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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巴奀月      更新:2021-01-01 11:00      字數:6175
  “如此此酒,天下難得,不如我們就來聊聊著這天下吧!”袁熙凝視著郭嘉,挑起了話題,道。

  青梅煮酒,不就是要談論天下的嗎?這程序不能少。

  “公子所言甚是,不如由嘉先來。”白衣青年拱手,神色之中閃過一抹精芒,道“如今天下,君非君,臣非臣,天子淪落為傀儡,先有黃巾起義,後有董卓之亂,關東諸侯討伐董卓,卻無戰果,雒陽被焚,聯盟已散,天下動蕩,漢室恐怕已經無望了。”

  “當年秦失其鹿,天下共逐!高祖方得天下”袁熙雙眸一瞪,神色有些悲天憫人,歎聲的道“這天下恐怕要回到四百年的混戰!”

  “少帝已死,獻帝乃是董卓之傀儡,漢失正統,諸侯並起!”白衣文士眯起眼,低聲的道。

  袁熙淡淡的接了一句“隻怕今時今日要比四百年前的楚漢之爭還要激烈,為了平息了這一場黃巾之亂,天下世家,各地諸侯實力在不斷的壯大,主強仆弱,亂已起也。”

  袁熙接著又問道“亂世已至不知奉孝兄有何抱負?”袁熙循循善誘著,希望郭嘉能上自己的賊船。

  “哪有什高誌抱負,能在亂世中苟活保全身家性命已無他求爾。”郭嘉懶散地應付著袁熙的問答,一邊喝著酒。

  袁熙若有深意地說“俗語有言寧做太平犬不為亂世人,要在亂世保全性命可不容易,須知大樹之下好乘涼。”

  郭嘉歎息道“可惜了當今無高祖世祖一樣的英雄啊,如今漢室難顧,但是百姓們無辜,不知道天下可有平亂之人?”

  袁熙沉聲道,“何時無才,但常人不識爾。”此時袁熙是蓋意自詡,正如太宗皇帝李世民和劉文靜問答一樣,並無二致。

  郭嘉不答反問道“那公子欲意何為?”

  “平天下難,定霸王業,家國天下!”袁熙一字一頓道,充滿了堅定和決絕。

  袁熙這是要化家為國的節奏吧,郭嘉稍稍動容,於是接著試探性問道“那公子又打算做和籌劃?”

  袁熙知道跟郭嘉這種人拐彎抹角是不行的,需推心置腹,就像曆史上曹操跟郭嘉一樣,於是頓了頓說“占一州之地,靜觀天下之變。”

  “袁車騎已占據冀州那公子認為何處方是成王霸之地?”郭嘉依舊淡然說道。他可不認為袁熙有脫離袁紹羽翼獨立的魄力和機會。

  “除南方外。中原河北處處皆是可成王霸基業之地,想前秦發跡於關中,齊稱霸於東方,魏楚亦曾風騷一時,高祖舉兵在漢中。而光武以河北為基業,可見成霸業之地不在地利而在‘勢’與‘人’。”

  三國中如果說曹操得天時,孫家得地利,劉備得人和的話,那麽袁家所得的就是一種“勢”,這是一種曆史洪流,那就是漢末天下的本質就是世家大族從以前的外戚宦官三家平衡中獨立出來走上了曆史舞台。

