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燙死鵝了
作者:大大的米蟲      更新:2020-12-30 07:15      字數:2307
  哈?

  狼北一聽,瞬間如遭雷擊,立馬愣住!

  人話,他咋不說人話了,他不就是掉了幾顆門牙,說話漏風,有些不太精準,怎麽就不是人話了?

  “切夫,乙快幫鵝跟切切說,說鵝係囊北!”

  見說半天還是無果,狼北不由將求救目光投向狼夜,把他揍成如今這般模樣的始作俑者——切夫。

  與他著急激動不同,狼夜一臉平淡將手負於身後,目中含笑注視著溫月就是不出聲。

  “月兒來,我們去那邊坐著。”

  無視麵前急紅臉的狼北,狼夜領著溫月繞過他,徑直邁步走向篝火架處。

  那裏。

  風岩正憋著一臉笑在給大蚌看火,不用回頭,他都能想象到狼北那貨的蠢樣。

  方才溫月出來時,他隻隨聲望去一眼,紅衣似火,絕代傾城,還是那麽美豔動人。

  而她身邊那個高大的偉岸身影,也與她更般配了。

  盛世美人本就該配盛世王者!

  也罷,也罷~

  “夫人,族長。”

  風岩笑著起身為兩人讓座。

  火架上的大蚌,自然也讓到狼夜麵前,而他則是拿著幾串,模樣看起來有點兒像‘兔兔’的肉,在火中炙烤。

  油滋滋香氣逼人的肉味,撲鼻而來!

  “好香啊~”

  溫月瞬間把對豬頭的疑惑拋於腦後,雙眼放光看向火架上那幾串,金黃酥脆,肉質四溢的美味烤串。

  “風岩,你在烤什麽,是兔兔嗎?”

  溫月對兔兔的鍾情,還是一如既往,一往情深,不管它化成肉串後,金黃還是黑不溜秋,都能一眼認出。

  譬如。

  篝火架另一方向,那不知誰人坐的位置,隻見麵前兔兔肉黑煙直冒,若不是風岩及時拿開,怕是早已成為一堆炭!

  “是兔兔,夫人,小星星說你喜歡吃兔兔,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

  因為你喜歡,所以我們把叢林倒騰了個遍,硬是把躲在窩裏睡覺的兔兔,全都給你扯了出來做烤串……

  “這樣啊……”

  原來是小星星,溫月了然點點頭。

  “那,你們吃了沒?”

  不過,這篝火架上的烤串,貌似,是不是有些多?

  一目望去全是金黃酥脆,油亮泛光一大片,少說也得有好幾百串,確定全是給她準備的?

  她可沒有宰相肚,撐不起船更撐不起麵前這座,烤串小山堆!

  “月兒,他們早就吃過了,你不用管他們。”

  “來,嚐嚐這個,看看好不好吃,喜不喜歡?”

  狼夜說著便徒手將麵前的大蚌打開,用木勺勺出滿滿一碗湯和肉,端到溫月麵前。

  拿起碗中的小湯勺吹了吹,感受到不那麽熱後,才送到溫月嘴邊,喂她。

  “這又是什麽?”

  溫月看著碗中的大雜燴,秀眉輕蹙,方才過來時,她就有注意到篝火架中央的大蚌殼。

  還以為,那蚌殼裏麵僅是蚌肉而已,怎料,打開卻是這番盛景,肉類菌類,不知名類,啥玩意兒都有?

  什麽鬼神亂燉?

  “切切,介個大胖可係鵝,千辛萬苦棕哈裏摸上來的,小森森說梨喜番粗,很好粗的!”

  終於瘸著拐著,追著倆人到篝火架前的狼北,指著大蚌又開始飆火星語。

  “你是,小北?”

  溫月聞聲轉頭,看向麵前腫得不成樣子的豬頭臉,九分肯定一分不確定問道。

  別問她怎麽看出來的,這傻二貨切了這麽久,迪了這麽久。

  返程人數就那三,風岩狼夜都在,就他半天不見蹤影,除了他還能有誰?

  “係啊,係啊!”

  “鵝係囊皮,梨的迪迪,切切終於認粗鵝來了!”

  高興得狼北那個叫激動啊,直接伸出大紅豬蹄,就想拉著溫月大吐苦水,順便告被打的狀。

  “嘭!”

  大紅豬蹄還未靠近溫月半分,便被冷著臉的狼夜,飛速一腳踹翻在地,少年悲催滾出兩圈後,趴在地上痛得嗷嗷叫。

  “小北!”

  溫月一把推開麵前的碗和湯勺,急忙走出幾步蹲下身,認真查看狼北的傷勢。

  可憐的娃,倒地那刻,斷骨聲哢嚓,哢嚓,脆響響的,怕是傷得不輕,痛得不輕!

  “切切,鵝好痛,介裏痛,辣裏痛,床身都痛……”

  狼北這會兒,總算因傷重新拉回溫月關注,立馬可著勁兒的賣慘,指著自己身上各處傷殘,一把鼻涕一把淚控訴某人的殘暴!

  風岩默默坐在一旁充當背景板,他什麽也不知道,什麽都沒聽到。

  狼北這死孩子還敢告狀,怕不是腦子被打傻了!

  “很痛是嗎?”

  可惜,少年說了老半天,唾沫星子滿天飛,溫月愣是一句聽不懂,隻約摸著能從他的肢體語言,看出他在指著自己傷口喊痛。

  “別怕,姐姐給你找點兒藥包紮包紮。”溫月說著便打算起身去找藥。

  “月兒不必管他,他已經上過藥了,明天便會好。”

  “來,你餓了,快吃點東西,不然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狼夜飛快朝風岩使了眼色,風岩立馬會意,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將哀嚎著仍在告狀的狼北拖走。

  但。

  在溫月殺人的目光下,他沒敢往狼夜指定的方向拖去,而是默默轉了個方向,拖到到篝火架對麵坐下。

  徑直從篝火架上取下一串烤蘑菇,塞到狼北嘴裏,堵住他的嘴不讓其說話。

  “嗚——嗚嗚——”

  燙死鵝了!燙死鵝了!

  切切救命,救命啊!

  少年被無情拽著雙臂,嘴裏塞著燙死人不償命的烤蘑菇,淒慘可憐朝溫月投去求救目光,盼望他的‘切切’能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

  然而。

  “月兒,來,張嘴。”

  一個身影恰逢適宜端著碗,出現在溫月視線中,並恰到好處擋去少年的求救目光。

  溫月臉色略有不悅,瞪向麵前端碗的某人,狼北身上的傷,是不是你這個暴君打的?

  狼夜:他自找的!

  溫月:……

  擋的了一,擋不了二,正當溫月默默喝湯吃肉品美食時,一道已恢複正常,精神倍兒棒的童音冒出:

  “主人,快吃快吃,你三天三夜沒出來,一定餓壞了,蚌殼裏還有很多肉肉,有甲魚,豬蹄,雞肉,蚌肉,人參……全都是用來給你補身體的。”

  “噗!”

  橫空一口湯噴出!

  溫月非常沒有形象地,噴了對麵喂湯的狼夜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