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迷霧揭曉
作者:
大大的米蟲 更新:2021-01-16 18:21 字數:2248
狼夜此話,已是卑微至極!
痛苦不舍的語氣,更已低微到乞求,如同街邊乞討的乞丐,在乞求溫月施舍他的愛,乞求溫月不要舍棄他。
哪怕,她同時擁有兩個“他”。
兩個伴侶。
這在獸神大陸,並沒有多見怪,不說獸城,各地方的大小部落亦都有。
隻不過,獸人若有兩伴侶,通常都是族長或位高權重者居多,普通獸人比較少見,若有,那便是雌性自願跟隨的了。
而獸神大陸上的雌性。
因為少且珍貴的緣故,其實隻要她們喜歡,她們就可以和多個獸人結為伴侶,至於獸人,甚少會有不同意者。
畢竟,他們需要傳宗接代……
所以。
若是溫月如此,並無任何不可,且不說她長得如天人般美,就憑她這神女的身份,便已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
她可以想要誰就要誰,想結多少個伴侶,就結多少個伴侶!
狼夜思及此,自嘲一笑。
不知是笑自己何其有幸,能被她看上,還是笑自己愚蠢,初見就已喜歡上了她,更已,賦予她傷害自己的權利。
然而!
溫月可不是那種,睡了一覺就什麽都忘記的人,她淡然斂眸,看著悲傷難掩的狼夜說:
“你覺得你很偉大麽?”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知道。”狼夜還是笑了笑,隻不過那笑,卻是越來越苦,越來越淒涼孤寂。
他不覺得他偉大,他隻知道他需要她,沒有她會死。
“知道你還說出這種混賬話!”溫月一把拍開他的手。
清瀲雙目已淬上怒火,抿著唇,她此刻真恨不得,一板磚拍暈眼前之人,“依你的意思,是要將我拱手讓人,與別人共享嗎?”
溫月看著他的眼睛,美目中漸冷的溫度,倘若他敢說一句是,她絕對立馬一巴掌扇過去!
好在,族長大人求生欲很強,當即就道:“月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狼夜急得張口就想解釋,可話都一半,又不知該如何解釋,盡管他本意不如此,可他話語中的意思就是如此。
讓他一時手足無措,竟突然嘴笨到啞了聲。
見他這副模樣,溫月的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伸出腳踹了他一腳,說:“把我的衣服拿來。”
狼夜還是那副悲傷不已的模樣,被她踢了也沒什麽反應,隻聽話起身,去給她拿衣服。
“吱呀——”
當溫月左前方一個大衣櫃被打開,聲音傳來,溫月抬眼一望。
滿衣櫃的火紅之色,差點亮瞎她的眼!
這頭蠢狼,是有多喜歡紅色……
狼夜心不在焉打開衣櫃後,便隨手拿了一件厚衣裙出來,捧著走向溫月。
衣櫃裏的衣服,是他從外麵回來後,每天為溫月所做,有時一天一件,有時一天兩件,三件……
但他從未告訴過溫月,而溫月住了這麽久也不知道,那個櫃子裏裝的是衣服,畢竟,她沒有除了睡在這裏,幾乎沒碰過他任何東西。
更不知道,其實狼夜每天晚上在她睡著後,都會偷偷跑過來看她,並,輕手輕腳把她的新衣服放進衣櫃裏。
小星星知道,但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它就是不說,還樂此不疲一有空就跟溫月合計,要去哪裏堵族長大人。
“穿這個吧,昨晚的衣服洗了。”狼夜坐到床上,將手中的紅衣服遞給溫月。
“你,轉過身去。”溫月一臉平靜伸出手接過衣服。
狼夜默默垂眸轉過身。
溫月換好衣服後,坐在床上盯著他的背影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我不知道,我們的誤會什麽時候變得這般多,但有些事情,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該解釋清楚就得解釋清楚。”
狼夜聞聲回過頭,定定看著她,靜待她下文。
隻見她紅唇輕啟,清亮悅音出:“你說的閻君,下雨天為我打傘,除了山上那一次,便隻有五天前那次,但當時,我是接過他的傘自己打,而不是他為我打。”
細數起來,這半月也沒下幾次雨,閻君雖給每次都給溫月送傘,但她隻接過一次。
其餘每次,她都在忙著,哪都沒空去,更別提打傘外出或去別處。
再到坊布,“你說的擦汗,閻君拿著錦帕走到我麵前,想給我擦汗時,我以為是你,當抬起頭發現不是,我便自己接過錦帕擦了汗。”
她當時也是腦抽,一時忘記倆人還鬧著矛盾,以為狼夜還像從前那樣,無論何時何地,在她流汗時,都會立馬出現在她麵前,為她擦汗。
不過當時,閻君還未上手,她便已接過錦帕,何曾有讓他擦過。
“至於吃食,從山上下來後的第一天,閻君確實有送過來給我,不過,我已經給了小北吃,你如果想知道是什麽味道,可以自己去問他。”溫月淡淡看著他那時而蹙緊,時而鬆展的眉。
“那天我謝過閻君,說了以後不用再送,他便沒再送過。”
此話落後,溫月臉上淡然的神色,忽而變得認真了些許。
她說:“我不知道你所說的這些事,到底是自己眼花看錯,還是從別處得知,總而言之,我溫月做過什麽,沒做過什麽,我不屑撒謊,更無愧於心。”
狼夜其實在她說第一件事時,便已察覺到不對,隨著她往下接二連三的澄清。
冷漠的氣息已從他寒眸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殘暴嗜血的殺意,令人望而生懼的死亡之瞳,以及,心底已暴湧的狠厲無情。
溫月能感受到,他此刻異樣的情緒起伏,以及,那即將控製不住的暴虐殺氣,但她的話還沒完,她繼續說:
“你生氣砸了我山洞的那天晚上,我隻是在給閻君擦藥,身體不舒服暈了一瞬,他剛好扶了我一下,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
至於你眼瞎看到了什麽,那是你長沒腦子的事。
“最後,山上他為我打傘……”
話及此處,溫月已不想再多說什麽,她覺得狼夜此時,如果還沒蠢到家,應該她不說,他都能清楚事實,清楚她想說什麽。
可眼前的狼夜,雖眉眼已難掩喜悅,緊痛的心已鬆緩大半,但仍緊張注視著她——的唇。
他想聽她說,他隻聽她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