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們與佛母狠狠的打上一場，他們還贏了。

  不說功勞獎勵，讓妹妹弟弟們勞逸結合，好好休息一下，大姐頭還是懂的。

  不然他們也不敢現了原形，大姐頭非敲他們不可。

  至於為什麽好好的勞逸結合，怎麽就癱了一地，那是真的累，連著三天直立，能不累嗎？他們的身體構造就不允許他們太久直立。

  就在許玄脫身進入了停屍間的時候，錦衣衛上門了。由牟斌親自帶隊上門。

  不過由於這裏是科舉考場，所以哪怕是牟斌也不能讓考場開正門，隻能從側門小門進入。

  正因為他們是悄悄的進入，甚至幾乎避開了所有考生的目光，所以當許玄沉浸在香火成神法的校對的時候，真的是沒有注意到牟斌來了。

  而這時候許玄正與佛母鬥智鬥勇呢？

  她說功法是真的，許玄就信了？

  謹慎哪裏去了？為什麽她這麽容易就給了？

  昨晚，許玄隻是讓她一個字一個字的校對。今天，許玄還要倒著校對。

  無他，怕被坑。

  可以成神的功法，一點兒刑罰都沒有，直接就給了。怎麽想怎麽覺得有坑似的。

  ……

  另一邊，牟斌到來之後，他既沒有與三位考官接觸，也沒有看屍體，而是對手下一個百戶說：“你去問一下，京中士子許玄在哪個考舍？”

  這樣的命令真的是出乎李百戶的意料，因為這一點兒也不像正常查案的流程。

  莫非那個叫許玄的士子知道什麽？

  李百戶不是朱傳飛。現在朱傳飛並不在這裏。

  朱傳飛是朱厚照的保鏢，當然是朱厚照在哪，朱傳飛在哪。

  牟斌不是沒想過把朱傳飛調過來。

  有一個有所認知的人幫忙，還是很省力氣的。

  但是如果加上朱厚照就不行了。

  一旦讓朱厚照知道了，參與進來，絕對是會添亂的。所以牟斌也才調了李百戶的百人隊過來。

  錦衣衛幹的本就是秘密工作，再加上許玄一直是與朱傳飛的錦衣衛百人隊一起行動。

  所以，關於許玄具體幹了什麽，李百戶是不知道的。

  李百戶隻不過是一區區百戶，實在是說不上什麽大人物。他也許聽說過許玄，但也隻是知道有一個司天監的子弟參考了。至於更多……

  以後也許會知道。現在他隻是以為許玄可能知道什麽。是知情人，是一點兒也沒想過許玄是擁有能力的人。

  好在哪怕錦衣衛是有特權，但是再有特權的錦衣衛也不敢在士子的考場耍威風。

  真要在考場亂來，絕對會一下子就把天下的讀書人全得罪了。

  李百戶不蠢，也沒有作死的想法，所以他即便不知道許玄是什麽人，在他拜訪三位考官的時候，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

  甚至他都做好了受三位考官詰難，而絕不發火的準備。不要以為錦衣衛就如影視劇裏演繹的那樣，光天化日之下潛進官員的家將其就地正法亦或想抓就抓具有很大隨意性。

  當然不可能是這樣。更多其實還是百官壓了錦衣衛一頭。

  特別是弘治朝。

  然而三位考官一聽說錦衣衛來了，是發自內心的歡欣鼓舞。

  不要說一個士子，就是讓他們去拜見牟斌，他們也甘願。熱情的都不像是一個士子了。

  這股子熱情勁兒，都把李百戶嚇到了，甚至李百戶都懷疑他們仨是不是穿錯了官服，其實是錦衣衛的人。

  當然，他隻是這麽想，並不會說，更不會去問。畢竟他不過一區區百戶，這不是他可以探聽的秘密。

  李百戶今天注定會不斷震驚了。

  先是三位考官對他這錦衣衛的態度好的不得了。

  接著是當他回報了牟斌，許玄的考舍。李百戶本以為牟大人會派他過去訊問，又或者把人提過來。

  但是牟斌聽了之後，卻兩個都沒有選，他竟然站了起來，向考舍走去。

  “大人這是去親見那考生？”李百戶奇怪道。

  “嗯。”牟斌點了點頭。

  好吧，牟大人身為錦衣衛的最高大佬，親自動手的雖然不多，但是也不是沒有。

  但是當接下來，牟斌他們一行到了考舍前，考舍裏的書生卻在睡覺，這錦衣衛就不幹了，當場便有人上前叫醒許玄，然而卻讓牟斌製止了。

  不僅沒有叫醒那士子，反而是直直站著，分明是在等那士子自然醒。

  嘶--不要說一行錦衣衛不敢相信，就是一群看到的考生，也是不敢相信，並驕傲著。

  看，這就是我們士子，不畏強權。

  錦衣衛到了，照睡自己的。

  大明上下就流行這個。

  不管是皇帝打庭仗，還是錦衣衛抓。對大明士子絕對是聲名大振的好機會。

  在他們看來，那個考舍的士子定然也是這樣。

  但是事實上是，許玄根本不知道這些。

  ……

  “哦，能不能說一下這一句是什麽意思？”

  根本不知道牟斌來了的許玄還在校驗法術書。

  “這個我已經說過三遍了。”佛母無語又無奈道。

  任誰反反複複地說一件事，都會厭煩。而許玄不僅讓她正著解釋，還讓她從後向前解釋，現在更是抽查。

  隨意的選出任意一句，進行解釋。

  就是佛母也覺察了，他是不信任自己的。

  在佛母記憶中的那個人可不是這樣的。他分明是樂於信人，樂於助人的人。

  再度歸來，他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許玄撇了撇嘴，心想：這才哪到哪。我還沒有任意文字進行組合讓你解釋呢？

  後世的小說可沒有少寫這樣的劇情。

  一部功法，胡編亂造的，有；缺文少字的，有；打亂順序重組的，更是有。

  這樣的功法真的是誰練誰知道。

  當然，也有錯有錯招，練錯了，還很厲害的，但是許玄不願意賭。

  所以許玄在抽查完之後，他還會要求五小照著他的方法，一人再來一遍。

  就是這麽的謹慎。

  由於謹慎，許玄甚至都沒注意到一群錦衣衛把自己的考舍圍了。

  還是最耐不住性子的小五左顧右看，發現了錦衣衛。

  “大蟈蟈，有人包圍了你的考舍。”

  什麽？

  許玄這一看，有些尷尬了。

  他的考舍中是沒人的。隻不過是把被子鼓起來，假裝有人。

  怎麽說許玄上輩子也是受過多年教育，當了二十多年學生的。

  一個學生考試時亂竄，還讓人發現了，就問有幾人會不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