  而袁家則是最大的世家大族,天下世家無出其右者,而袁家正是這個大勢的代表,這是一種曆史洪流,非人力可為,曹孟德的路沒錯,但是生不逢時。

  郭嘉點頭表示讚同,又問道“那公子的基業在何處?”他突然有點被袁熙帶節奏的感覺,畢竟袁熙跟張紘學的可是帝王之道。

  “我欲效齊桓,想那齊地有魚鹽之利又有煤鐵之便,民風彪悍土地富庶,可為基業。”袁熙遙指東方說道。

  此事袁熙和老師張紘商討過,所以不難回答。曆史上大哥袁譚出鎮過青州,不過這次袁熙勢在必得,因為槍杆子出政權不是,毛爺爺說過的。

  就連五代十國時,節度使有兵有將者,皆可稱孤道寡,唯兵強馬壯者為之,這正是和五代十國一樣的亂世。

  “青州卻是一好去處,但現今公孫瓚、黃巾餘黨等各方勢力攪渾於青州,這基業不是那麽好拿下的。”郭嘉看著袁熙幽幽說道。

  袁熙話鋒一轉懇切道“我知奉孝有經天緯地之才,腹有良平之策,又有輔佐明主濟天下大難、定霸王業之誌,還請扶助與我。”

  這已經是明顯的招攬了。畢竟郭嘉確實有運籌帷幄,定社稷之能,值得袁熙如此,不過話說回來了,同樣是次子,房玄齡能輔佐太宗皇帝李世民,你郭嘉為何輕視我袁熙呢。

  郭嘉不動聲色道“公子大才,奈何嘉一介書生恐難當大任,公子還是該去另尋高人誌士吧。”郭嘉內心也是很不平靜的,他有想答應的衝動,不過……

  就在袁熙想再次說服郭嘉時門外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好個郭奉孝,我老遠就聞到酒味,定是你又來我書房飲酒了。”

  袁熙歎息了一下,唉壞我大事也,原來正主荀彧回來了。

  荀彧向袁熙拱了拱手道“讓二公子久等是我這個主人的罪過。”荀彧哪裏看不出袁熙的意思。

  “哪有,是我來煩擾先生了,正好跟郭兄飲酒暢談。”袁熙也逢場作戲道,說實話此時袁熙有想殺了荀彧的心了。

  如果說寧可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是曹操情急之下的激憤之言,那麽袁熙就是這句話的踐行者。

  “嗬嗬,奉孝可是小酒鬼,他時常來飲酒,可惜我卻無好酒招待與他。”荀彧微微笑到,荀彧看似無意的行為其實是打斷了袁熙的節奏。

  郭嘉笑了笑暗暗鬆了口氣,這位袁家二公子真是不好對付啊,於是招呼荀彧坐下。

  “二公子似乎跟奉孝很投機呐。”荀彧看著杯盤狼藉的案幾道,他豈能瞧不出袁熙的小九九。

  “郭兄為人灑脫很對我脾氣。”袁熙看著郭嘉淡笑道。不過衣袖之中,雙拳緊握,說明袁熙此時並不淡然。

  郭嘉不理會袁熙的套近乎,“我與文若還沒有聽過公子怎麽給袁車騎智取冀州的事呢,二公子是否可為詳解一二。”

  郭嘉眼中閃過不為人知的狡黠。

  袁熙不知道他這個要求有什麽深意,但他為了挽留郭嘉荀彧不得不極力在兩人麵前小心翼翼地應對,此時袁熙自己的節奏亂了。

  “其實不是我的什麽計策,這是袁熙之師張紘給我謀劃分析的,公孫瓚無故攻伐冀州可謂出師無名,韓文節因我父親聲名德行高,方讓出冀州,熙不過居中分析轉承一二,並沒有什麽作為。”

  荀彧微微頷首,他對袁熙的回答不置可否。郭嘉卻看似無意地問道“那韓文節大人不知先何處?”這可是誅心之語了。

  袁熙的心霎時轉陰,袁紹在奪取冀州後大肆排擠韓馥的勢力,還將沮授等人引為心腹,這時冀州已完全在袁紹的控製下。

  雖然對韓馥表麵上十分禮遇安撫,但是袁紹記恨他先前派人監視掣肘,所以對韓馥嚴加監控。韓馥感到害怕之下請袁紹讓他到張邈處定居,後來袁紹的使者到了陳留。

  韓馥以為袁紹派人讓張邈謀殺自己,於是惶恐再三,自殺了,好好先生最終生疑而死,可惜了。

  正如俄羅斯作家契河夫於1883年的《文官之死》中寫的那樣。講述一個小官員如何因為打了一個噴嚏而將唾沫星子濺到將軍頭上,因此惴惴不安,不停去找將軍道歉,最後終於被自己驚嚇而死。

