞給身後一個書佐。那個書佐看了會說道:“是青州軍安排在城中的細作,這份密報是向他們稟報,我軍兵力部署的,打算裏應外合拿下鄴城。”

  “眭帥饒命。俺們是鬼迷了心竅。才收了他的錢啊,饒了小地一回!”三個黑山軍兵卒,不住跪地哀求。

  眭固冷笑一聲。突然快步走上去,抽出腰間的環首刀,砍斷一個兵卒脖子,又順勢格開一個兵卒咽喉,最後將刀尖刺向,最後一人心窩,畢竟刀口舔血多年了。

  “通敵的格殺勿論!把那個細作拿下去拷問清楚,看他還有多少同夥。全部人都給老子驚醒些,輪值巡防的加派兩班人!”眭固下令道。

  這時城牆上也聚集了,不少觀望的黑山軍大小將領,在人群裏地陶升同樣也看到了這一幕,也不禁擔心起來。

  黃昏,陶升來到東段城牆,幾個騎督跟牙門將也悄悄圍到他身邊。

  “大人,眭固加多了巡防的人手,計劃還照常進行嗎?”一個騎督小心問道。

  “隻是奇襲的效果不明顯了,但隻要城門打開,其餘都跟咱們沒了幹係。青州軍應當有很大把握擊敗眭固他們。”陶升淡淡說道。

  “大人,我等跟你幹了!這晚上那輪執勤的都是信得過的自家弟兄,隻要大人你一聲令下,我們弟兄都聽大人安排。”

  陶升應和一聲,並安撫了幾人一番,隨即讓幾個下去準備,他則有些焦慮地來回踱步,等待午夜地到來。

  城牆邊上有兵卒搭的供休息的棚子,陶升走到棚子裏坐下。

  夜深後,後方突然響起一陣,兵卒開來的腳步聲,陶升jg覺,猛地站起身來戒備。待那一隊百多人的兵卒走近後,他才看到前頭一個是,新近吃了敗仗的於毒。

  “於毒將軍,什麽風把你吹來了?”陶升起身相迎,笑著問道。

  於毒手裏捧著一個酒壇子,大咧咧地說道:“這鳥天熱死了,兄弟尋思著夜長無事。就想找老弟你喝兩口,可一打探才知陶老弟你不在住處,而到了這邊巡防來了。”

  陶升道了聲謝,說道:“白ri裏抓住了細作,眭帥要求加強戒備。我是不敢懈怠啊!這不,放心不過就親自來坐鎮。”

  於毒將酒放到棚子裏地胡桌上,再讓親兵將食盒裏的幾樣菜給擺上,示意陶升坐下,“這大熱天的,俺們兄弟喝兩口。”

  陶升心中著急,怕他長時間留下,趕緊推辭道:“於毒將軍,你看這巡防時飲酒。要是給眭帥知道了,我兩恐怕都沒有好果子吃。”

  於毒瞪大眼睛,憤憤說道,“眭固那廝算啥子東西!他敢管到老子頭上瞧瞧!”

  說罷,於毒不顧陶升地推辭,硬拉他坐下,然後將大陶碗給斟上酒。並讓周邊親兵退到遠處去,看來是有要事相商。

  陶升為難地跟於毒碰了碗,飲了一口酒。於毒又招呼道:“這是俺剛剛撬開城裏最大的和順酒肆,讓廚子趕做出來的菜食。青州兵這一圍城,咱就吃不到啥子好飯食了。”

  陶升跟著於毒吃了幾口,菜是上佳的美食。酒也是多年陳酒,但他根本沒有心情去品嚐。他試探道:“於毒將軍,你這是有什麽事吧,要是真當我是自己人盡管說來。”

  於毒灌了一口酒,然後一拍桌子,恨聲說道:“我是氣眭固那廝。他算個什麽東西,仗著燕帥兩句話,就啥事都做起主來,想當年俺起事入黑山時,他還是我手下一個小卒呢!”

