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八章 醃酸芋頭杆
作者:大大的米蟲      更新:2020-12-30 07:14      字數:2301
  “那是山爺爺和水奶奶,他們感情一向很好,每天早上醒來,都會一起繞著整個南狼族族地走一圈,走完再回到廣場邊上的木凳坐著閑聊,幫些族中小忙。”海嵐順著剛才溫月愣神,凝望的眼神開聲解釋。

  “山爺爺……”

  “水奶奶……”

  相依相伴,山水不離。

  溫月輕聲呢喃著,腦海裏閃過一抹身影,轉瞬即逝,甩了甩頭,揮去那繁亂的思緒,蓮步輕抬,徑直往芋頭杆山堆走去。

  隨著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笑聲低語的倆人,也回頭發現她和海嵐身影。

  “阿嵐,族長夫人你們來了”邊說邊朝迎麵走來的倆人招招手。

  “山爺爺,水奶奶,叫我溫月便好”溫月笑著點頭問候。

  “嗯,溫月乖巧,”

  兩老夫妻相視欣慰一笑。

  海嵐也笑著點頭應道:“是啊,山叔水嬸,你們今兒個又起這麽早阿”

  “人老了,睡不深眠,早早就醒了,你兩個這麽早過來看這芋頭杆,是要做什麽嗎,有沒什麽有爺爺奶奶能幫得上忙的?”水奶奶滿臉熱情詢問,坐在她身旁的山爺爺亦然。

  “還真有~”

  溫月說罷便蹲下身,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手套,戴上,也給了在場三人各一雙,然後開始邊講解,邊手把手教在場的幾人,剝芋頭杆外皮。

  剝皮?

  沒錯。

  溫月正是打算把這麵前這幾堆,堆跟小山包一樣大的芋頭杆,全部醃製成酸芋頭杆。

  醃酸芋杆不僅好吃還健食開胃,拿來炒肉炒辣椒什麽的,吃起來可下飯了,蒸炒煎炸各種吃法應有盡有……

  “月兒,這個,芋頭杆真有你說的那麽好吃?”海嵐雙手剝著芋杆皮將信將疑,好奇看向她那閃爍著雀躍的眸子。

  “那當然了,嵐姨,如果你不信,芋頭杆剝好後中午你就可以拿回去,炒著吃吃看味道如何。”

  其實,這芋頭杆沒醃製前也可以吃,不過是少了點酸味罷了,無礙無礙,隻要做得好吃,啥啥都美味。

  “你不是說要剝好晾曬個兩三天,再切斷放鹽揉搓後,塞到壇子裏醃製最少半個月才能吃嗎?”

  海嵐把她剛才說過的話一字不漏背出來後,就握著手裏的剛剝好的芋頭杆不動,靜待她回答。

  山爺爺和水奶奶也疑惑不解,邊剝著手裏的芋頭杆邊看向她。

  “那是另一種吃法,芋頭杆不醃酸也可以吃,隻不過醃製起來可以放得更久一點”

  溫月臉上帶著笑,心裏卻吐槽道:你們不都喜歡啥啥都儲存老久嗎,所以我第一個想到的自然就是醃酸,沒錯啊。

  雖然百分之九十的原因,是我覺得酸芋頭杆比較好吃……

  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怎麽做都能吃就對了。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這芋頭杆還有這麽多吃法,真是芋頭全身都是寶,什麽都能吃,嗯,中午我就拎一捆回去做來嚐嚐,好吃就晚上再做!”

  海嵐話音剛落,溫月眼角就是一抽,這意思,怕不是每天每頓,不是芋頭就是芋頭杆?

  完犢子,持續個三五天,鐵定得變成一株隨風飄揚的芋頭苗……

  “我們也叫娃兒們做些嚐嚐,好吃就和芋頭混著吃。”

  咳!

  合著一個中芋頭毒還不夠,再來一雙。

  接下來,該不會……

  “對,得多叫些人過來,趁這幾日太陽大好晾曬,趕緊剝好串起來晾曬才是,也正好讓他們每個人都帶些回去做著嚐嚐看,晚點我再讓人每家每戶分一些……”

  溫月木著表情聽完,舉著手裏兩根芋頭杆表示已陣亡。

  確認完畢,嵐姨,是個狠人!

  不僅對自己狠,對族人們也狠,這是不讓大家走路想著芋頭,狩獵念著芋頭,做夢夢見芋頭杆,決不罷休的節奏啊。

  作為始作俑者,鵝表示深刻同情你們三秒:一、二、三。

  大家夥們,保重!

  “月兒,你在笑什麽?”

  海嵐冷不丁轉過頭,看到低著頭的溫月正在盯著手一個勁兒笑,那笑意,怎麽感覺有點兒,有點不懷好意?

  “沒有啊,沒笑什麽”

  “對了,嵐姨我待會兒要和春夏秋冬出去,午飯也許不回來吃了,你們不用等我。”

  仰頭望天,一碧如洗,風和日麗,天氣晴朗。

  溫月點點頭:嗯,今天是個抓蜘蛛的好日子,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不回來吃嗎,那你會不會餓著?”海嵐以為溫月隻是和春夏秋冬去族地內的山上看看,畢竟前些日子她沒少去過,便隻關心了下她會不會餓,沒有細問她去哪。

  殊不知,這將成為她接下來每天垂淚不已,追悔莫及的決定……

  “不會餓著,我和春夏秋冬會帶些食物出去,嵐姨放心,”

  就算不帶,外麵也有很多吃的,餓不死,沒事。

  “那,好吧,那你自己小心點,注意安全,早點回來,天黑之前聽到沒?”

  既然溫月都這樣說了,海嵐也不便再多說什麽,隻是,此刻她心裏總有點不太舒服,像是慌慌的感覺……

  “知道了嵐姨,那我先走了,嵐姨再見,山爺爺,水奶奶再見!”

  溫月起身揮手告別。

  “嗯,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老頭子和老婆子也滿臉關懷,細聲囑咐。

  三人抬頭目送,直至那抹白色聖潔迤邐背影,往春夏秋冬住處方向漸漸消失後,才轉過頭收回目光,繼續手裏未完的剝皮大計。

  海嵐緩了緩神色,也站起身:“山叔水嬸,你們先在這裏剝著,我去再喊些人過來,馬上就回來”

  “好,阿嵐你去吧,不用管我們,我們剝好會把它碼放整齊,等你回來進行其它工序的。”

  倆老人笑著揮揮手跟海嵐告別,說罷便又低下頭,繼續剝他們的芋頭杆皮。

  海嵐沒再過多停留,轉身就往南狼族年紀大些的族人,所住之山洞行去。

  這個時辰,他們都該醒了,想來都會在門前或是隔壁溜達散步,以往都這樣。

  南狼族人的感情,可不是每對都會像山爺爺水奶奶那樣顯然,每天一大早就手牽手,繞著南狼族地漫步而行。

  感情這種事,有人喜歡表現於明麵,有人卻喜歡藏在心裏。

  就像自己那悶騷的傻兒子,雖然什麽都不愛說,卻眼裏心裏都裝著月兒,有些什麽好的都念著她,連自己這個母親都比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