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例子樂羊見的太多。

  他從未理會過。

  在他看來，能夠被這些妖王派來墨妖學府的，大多都隻是些妖將境的妖修罷了，少有真正有造詣之人。

  這些人大多平庸，根本沒幾分資質，甚至連當個學府老師都沒資格。

  而那些真正排遣心腹前來墨妖學府的，也幾乎個個都是抱有二心。

  在樂羊眼裏，楚凡自然也不外如是，但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特別是楚凡能將丙班訓練到如今這般地步，而且隻用了短短一個月時間就奪下了月考大比，這即便是讓樂羊也倍加意外。

  他難免是起了幾分愛才之心。

  與秦鷹這樣的未來妖族棟梁不同，樂羊更喜歡眼下楚凡這樣的現成的天才。

  雖然楚凡自打進入墨妖學府後便風頭不斷，但若是仔細觀察，有心之人便能發現實際上這些事情都並非是楚凡主動招惹的，也就是說，楚凡壓根就是個比較低調的人。

  即便是幾次出手，楚凡也都恰到好處的掌握了力度，並沒有顯現出十分誇張的戰鬥力。

  也正因為如此，甚至於樂羊都在懷疑楚凡第一次進入墨妖學府，與那夏昌虎交手之時，是否也未曾動用全力。

  若真是如此，那即便是對於他這位大祭祀而言，也有些震驚了。

  這般年紀已是妖帥境強者，放眼整個墨妖學府，隻怕就算是各地學府中的天才之流，也絕對無法做到。

  光是這一點，便足以碾壓那些所謂的妖族天才了。

  若是楚凡還能與夏昌虎這樣的妖族強者實力相當，那在樂羊看來，已經不能用天才兩個字來形容了。

  這，簡直就是妖孽！

  所以，這也是樂羊為何要與楚凡說這番話的原因。

  他希望，楚凡這樣的妖族天才，能夠為他墨妖學府所用。

  他看好楚凡的不僅僅隻是因為楚凡的實力和天賦，更重要的是楚凡在教導丙班時體現出來的能力。

  這種能力，如今不正是他墨妖學

  府所欠缺的？

  “所以，楚凡……隻要你能真心為了墨妖學府，將來所能得到的地位，又豈是這常勝妖王能給你的，別忘了，我墨妖學府背後站著的那三位，隻要你足夠優秀，將來亦是不是沒有問鼎妖王境的可能。”

  先硬後軟，樂羊在見到楚凡陷入沉思之時，當即便也是見時機成熟，便拋出了自己的橄欖枝。

  說是橄欖枝，在楚凡看來其實不過隻是一張空頭支票罷了。

  雖然這墨妖學府背後站著妖族三位妖皇的事情早已不是什麽秘密，但是樂羊今天說的這番話，將來想要兌現，其中的難度也足以想象。

  換做是其他人，搞不好還真就被樂羊這番話給說動了，但楚凡壓根就不曾在意這些東西。

  此刻聽到樂羊這番話後，他原本皺眉沉思的臉上，亦是極其配合的露出了一副向往之色。

  看這樣子，十足是被樂羊的話給說動了。

  楚凡開口說道：“大祭祀放心，我本來就並非常勝妖王的人，想必這一點大祭祀早已調查清楚，否則今日也不會跟我說這樣一番話。”

  聽得這話，樂羊亦是點了點頭。

  關於楚凡來到信陵城前後的經曆，他早已打探清楚，與其說楚凡是常勝妖王的人，倒不如說楚凡是機緣巧合之下，被那姚碧兒舉薦到這墨妖學府來的。

  隻是時間倉促，關於楚凡的出身來曆，即便是他也暫時未能打探清楚。

  不過這也不重要了，隻要楚凡是妖族中人，不管出身何地，莫非還能比過三大妖皇？

  在樂羊看來，自己今日開誠布公的說出這番話，其中的目的楚凡應該也是明白了。

  “既然你也明白，想必便不用我多說了，咱們這信陵城墨妖學府才成立不久，日後有你表現的機會，隻要你能立下大功，我就算是拚了這條老命，也會在三大妖皇麵前給你請功。”

  樂羊笑著說出這番話，見楚凡極為受用，當即一撫胡須，便是打算揮袖離去。

  而就在這時，楚凡見狀這才麵色一變

  ，連忙是開口叫住了樂羊。

  “大祭祀就這麽走了？”

  楚凡看著麵前之人，怎麽也不曾料到，敢情這老家夥今日前來嘮叨了大半天，竟然不是來兌現承諾的。

  “怎麽？”

  聽的楚凡叫住自己，樂羊腳步一頓，一臉疑惑的轉過身子，當下看楚凡欲言又止的樣子，這才恍然大悟，伸手一拍額頭。

  “你瞧我這記性，差點是給忘了正事。”

  樂羊大笑著道，說著便又是衝楚凡道：“願賭服輸，說吧，你有什麽條件，隻要是不違反這墨妖學府的規矩，我都能答應你。”

  樂羊這話說的倒是便宜，然而在楚凡聽來，卻是不由得在心裏罵了一句人老成精。

  是不是這家夥做不到的事情，都會說是於墨妖學府的規矩不符。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所想知道的事情，並不會違背墨妖學府的規矩，當即楚凡便又是徑直開口問道：“我的條件很簡單，早有耳聞大祭祀見識深厚，我隻是想要打聽打聽，關於那九尾天狐一族如今的下落。”

  站在樂羊麵前，楚凡直言不諱道。

  他知道，在樂羊這等老妖怪麵前，根本沒必要藏著捏著，開誠布公，有時候說不定還能減輕對方的懷疑。

  果然，似乎早就知道楚凡會有此一問一般，樂羊的臉上竟然沒有半點意外之色。

  “我之前便從青兒口中得知你在這藏書樓中查閱古妖族的事情，隻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對九尾天狐一族感興趣。”

  樂羊緩聲說道，說著，便是從自己的袖袍之下取出了一張羊皮紙，交到了楚凡手中。

  “老夫早就料到你會有此一問，特意給你準備的。”

  將羊皮紙交到楚凡手裏後，見楚凡一臉疑惑，樂羊這才又開口解釋道：“這便是九尾天狐一族如今的下落所在，早在萬年之前人妖二族大戰之後，九尾天狐一族元氣大傷，族內高手幾乎死的死傷的傷，再加上妖族內部動蕩，九尾天狐一族數量銳減，這才不得不退隱山林，數千年不曾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