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在什麽地方？”白玧麵色沉了一下。

  “找不到，隻是，如果被那個人發現我們試圖救她們的話，都得死。”他也是冒著很大的風險派人去找的，可惜幾乎找遍了藍陵國也找不到。

  “既然那個女孩消失了好幾年，而幕後的那個人也消失在藍陵國，那就說明，女孩要麽已經餓死的某個地方，要麽被人救走了。”線索斷了嗎……

  既然沒有別人了，那麽……

  “皇帝，可否應本王一個請求？”白玧觀察著皇帝的神情。

  皇帝頓了一下：“請說。”

  “希望皇帝能同意本王抽取皇後的一管血液。”白玧淡淡地說出自己的需求。

  果然，皇帝的麵色頓時變得僵硬，自從出了玧兒之後，皇後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了，磕磕碰碰的擦傷都極難愈合，現下要抽一管的血液……

  看皇帝的表情白玧心裏多多少少有了些猜測：“莫不是，皇後並不是隻有傀儡這個狀況？”

  “沒錯，皇後，哪怕是握手的力度稍微大一些，說不準她的骨頭都能粉碎，平常不小心磕磕碰碰著了，哪怕是一丁點表皮淤血，也要花大半年甚至一年的時間才化去，如果抽血……”皇後的脆弱仿佛被無限放大了般，**的承受能力大大減弱。

  白玧眯眼，能握手，也能正常走路，看起來和正常人似乎沒什麽兩樣，隻是眼神空洞，這和代孕到底有什麽關聯？

  “是否有過死亡的例子？”

  “……”皇帝回想了一下：“恒兒的母妃，當時朕記得恒兒的母妃在產下恒兒之後當場就去了。”

  恒兒，白恒。

  有死亡的例子，有皇後這個留下來的例子，還有被帶走的例子。

  看來這背後的人的實驗，似乎遠遠沒有結束。

  白玧揉揉眉心：“皇帝似乎對本王的變化並不驚訝。”

  白玧說的是陳述句。

  皇帝看著白玧，神色捉摸不定。

  “最近三個月以來，本王在您麵前從未自稱過‘兒臣’，當然也從未稱您為‘父皇’，有傳出本王能修煉的消息時，皇帝您無動於衷；屢次傳出本王重傷，您無動於衷；本王的玧王府塌了，您還是無動於衷；本王發現了您這麽大的秘密，您可是連驚訝都不曾有，這和傳言中皇帝偏愛九王爺可嚴重不符，皇帝，是否該說些什麽了？”白玧的視線直逼皇帝的眸底。

  唉，皇帝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妖孽之人。”

  還有個沒想到？

  難道之前早有預料？

  白玧不說話。

  “在這個大陸，你是第二個知道代孕的人。”皇帝也看著白玧。

  第二個？

  “第一個知道的人，她早就不在這個大陸了吧，她在皇後還懷著玧兒的時候出現的，朕本來擔心她傷害皇後，無奈不小心被她套出了朕藏在心中代孕的秘密，隻是她套完話之後便如同什麽事都沒發生般，直到玧兒出生，她才突然消失了。”皇帝的視線望著懸梁，似在回想著什麽。

  “玧兒？也就是說，你知道我非你口中的‘玧兒’？”白玧捕捉到了皇帝話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