  仍然詼諧幽默,但是現實成分增多,而且這個小故事非常能顯示出契訶夫的天才性,雖然經過200多年,小人物這種戰戰兢兢的感覺仍然存在,絲毫不覺誇張。

  而韓馥正是如此,不過從側麵也能反映出,這個時代袁家的勢力是多麽的龐大和可怕,不然曹操也不可能在沒有打敗袁紹之前,一直戰戰兢兢了,袁家並不是和三國演義中那樣羸弱不堪,袁家可是這個時代的龐然巨u。

  就像隋唐時的關隴集團那樣傲視群雄。

  郭嘉這話正戳到袁熙父子的痛處,但他一點含蓄的自覺也沒有,反而用詢問的眼光看向袁熙。此時袁熙必須厚黑到底。

  “韓大人厭倦了仕途隱退去了張孟卓處。”袁熙淡淡道,這點容忍的修養和城府他還是有的。至於韓馥的死袁熙是不會承認的。

  “如今董卓安坐關中而虎視關東,袁車騎似乎並沒有進軍長安的計劃。”郭嘉繼續為難道。

  袁熙知道郭嘉不會無故刁難,他這麽做可能就是帶著試探考察的意味。

  想明白這點,袁熙應對就自然起來,“董卓看似強盛實則內部暗藏波濤,隻要謀劃得當並不需出兵關中即可剪除董卓,兩位且拭目以待。”畢竟王允的連環計袁熙可是耳熟能祥啊。

  荀彧怕郭嘉話越說越讓袁熙難堪,於是將話題引向了文賦經典上麵去。

  袁熙想招攬拉攏兩人但都沒有找到機會。再過一陣袁熙就辭別了兩人。真是可惱啊,古人不傻不笨,哪有什麽王霸之氣,名人就拜倒,都是扯淡。

  不過話說房玄齡能渭水扣門輔佐太宗皇帝李世民,郭嘉荀彧怎麽就不能輔佐自己呢,真是越想越氣。

  送走袁熙後荀彧眼神一正問郭嘉道“你也見過袁二公子了,感覺如何?”

  “卻是難得的人中英傑,有才識、善決斷、敢作為、也夠厚黑”郭嘉不由輕輕歎道。

  荀彧笑道“奉孝對他的評價很高嘛。”

  “卻是可惜了,如文若兄說的長幼排序上先天的不足,要成大業恐不容易。”郭嘉有點心不在焉答道,突然心裏有點空落落的。

  荀彧拍了拍郭嘉肩膀說道“我已經囑咐友若照料家中老小,過幾日我們就去東郡投奔曹孟德。”

  “我不比文若你拖家帶口,隨時可走。”郭嘉隨意說道。

  荀彧想到了什麽卻有些猶豫地問“郭家一族跟隨郭圖都遷來了冀州,你不去拜訪一下嗎?”

  “他們哪還記得我這個中落的旁支,但我卻記得當年他們是怎麽對我和母親的。”郭嘉神色有些轉冷。

  荀彧顯然知道郭嘉的事情他沒有再說什麽。

  次日袁府後院

  高月依偎在袁熙的懷抱,袁熙抱著她的柳腰,高月嬌嗔道“顯奕,洛陽時好多故事都是你當初胡編給我聽的,對不對,顯奕你平時一本正經的,但是腦子裏裝的莫名其妙的東西多著呢。”

  袁熙伸手幫她擦拭著臉上的香汗,笑道“我不給你講這些古怪的東西,哪能騙來我們洛陽第大美女的芳心啊。”

