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作者:旺仔很忙      更新:2020-12-30 18:33      字數:2149
  “你也不錯,竟然能逼我使出武器,也算是你的本事!”

  鳳樓吟第二把劍握持的方式十分詭異,是以反握匕首的方式來持劍的。

  這種方式隻適用於短匕首,而且適用於近戰,梵鏡言想不通鳳樓吟這是哪門子的武功路數,但是她知道一個道理,但凡違背武學的基礎常識,那麽都一定是極其厲害的功夫,必然是要加以小心。

  而且對於自己也不熟悉的領域,梵鏡言向來是不輕易涉險的,隻是這次招惹了鳳樓吟,不能全身而退,所以也必須要爭出個你死我活。

  “不知這次若是將師兄打傷了,師兄可會記恨我?若師兄惱恨於心,我可就吃虧吃大了。莫不如師兄直接將成懷藏著的東西交給我,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找師兄的麻煩,可好?”

  梵鏡言調整了一下呼吸,平複了身體裏翻騰的內力,然後警惕的看著鳳樓吟的雙手,語氣輕鬆隨意的問道。

  她的姿態太過尋常,仿佛鳳樓吟雙手持劍,對她也造不成任何威脅。

  但是鳳樓吟畢竟虛長她幾歲,怎麽看不出來梵鏡言不過是在強撐,讓自己顯得從容鎮定而已。

  “小丫頭年紀輕輕,嘴裏可沒有一句實話,你的整顆心都在顧容與那裏,現在跟我說,和我井水不犯河水,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認為我能相信呢?”

  “當然是師兄你啊!”

  梵鏡言突然綻開一個甜甜的笑容,隨著最後一個字話音落下去的瞬間,她先下手為強,直接縱身而起,從上至下橫劈向鳳樓吟的腦袋。

  她的速度極快,在空中幾乎形成了一道殘影,但是梵鏡言的這種速度在鳳樓吟眼裏也並不是不可捕捉的,所以鳳樓吟不退反進,後發先至,在空中就和梵鏡言短兵相接。

  又是一陣清脆的金屬相撞的聲音,本來兩個人應該是不相上下,然而就在兩個人打鬥的時候,梵鏡言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對著鳳樓吟彎了一下嘴角。

  “對不住了師兄,勝之不武,還望海涵!”

  她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但是手上依然攻勢不減,幾乎將參差劍舞成了一張細密的網,絲毫不讓鳳樓吟有掙脫的可能。

  鳳樓吟直覺不好,這小丫頭片子詭異的很,而且腦子裏稀奇古怪的想法太多,她一笑,鳳樓吟立刻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

  可是還沒等他想明白,梵鏡言的攻勢就更加猛烈,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能讓他逃脫了自己的攻擊範圍。

  鳳樓吟和梵鏡言短兵相接之後,想要再掙脫梵鏡言就很難了,兩個勢均力敵的人,一旦近身交手,撤離就不是一個人能說了算的事情,鳳樓吟覺得不太妙,尤其是梵鏡言笑的那一下,實在是太詭異了。

  隨後鳳樓吟身體裏那根感知危險的弦突然動了一下,他全身都在叫囂著讓自己躲開。

  從他身後驟然冒出來一股殺氣,而且這股氣息他太熟悉了,因為熟悉反而躲避不開。

  就在梵鏡言雙手劍交叉,形成了一個十字,將他的兩柄劍夾在一起的時候,危險已經到了他的背後。

  偷襲的人重重地一掌拍在了他的後心上,隨後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梵鏡言突然鬆手回撤,在距離他兩不遠的地方站定,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鳳樓吟的內力驟然紊亂,猶如一鍋沸水在他的身體裏翻江倒海,他再也控製不住運行的內力,“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

  一口淤血吐出去,鳳樓吟身體裏奔騰不息的內力竟然平複了下去。

  他也顧不得強行運行內力,是不是會傷上加傷,連忙向左側一躍而起,躲過了身後襲來的第二掌。

  和兩個人同時拉開距離後,鳳樓吟看著從後背偷襲他的那個人,恨聲說道:“師弟原來不是最不恥這種背後偷襲人的行為嗎?官場果然是個大染缸,這才幾年的時間,師弟都學會背後下黑手了!”

  這話說的就有一點道德綁架。

  比武之人哪怕是對決的時候,有那麽一兩次攻擊是從背後偷襲,無可厚非。

  且不說顧容與這一次到底有沒有一點江湖道義可言,就是上次梵鏡言受傷,鳳樓吟趁人之危背後偷襲,也不是什麽君子之風。

  說到底,大家五十步笑百步,為了殺敵各出手段,誰也別笑話誰,隻不過是因為顧容與平時的口碑太好,大家總想把他塑造成一個聖人,導致這種時候,鳳樓吟也不忘拿這件事情來擠兌顧容與。

  顧容與、梵鏡言和鳳樓吟在成懷府邸的上方形成了一個三角之勢,互相牽製,其實也就是顧容與和梵鏡言牽製鳳樓吟而已。

  但是這一次顧容與竟然罕見的沒有的第一時間就靠近梵鏡言,等到他一擊得手之後,顧容與從容的立在原處盯著鳳樓吟,聽到鳳樓吟這樣指責他,顧容與竟然也沒有露出任何羞愧或者是生氣的模樣。

  顧容與平靜地對鳳樓吟說:“師兄背著我,想把我們家的小姑娘帶走,難道就是君子所為了嗎?不過經過師兄的提醒,我好像還有一些賬沒有和師兄算清楚,上一次我們家的小姑娘去準提玩了一趟,半路上就被師兄劫走,等到再見的時候,幾乎隻剩下一口氣,這件事情師兄今晚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鳳樓吟原本是在一邊和他們說話拖延時間,一邊在暗自調息自己的內力,他們兩個師出同源,若是顧容與從背後偷襲他,可以很精準的知道怎樣截斷鳳樓吟身體與內力的運行,讓他的內力紊亂,再也提不起力氣來。

  本來鳳樓吟就是一心二用,所以成效並不是很明顯,結果他這邊還在想辦法疏通自己的內力,那邊聽了顧容與的話,頓時氣得眼前一黑,隻覺得顧容與和梵鏡言不愧是一家人。

  難怪當初顧容與能在死人堆裏把她挖出來,聽聽這說話的方式,看看這做事的風格,幾乎都是如出一轍,要不是他知道鎮國公府顧夫人隻有這麽一個嫡長子,都要懷疑梵鏡言是顧容與失散多年的親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