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清洗羽林衛
作者:流逝的霜降      更新:2020-12-31 17:48      字數:2206
  當紀靈硞接到消息又匆匆忙忙趕到榮華酒樓的時候,榮華酒樓已經掛上了燈籠。

  酒樓外一片燈火通明,酒樓內除了掌櫃、跑堂之外,就隻剩下一桌酒席。

  張玄與紀家老祖宗紀長安坐在榮華酒樓的一樓大廳內,正享用這唯一的一桌酒席。

  紀靈硞上前對老祖宗問好,又對張玄問候:“龍鯉公子。”

  “今晚你要留在這裏喝酒。”張玄說道。

  紀靈硞有些愕然:“今晚?一整晚嗎?”

  張玄不緊不慢地夾了一點菜:“不錯。”

  紀靈硞怔住了,手掌微微顫抖起來。

  他想要倒酒,酒壺顫抖起來,想要夾菜,筷子也顫抖起來。

  是今晚……是今晚!

  紀家皇室與海家的正麵衝突開始了,再也不存在任何僥幸的可能,接下來便是你死或者我亡。

  “不成器。”紀長安歎道。

  紀靈硞幹笑一聲,情緒多少平複了一點:“是,我的確是沉不住氣,老祖宗。”

  “頌唱定八方之曲。”紀長安又說道,“加點膽氣吧。”

  “啊?”

  紀靈硞發出一聲疑問。

  “我說,你頌唱定八方之曲。”紀長安說道,“就是大乾開國、太皇帝定鼎之時,定下的朝拜頌唱大禮。”

  “這個我知道。”

  紀靈硞說道:“隻不過在這兒?讓我唱?”

  “唱吧。”紀長安淡淡說道,“若是今晚失敗,說不定便是我最後一次聽定八方之曲,聽聽也好。”

  紀靈硞也如同迎頭遭受了一次重擊,喃喃說道:“沒錯,的確是這樣。”

  舔了舔嘴唇,喉嚨似乎和嘴巴一樣幹澀,紀靈硞到底還是選擇了聽從老祖宗的話。

  “聖明無過吾皇,天意下落山梁。龍騰鳳舞於水,虎豹熊羆來襄。”

  “天地玄黃,戰體異獸。如鷹羽揚……”

  一開始還有些幹幹巴巴,唱了幾句之後,紀靈硞心中便慢慢回憶起來這首屬於他童年的歌謠。

  不過,難免唱著唱著就有些停頓忘詞。

  紀長安便給他提點一句兩句,這一首定八方之曲,倒是兩人合作唱出來的。

  聲音並不怎麽好聽,也並未灌輸內氣與真元,隻在榮華酒樓內回蕩。

  張玄慢慢吃些飯菜,倒是還有點欣賞才藝表演的心情。

  ……

  夜色中,一行人悄無聲息地靠近羽林衛的大營。

  羽林衛的大營在乾元城城西,按照軍規條例,軍營內本不該有任何聲響,除了巡營的小隊之外也不該有任何的火光。

  可惜大乾國武備廢弛不止一年兩年,而是最近一二百年都在廢弛,巡營小隊從一開始的夜不停歇、輪崗巡邏變成一夜三回、兩回,甚至於有時候主將喝多了、下雨了、玩累了,幹脆就不巡營。

  這還是羽林衛在紀家皇室手中的時候。

  最近十多年羽林衛輾轉落入海家的掌控之中,出於要讓羽林衛上下感受到善意的目的,軍紀就更加廢弛了。

  巡營小隊一點不見,周圍一點火光沒有,哨兵倚在牆上打著嗬欠半睡不睡。

  唯獨本該毫無聲息的營內大帳,此時燈火通明,吆喝聲不絕於耳。

  酒肉的香氣撲鼻,縈繞在羽林衛的營地之內,除此之外還有一陣陣刺鼻的脂粉香氣。

  大帳之內,羽林衛主將於承利正端著酒杯敬酒。

  他敬酒的對象正是左右四名出竅境界武者,這四人都是投靠了海家的武者,被海郡王派來鎮壓軍營、防止羽林衛被人奪走也不止一日。

  五人喝下口中的酒,各自吃了些菜。羽林衛的其他人又上前來敬酒,他們五人的身份比較高,這些敬酒的人都是滿飲一杯,他們稍作抿酒模樣便可。

  一輪酒過後,於承利等人才又說起閑話。

  “那個龍鯉公子又煉丹、修煉去了。這小子倒是機靈,奪了丹絕的第一煉丹師名頭,惹急了咱們公子,就躲到丹香閣修煉去了。”

  “修煉的差不多,出來害死咱們四個出竅境界的高手,又躲回丹香閣去了,真是狡猾奸詐。”

  於承利說完這番話,陪酒的羽林衛將士紛紛跟著咒罵、以表立場與忠心。

  一名出竅境界武者說道:“這個龍鯉公子,的確很難纏。”

  “他本身不過是一名先天境界的武者,但是卻有出竅境界的武者做他的護衛,害死我們這邊四個同伴的那一次,更是紀家皇室的離體境界老家夥在他身邊。”

  “四名出竅境界武者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被瞬間殺死,要殺死這個龍鯉公子,說不定隻能等天絕出手。”

  “天絕出手?”於承利搖了搖頭,“他老人家怎麽會對先天境界的小子出手?”

  又說道:“四名出竅境界高手,難道還抵不過離體境界的高手?這兩者的差距真的有這麽大?”

  大帳內的四名出竅境界武者皆是點頭,一個說道:“毫無反抗之力。”

  於承利見此情形,也不由地抽了一口涼氣,感覺酒意都少了許多。

  離體境界,真的是恐怖啊。

  出竅境界的武者麵對離體境界竟也不過是如同待宰殺的小雞一樣,可想而知其他的人物麵對離體境界高手會是何等的蒼白無力。

  酒過三巡,氣氛漸漸熱烈,於承利哈哈一笑,拍了拍手,一群塗抹著脂粉的健壯婦人從營帳之外笑嘻嘻地走進來,坐到帳內每個人的身邊。

  “怎麽又是這種貨色?”

  一名出竅境界武者不滿地哼了一聲,“就不能從流花閣請兩個當家的花魁?就算找不到花魁,其他的也成啊!這等壯婦,是我伺候她還是她伺候我?”

  於承利也是苦笑不已:“咱們軍中士卒沒輕沒重,流花閣的那些姑娘經不住一個折騰,一聽是羽林衛就掛免戰牌,就是我們花再多錢也請不來一個啊!”

  “這等貨色……”

  那出竅境界武者無奈地搖搖頭,隻好勉強摟住身邊壯婦:“聽話,今天不許要這麽多次,老子上次好累,光是伺候你了。”

  壯婦嘿嘿直笑:“知道了知道了,你盡力就好。”

  這話聽得叫他眼前直發黑——他媽的,和上次一樣說法!老子又要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