  “哎呀,顯奕你笑話我。”高月不依的扭動這身子,哼道“當初顯奕你是直接去提親的,也不知道顯奕怎麽忽然就來提親了,奇怪的很呢。”

  袁熙轉頭看著一本正經模樣的高月,輕笑道“說不定就是路上看到你,一見鍾情,然後尾隨到你家提親的。”

  高月的輕怔,到底單純,這事她還真不知道,沒想到袁熙認識自己這麽早。

  “那我每次都問你,你也不說,總跟我裝糊塗,”高月氣呼呼的道“不知道有什麽好瞞著的。”

  袁熙在一邊悠悠樂道“這叫做緣分,雖然當時你醜了些吧,但是我喜歡啊,於是就追了,最少你不用擔心我是因為貪圖你的美色,才去提親的。”

  “鬼才相信你的鬼話呢。”袁熙這句話一說,高月就滿心歡喜,精致眉間的笑意止也止不住“我父親說你會相人,你肯定看到將來我會變成大美女,這才追到我家來的。”

  “哈哈哈。”袁熙笑的前仰後合,他喜歡高月這般單純的樣子。與初見時怯生內向恬靜的性格相比,現在的高月無疑更符合袁熙心裏,他願意看到的高月的模樣。

  高月也是掩嘴輕笑不止,除了父親不能跟來河北是一大遺憾之外,現在的一切都是她想象的情形,也是她願意看到的模樣。

  眼前的這個男人,從第一次看到他起,從他不顧袁家二公子名聲,瘋狂追求自己起,她其實就已經淪陷了。

  論學識,自己多有他不如;論家世,自己的父親雖然是大家,可那也隻是存在清流之間,與袁家的四世三公相比,不,應該說壓根不能相比。

  論樣貌,他更是自己喜歡的模樣;論能力,雖然平日間袁熙多有嬉笑怒罵,不正經之時,但是莫名的高月就是相信,袁熙他日後定能成為自己完完全全想象的那樣。是一個蓋世豪傑。

  一個女人當遇到自己任何方麵都喜歡的男子時,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她等了這麽多年,終於等到了契機,等到了他的果斷和真心。

  “顯奕,顯奕,你是怎麽辦到的,居然還有蘭花,好漂亮啊。”高月輕輕摘下一朵蘭花,素手輕抬,斜斜的插在頭發上,衝他笑道“你看我漂不漂亮?”

  袁熙撫掌笑道“常人美麗都是以花來喻之,我看無垢你是人比花嬌,估計過不了兩日,這些花兒都要慚愧的凋謝了。”

  袁熙看著眼前精靈般的女子,於是喃喃歎道“古有西施沉魚,今有無垢羞花,假以空閑,讓夫君作賦一首,無垢你定可名垂青史。”

  袁熙趕緊“謙虛”道“我才華遠不及無垢,還是無垢你來吧。”這幾年為了和高月套近乎,他幾似搜索枯腸,哪裏還再做得來神來之賦,太過頭疼。眼下隻能撂挑子。

  高月含羞帶嗔的白他一眼,袁熙的這一點,當初也是吸引她的一個地方,有才華但是不愛顯擺。比之很多腹中隻有半點墨水,卻愛處處彰顯的人要好上太多太多。

  不一會高月玩夠了,把頭上的蘭花,隨手扔掉,走過來抱著袁熙的胳膊道“夫君大人,咱們去看看新房吧,沒有獨院,我和丫鬟就住左間,唐姬姑娘住在右間怎麽樣?”