  陶升裝作同情跟耐心地聽著於毒的訴苦,終於明白了於毒惱火的原因。前次於毒兼並了張白騎地隊伍。但一回到鄴城,眭固就暗地裏使壞,趁著於毒剛剛吞並人心還未歸附,派人收買了張白騎舊部幾個將領。結果近萬人一呼啦地跑到眭固麾下。

  “不是在下說,眭帥這次地做法,也太寒了將領們地心。要拉人馬那通過別的法子都成。背地裏黑自家兄弟地,他這是違背人心啊!你且寬心。待燕帥回來後,我跟你一並跟燕帥說了,讓燕帥做主。”陶升寬慰道。

  於毒又灌了一大口酒。怒道:“跟燕帥說管個屁用,他老護著眭固那廝!咱們也別說這煩心事了,說些別的。”

  於毒又招呼陶升飲酒,話夾子漸漸打開。於毒是個粗人,他想拐彎抹角地說話,但陶升一下就聽出於毒是來拉攏他的。

  於毒將陶碗一抬,說道:“老弟你當過小官讀過書,有見識。但你瞧瞧眭固那廝,是咋樣對你的?他不聽你地話也罷,還多次排擠奪你的功勞,老哥我看不慣。”

  陶升輕聲試探道:“於毒將軍你是黑山軍中老人了,但自從上次在兗州失利後,就被百般排擠,我也為你鳴不平啊!但不知你有什麽打算,可是想另投他處?”

  於毒打個激靈,悄悄說道,“老弟你別說這個,俺雖不滿眭固,但對燕帥可是服氣的。”

  “那將軍你就肯屈居眭固之下嗎?”陶升繼續引誘問道。

  於毒雙眼一瞪,說道:“誰肯在他下麵,我這次來就是找老弟你幫忙的,奪回屬於老子的東西。”

  “將軍你想怎麽做?”

  於毒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說道:“待明ri青州兵攻城時,咱們將他給做了!再將他地兵卒給收了,這就要老弟你的幫忙。”

  於毒將手悄悄伸到腰間刀柄處,他是個心思不複雜的人,他現在被逼得發起狠來,他的一千多親兵就埋伏在附近,要是陶升一否決,他就會殺掉陶升,兼並了他的隊伍。

  而於毒地想法也簡單,陶升也同樣被眭固排斥,有了陶升的帶頭幫忙,他就能順利地收編了城中所有黑山軍,到時候隻要將眭固的死因推到青州軍身上就混的過去。張燕就是知道真相也沒有辦法。

  陶升心思急轉,他想將於毒也拉到青州軍那邊去,但顯然於毒對這個提議沒有興趣。另一方麵陶升又想借於毒的手除去眭固,這樣黑山軍大亂,青州兵將跟容易拿下鄴城。

  陶升遲疑一會,說道:“我也對眭帥的做法不敢苟同,但要害他我恐怕下不了手啊!”

  於毒哼了一聲,厲聲道,“他不仁俺不義,老弟你隻要幫著我收服他那些兵卒就成啦!”

  陶升裝作遲疑。但在於毒灼灼逼人地眼光下,終於說道:“好吧,於毒將軍,眭帥那邊你去做,明個我一定帶頭歸附你的統領。”

  於毒大笑一聲。拔出腰間佩刀。陶升震驚,以為自己被識破。但於毒用環首刀的刀尖割破手指,將血滴到陶碗地酒中。

  陶升這才明白於毒是要歃血為盟,他接過環首刀,也割破手指,將血滴到酒中。兩個各自喝了一口血酒,再商議一些細節後,於毒就回了自己住處。

  陶升趕緊起身。來到城牆上,急問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剛到午時,大人!”一個心腹將官說道。

