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作者:旺仔很忙      更新:2020-12-30 18:33      字數:2151
  梵鏡言醒來之後還有一些茫然,她看顧容與端著一隻藥碗,坐在她的床頭,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世子爺,你坐在這裏幹嘛呢?”

  “你知道今天是第幾天嗎?”顧容與沒有回答梵鏡言的問題,反問道。

  梵鏡言奇怪的看著顧容與,“你不是剛剛回來嗎?怎麽突然問我這個問題?你難道失憶了嗎?”

  “殿下已經昏迷了五天了,外邊的病人都已經好了,大半病情都已經控製住了,你對這中間的幾天完全沒有印象嗎?”

  顧容與放下喝了一半的藥碗,轉身伸手去摸梵鏡言的額頭,明知道她已經不發燒了,可還是要親自試一試才放心。

  這個動作他已經做了好幾天了,現在做起來自然無比,反倒是梵鏡也有那麽一點點不習慣。

  “五天了?怎麽就過去五天了?我記得我就是躺下睡了一覺啊,難道我還睡丟了五天嗎?”

  梵鏡言不可思議的說道。

  “您第二天病情就加重了,當時嚇了我們一跳,要不是唐家堡的人在此,您的病情還不知道會嚴重到什麽程度,現在你還怪我帶著他們兩個人進城來嗎?”

  顧容與本來想和梵鏡言說一說這五天都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一提到這件事情,心裏就有氣,表情立刻就變得嚴肅無比,指責梵鏡言說道:“少堡主說你勞累過度導致身體虧空,所以才沒扛住病情,以致病情加重,我和您說過多少遍了,事情是做不完的,就算我離開了,你也可以把事情交給下邊的人去做,何必要事事做到最好呢?您看看,您現在是有藥救了回來,如果是真的出了什麽大事,你讓我以後如何是好!”

  梵鏡言沒有想到眼睛一閉一睜醒過來了,還要繼續聽顧容與念叨,早知道他就躺在床上繼續裝,當自己沒醒了,她忍不住捂住耳朵,衝著顧容與討饒。

  “世子爺,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麽做了,行不行?以後您去哪兒我去哪兒,保證跟在您身邊一步都不離開,我做什麽都讓你看見,你可千萬別再說了,說的我頭疼。”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竟然也能被人數落一番,而且說她的人竟然還是以態度認真,做事嚴謹著稱的顧容與。

  要不是梵鏡言知道顧容與武功高強,等閑人近不得身,她都要以為有誰在顧容與背後敲了悶棍,把顧容與給敲傻了,才轉了性。

  “殿下,您是哪裏不舒服嗎?您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去叫唐少鈞過來給您看一看。”

  結果梵鏡言剛說完,顧容與立刻緊張起來,也顧不得還剩下半碗藥沒喂完,站起來就要去找唐少鈞。

  梵鏡言本來就是個托詞,不想聽顧容與再念叨他,沒想到顧容竟然當了真,她連忙伸出手去拽顧容與的衣服。

  “不用麻煩人家了,他不是正在給病人診治嗎?什麽時候那邊治完了,再給我看也是一樣的,我就是隨嘴這麽一說,其實沒那麽難受,你那碗藥不是還沒喂完嗎?拿來我喝了吧,要不然藥涼了,藥性就過去了。”

  顧容與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半碗藥沒喂完,連忙端起來,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輕車熟路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藥,準備喂給梵鏡言。

  等勺子都遞到梵鏡言的嘴邊,顧容與才想起來,梵鏡言已經醒了,根本就不需要這麽喂藥了。

  他抬起的手一時就有些尷尬,不知道應不應該收回來。

  好在梵鏡言反應快,也可能是不想聽顧容與再念叨她,竟然非常自然地張開嘴,將那勺藥吃完了。

  然後兩個人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一個喂一個吃,很快一碗藥就見了底。

  “殿下剛醒來,要不要喝點水?”顧容與故作鎮定的問道。

  “也好。”梵鏡言點頭。

  要是忽略兩個人都有些泛紅的耳朵,這一幕簡直是和諧無比。

  唐瓊一看簇水的表情,就知道梵鏡言已經醒過來了,她的眼睛轉了轉,沒想在此時打擾顧容與和梵鏡言,轉而破天荒地走了。

  簇水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還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姑娘竟然還有如此有眼色的時候。

  不管唐瓊是存著什麽心思,走了就是最好的。簇水總算不用再勉強自己應付她,長出了一口氣,再想想梵鏡言已經醒了,頓時喜出望外。

  等到晚上的時候,唐少鈞得知梵鏡言已經醒了,立刻來給梵鏡言診脈,然後笑著對顧容與說:“世子爺這回可以放心了,這位姑娘已經無礙了。”

  說來他也奇怪,正常人大病一場都會有虛弱期,然而梵鏡言就和妖孽一般,從她醒了到唐少鈞過來,也隻是過了一個白天的時間,現在診她的脈搏,脈象沉穩有力,一點也不像是在床上躺了五天的病人。

  現在梵鏡言已經醒來,唐少鈞看著梵鏡言的眼睛,不知道怎麽,心頭就劃過一陣警惕。

  他總覺得這姑娘的眼神太熟悉了,他仿佛在什麽人的身上也看到過,但肯定不是和他見過的那人有血緣關係,隻是一種氣質,這種氣質才能讓唐少鈞警惕。

  但是唐少鈞害怕唐瓊再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給梵鏡言診完脈,留下一些醫囑之後,拽著唐瓊就離開了。

  梵鏡言的體質堪稱妖孽,隻不過兩天的時間,她基本上就恢複了自己正常時的狀態,當她沒有事情之後,立刻就催著顧容與去處理益州堆積下來的大小事情。

  說來也是諷刺,益州水患和病情得以控製之後,他們終於等到了從朝廷姍姍來遲的禦醫和草藥,還有賑災的糧餉。

  顧容與沒什麽感覺,麵色平靜的領旨謝恩,倒是跟隨而來的禦醫有些赧然,和顧容與打了招呼,就立刻去看益州的病人了。

  “這算什麽?益州現在沒事了,他的賞賜下來了,賑災的東西也下來了,是不是還想說,益州能有現在的局麵,也都是他的功勞?”

  書房內,顧容與一邊處理著益州的事務,一邊漫不經心地對梵鏡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