  高月還未說話,袁熙就趕緊阻止道“房子很多,住什麽左右間,你兩分開住,左右間可以讓給貼身丫鬟來住。”

  這次過來,高月帶來五名貼身丫鬟。暫時還在府外收拾東西,還是讓給她們住下比較合適。

  高月雖然有些小心思,但是膽子總體還是很大的,最終高月選擇了西房第三間,兩邊隔著丫鬟的小房子外,中間便是袁熙的房間,再靠邊就是唐姬房間了。

  房子雖然小,設計的卻足夠合理。

  本來袁熙想不要自己的房間的,睡在高月的房間,哪裏還有時間睡自己的房間。

  可高月一句話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夫君,我父親說要等你在河北風風光光的給我,再準備一場盛大的婚禮,才容許我們行那周公之禮,你可不準胡來。”

  “我說無垢,我的好夫人,你我都已經拜過天地,就不用理會那套了吧?”袁熙十分無語的問道。

  “嗬嗬,無垢隨便你啊。”高月嬌笑道“我都跟你來河北了,還不是隨便你怎麽處置,你要是不疼我,我也隻能忍受咯!”

  袁熙大感頭疼,最終袁熙隻能無奈的接受了高月的要求。他倒是想立馬和高月成婚,可高月就是堅持,暫時不適合。袁熙隻得妥協。

  放著一位大美人在身邊,隻能看不能吃,別提多憋屈了。

  但話又說回來,佳人在側,每日能看看也是一種莫大的眼福,更別說高月每日和他胡天鬧地的,總體說來日子過得相當不錯。何況還有唐姬自己可以隨時寵幸呢。

  接下來幾日裏袁熙每日都去找郭嘉荀彧暢談,但每當稍有招攬之意兩人就客氣地回絕,弄得袁熙也有些氣餒。

  此外他還陸續接到了從長安傳來的一些消息,大都是董卓的暴行。

  也有引起他注意的事,如董卓征召皇甫嵩為城門校尉,想尋找機會將他殺掉。

  皇甫嵩應召將行,從子皇甫酈勸他起兵抗拒董卓,與袁紹呼應。在地方才能圍魏救趙,尊獎王室。

  皇甫嵩不聽,為了內心所謂的忠義,他亦然趕赴長安,他一到長安,主管官員便秉承董卓之意,上奏朝廷,將他交付審判,想把他殺掉。

  皇甫嵩的從子皇甫酈跟董卓有交情,從長安跑到洛陽,投奔董卓。

  董卓正擺設酒宴,大會賓朋,皇甫酈搶步向前,與他辯理,且責以大義,叩頭落淚。在座的賓客深受感動,紛紛替皇甫嵩求情。董卓這才離席而起,拉皇甫酈和自己同坐,並派人釋放皇甫嵩,任命他為議郎。後又升任禦史中丞。

  另外蔡邕到洛陽後,被任命為司空祭酒。董卓對蔡邕十分敬重,以考績優秀為理由舉薦他,使他在三日內連續升遷三次,在三個不同的官署任職,最後被任命為侍中。最重要的一條是蔡邕和河東衛家聯姻。

  在長安祝奧經營的商鋪的情報收集能力逐漸提高,但大都隻能得到這些公開的消息,而別處的消息就更閉塞了,看來得和老師張紘商量擴張情報網的事情了,隻是這需要大量錢財,袁熙也隻能緩步而為。

  他心中也隱隱有了個大膽的計劃,幾天裏袁熙讓老師張紘向關中派去了一些暗衛做前哨,張紘是反對的,不過拗不過他。

  想道蔡琰那端莊秀麗的典雅的風韻,他歎息道你的命運就是如此麽?不行,豈能讓你淪落異族之手,那豈不是說我華夏無人?

  河東衛家,袁熙在草紙上用隸書寫了這幾個字,另一邊卻寫上了“昭姬”兩字。

  閉目沉思了半響後他突然睜開閃現冷芒的眼睛。不過袁熙此時的冷然是對蔡琰一事還是郭嘉荀彧一事,那就說不準了。

  袁熙翻開了和祝奧聯絡用的暗碼本,翻看了下後在紙上寫了許些符號吩咐個暗衛送去長安,袁熙打算幹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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