  “快!將大籮筐取來,派一個人去跟青州軍說,推遲獻城的時辰!”陶升急道。

  而對麵的青州軍,袁熙正帶著親衛。跟在大股主力後麵。

  “少將軍,時辰到了,對麵為何還沒動靜?”韓猛疑惑問道。

  袁熙哪知道,隻能讓眾人加強戒備,嚴防對方使詐。可時間過了兩刻。城門還沒有動靜。不僅袁熙,徐晃、郭嘉等人無不焦慮遲疑,怕這是不是黑山軍使詐。

  “少將軍,城中吊出來個人,要親見少將軍。”前麵的兵卒稟報道。

  袁熙讓他帶人上前,他們看到那人正是前次,跟陶升出城見袁熙的兩個隨從之一。為了安全起見,陶升那個親信並沒有帶手書出來。他傳述了一遍陶升的謀劃。

  袁熙聽得直皺眉,當真要是如陶升所說,能挑撥眭固跟於毒,並趁亂放青州兵入城,那他們能不費力地拿下鄴城。但情況一變再變,保不準是個陷阱。這要不要賭一回?

  “你且回去告訴陶先生,明ri我軍會全麵假意攻城,等他獻出城門的。”袁熙淡淡說道。

  陶升地那個親信應諾,隨即轉身向鄴城方向,悄悄回去複命了。

  袁熙眯眼緊盯城牆,他一揮手。沉聲說道,“全軍聽令。全軍悄悄回營!”

  “諾”“諾”眾人領命,各自吩咐下去。韓猛、郭嘉、徐晃則緊跟袁熙身後。

  “少將軍。當真信了那個黑山賊?”韓猛悶聲問道。

  袁熙策馬前行,他沉默不語,信與不信非僅一麵可以判斷。要賭上這關鍵一戰,也不能魯莽決定。

  “少將軍,隻要他放開城門就能拿下鄴城,難道還能有什麽陷阱不成?”徐晃問道。

  “要是在下設計地話,那還真可布下陷阱,等著我們殺進去。”郭嘉接著說道,“城中一段距離內可以挖掘壕溝深坑,在放我軍一部進去後,在城門處投下土石填死城門,如此進去地那部兵馬就成了甕中之鱉,任其宰割。”

  韓猛吸了一口涼氣,後怕說道,“那還真他媽歹毒,一進城裏是進不得退不得,好在郭先生洞察了,也算是我軍之大幸。”

  “韓將軍,這隻是奉孝的猜測,陶升這未必是陷阱。起碼前天探子就沒有傳出來,鄴城大動土木地消息中。”袁熙說道,他還是傾向於冒險一次,因為他拖不起。

  郭嘉也讚同道:“種種跡象看來,陶升所言毫無破綻,隻要籌劃周密,還是值得一搏的。”

  “那按郭先生你方才所言,如果明知是陷阱如何破他?”韓猛問道。

  “不難,先遣一部jg銳人馬占穩了城門,再立即登上城牆,隻要牢牢占據城門城牆一段,就不怕他們使出什麽花樣!”郭嘉說道。

  袁熙緊握劍柄,決斷說道:“他敢使詭計,咱們就給他破了去!”

  袁熙已經有了和黑山軍硬碰硬的打算了。

  第二日,青州兵在鄴城南麵大擺陣勢。

  戰鼓聲起,再次趕造出的幾架雲梯,也被青州軍推向城牆邊。黑山軍這次有了些許經驗,也能稍微沉住氣,待到雲梯被推到城牆邊,青州軍兵卒冒出頭,他們才shè箭投石。

  袁熙帶著許褚那四千宿衛步卒,在中軍壓。陣,但他們位置還是靠向了城東。

  城牆上,眭固披上一件jg製鎧甲,揮動砍刀大呼小喝地指揮黑山軍兵卒shè箭防守。半天下去,他們抵擋住青州軍多次衝鋒,但箭支滾木消耗不少,兵卒們也多有疲憊。

  眭固指揮得起勁,渾然不覺危險將至。

  於毒帶著一百親兵趕到了城牆上,他看了看四周,然後來到眭固身邊,小聲說道,“眭帥,我抓到一個細作,說是有投靠青州軍的內鬼!現在聽大帥處置。”

  “你說啥!”眭固怒聲道,“竟敢通敵,是誰?快說!老子饒不了他們。”

