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順勢而為
作者:風煙散      更新:2020-03-16 07:09      字數: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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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了頓,他又出聲說道:“不過,既是隱瞞境界接近我弘農堂少主,你究竟是存著什麽心思?”

  自然,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內,左丘的眼中,沈江根本不可能從鍛體一重晉階到鍛體七重。

  別說是區區此人了,即便是有著一大宗門的厚愛,以莫大的精力全力堆積,也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很明顯,眼下的這小子,是隱瞞住自己的境界了。

  聯想到此人之前靠著境界低微,讓易濟放鬆了警惕之心,從而完成對其的接觸,並且連木墨毒也是能解,種種的跡象也是說明了,此人是另有所圖。

  毫無疑問,少主把玉佩交給此人,是著了他的道了。

  “似乎有一點你並沒有搞清楚,我本就是開陽城之人,進入金鳳穀也是正常,而你弘農堂卻是遠在數十城之外,怎麽聽你的語氣,反倒是我刻意接近你們了?”沈江淡淡發話說道:“似乎你的腦子,也有些不夠用。”

  金鳳穀就在開陽城不遠處,沈江前去,也是一個正常的事情,反倒是易濟一行人前去,顯得有些突兀了,如此說來,怎麽也說不上是沈江刻意對他們接觸的。

  “口出狂言之輩,騙得我弘農堂玉佩,如今來到巴蘭城招搖撞騙,這一點,你又作何解釋?”沈江的話語,頓時便讓左丘心中一怒。

  原本他也不必與之費上口舌,立時出手對付此子才對,可奈何在剛才的交鋒之中,其氣息也隻是得到了勉強的鎮壓,故而一時間,他也隻得是強壓下這股怒意了。

  “此人竟並非是你弘農堂的人嗎?”莫興慶的話語頓時陰沉了幾分。

  通過這番的話語,無疑任誰也是能夠清楚地明白,眼前這名叫沈江的少年,並不是弘農堂之人了。

  而既是如此,此人又為何會打著此堂的名號,前來接近自己,並且還是如此微妙的時刻?

  想到這裏,莫興慶那望向沈江的神色,殺氣驟然增加了幾分。

  “此子絕非本堂之人,就連他手中的玉佩,卻也是從我少主手中騙得的。”既是莫興慶發話了,左丘便也出聲回道。

  略是一頓,他也是出聲再道:“不過月許之前,我等同此人於一名叫金鳳穀的地方相遇,此子巧言令色,少主少不更事,故而為之所騙,相約於我堂一見,並且贈予這玉佩為信物,當時的他,顯露出來的卻也隻是鍛體一重而已,若非剛才的交手,我也近乎是被之騙過了,至於他隱瞞境界究竟存了怎樣的打算,卻也就不得而知了。”

  三言兩語之間,左丘便把和沈江相遇的事情,大概也講述了一下,不過其話語卻也並沒有安上什麽好心,至少任誰也能明白,眼前這少年,的確是有著太多可疑的地方。

  “月許之前不過鍛體一重?如此說來,此人的確是隱瞞過境界的了。”

  “若非心中有鬼,何須行此事情,這麽一說,其巧言令色接近弘農堂少主,也定是另有圖謀的。”

  “如今這玉佩也是其進入這裏的關竅所在,以此玉佩冒充弘農堂的人,再行給莫大人診治的事情,中間會發生什麽,簡直難以想象,此子的疑點,也未免太多了一些。”、

  四周的人,聽得左丘的話語,看向沈江的神色,已經是極其不善了。

  至於把沈江領進來的遲荊二人,麵色卻是顯得十分蒼白的樣子,若此人真的是與刺客有關,那麽自己怕也隻能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你倒有幾分牽強附會,禍水東引的手段,不過我自始至終,卻也並沒有說過自己是弘農堂的人。”麵對四周驟然射出的不善的眼光,沈江卻也依舊是維持了一臉的平靜。

  此時的遲荊,在略是回過神來之後,不覺也是心下一定。

  的確,自己在緊張什麽,此子前來,原本就隻是存著讓城主開城門,讓他離去的心思罷了,之所以會發展到這樣一步,實則與成府醫是有著脫不開的幹係。

  似乎他一開始,並沒有同城主接觸的意思啊。

  “啟稟城主,的確,這人並沒有說過自己是弘農堂的人,之所以持玉佩前來,隻是想要城主開啟城門,放他離去罷了,想必關於這一點,竹隊尉也應該是說清楚了的。”說到這裏的時候,遲荊已經是把神色,轉移到一旁汗流浹背的竹勁風身上了。

  “確實…….確實如此,之前屬下也是稟告了的。”即便心下再是緊張,竹勁風卻也隻能是忙不迭地點頭。

  稟告這等事情,他是萬萬不會弄錯。

  別看平常在城裏城外,這竹勁風都是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可在這城主府之中,鍛體九重的他,卻也根本隻有聽話的份。

  莫興慶此時微微凝神,卻沒有接話。

  恍惚之中,他的確是回想起了之前竹勁風的稟告,當時此人說的是有人手持弘農堂令牌而來,是自己對療傷太過於掛念了一些,故而忽略掉了這一點。

  雖然他也不可能承認是自己理解錯誤了,可對於眼前的這少年,莫興慶卻也並沒有繼續發言要處置的意思。

  關於左丘的突然到來,他心中也是跟明鏡一般,既是城門已經關閉,此人能如此“巧合”地出現在這裏,怕也應該早就到達巴蘭城之中了。

  而到達之後不前來診治,反倒是一直不露麵,也不知是存了何種的心思。

  也罷,既然左丘是與這少年不和,自己也隻需順勢而為,先不忙表態才是。

  想到這裏,莫興慶頓時便也露出了一副不置可否的神色來。

  見自己的話語似乎沒有起到作用,再是看向沈江之時,左丘覺得,此子的眼中,分明是帶上了幾分譏諷的樣子。

  當然,這也隻是他的錯覺罷了,不過作為堂堂弘農堂執事,他又怎麽能夠容忍,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於一少年的麵前吃癟的?

  此子定有陰謀,不過既然如此有恃無恐,定是有著什麽倚仗,也罷,來都來了,便費上些許心神,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