  於毒遞給他一份信函,指著給他解釋道:“這上麵說咱們這裏有個人要投靠袁家跟青州軍,眭帥你看,就是這個名字……”

  眭固雖然不識字,但給於毒這麽一說被吸引過去。眭固左手指向信函,右手抽出了一柄短劍。突然地,於毒朝眭固後背最薄弱地那部分刺去,同時他左手從身上取出一支羽箭。

  “啊!”眭固慘叫一聲,頓時將四周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於毒趁機將眭固壓下去,用身體擋住眭固同時將羽箭插進他前胸,並叫喊道:“眭帥中箭了,快傳來郎中!快!”

  眭固口中溢血,奄奄一息地說不出連貫的話。旁邊的人紛紛圍上來,他們看到眭固胸前的箭支,先入為主地認為他真地中箭。

  於毒對城牆上的大小將領喝令道:“你們快安穩住弟兄們,我帶眭帥下去療傷!”

  說罷於毒抱起眭固,急匆匆地下了城牆。眾人不明就裏,除了幾個眭固親信跟上去,其餘人都惴惴不安地安穩兵卒。

  於毒將眭固抱到預先尋好的醫館,並以診治為由,讓郎中阻止眭固親信的探望。

  其實還沒到醫館,眭固就已經死透,給於毒收買脅迫的郎中,將眭固背後傷口處理一下,弄成前胸中箭身死地樣子。並將這個消息稟報了於毒和眭固親信。

  眭固幾個親信將領,聽到消息一下慌了神,圍在眭固屍體旁哀嚎。

  於毒也假惺惺地嚎叫幾聲,待幾人都回過神後,於毒問道:“眼下眭帥去了,但咱們要滅了青州賊子,為他報仇!”

  “報仇!報仇!”“殺了青州人!”

  於毒又說道:“但是眼下咱們該推個人出來,領著大夥報仇不是?”

  一個叫劉石的將領怒道:“眭帥剛死,聽你這口氣是要奪了權,代替他了?”

  於毒也怒喝一聲,“你這也是啥子意思,我不會搶個啥,但論到資輩你能在我麵前叫罵!”

  劉石拔出佩刀,怒道,“你又算啥子東西了,敗軍之將!也敢搶大帥之位!”

  於毒大怒,也拔出佩刀,厲聲道,“看我不宰了你小子!”

  旁邊幾個將領雖然不太信服於毒,但也不願兩人自相殘殺,紛紛上前勸住兩人。

  於毒心中惱火,按預先計劃,陶升這個時候是該來這裏幫他的,而他們兩人也抽調部分心腹精兵圍住附近。

  就在此時,變故橫生。

  “等等!”醫館外一個人喊道:“於毒才是害死眭帥的凶手!”

  江東。

  “大人,加急密信!”一個士兵突然走進來,大聲的道。

  “這麽急?”

  周瑜心中突然有一絲的不安,神色微微一動,把這一份密信拆開。

  “原來如此,好大的手筆!”他仔細的看了看,麵色凜然大變,眸子之中閃過一抹冷芒。

  周瑜一直不知道,最近那個本地縉紳家族在做什麽,現在算是明白了,但是也有些太遲了。

  “潘璋,丁奉!”周瑜怒火衝天,大聲道。

  “到!”正在外邊警戒的潘璋和丁奉兩人,神色微微一變,飛速的走進大堂。

  “文珪,白家那些人在城外的據點,你都摸透了嗎?”周瑜深呼吸了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

  “不管是藏人還是糧倉,全部摸透了!”潘璋點點頭。

  “好!。”

  周瑜在案桌之上迅速寫下文書,然後蓋上自己的私印,遞給丁奉,道:“承淵,我的親衛給你帶領,你拿著我的文書,去見孫賁,讓他把兩千縣兵都拉出來,給我把這個幾個家族的全部人,還有糧食,都給帶回來。”

  “諾!”

  兩人看到周瑜臉上,慎重而嚴肅的神色,急忙應到,匆匆的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