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五章 醫道大師
作者:風煙散      更新:2020-03-16 07:08      字數:2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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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勉強使得此女有著假死的狀態而已,算不得什麽過人的本事,若論及假死的話,我自有不下於十種的辦法。”韋和同此時,傲然說道。

  他的確是有著不少讓人假死的手段,可那都是在中毒之前,並且起碼耗費上數個時辰,才能有可能成功的。

  若是身中嗜靈血毒這等劇毒之後再施展的話,怕是有多少個人,也不夠死的。

  很顯然,沈江之前,明顯是對曼霜身上的劇毒,進行了一番壓製,並且在極為短暫的時間之內,成功使其進入了假死的狀態,這才使得此女,能維持到現在不死的。

  當然,這些事情,韋和同自然也是不可能說出。

  不過,即便是沈江能有著讓人短暫進入假死的手段,此時的韋和同,也是猛然之間,打起了精神來。

  他對於自己醫術的信心,建立了這麽多年,剛才也隻是有著短暫的沮喪罷了。

  縱然此人能讓此女多活過一時片刻,又有什麽意義?

  這假死狀態之下,即便是毒液侵蝕得再慢,可總也是個侵蝕,恐怕用不了多久,她也是必死無疑的。

  既然不能救人,那麽沈江此舉,在韋和同看來,也是毫無意義。

  “聽聞你對於心絞翻,頗有著幾分的研究?”沈江並不想理會此人的言語,隻是幾步上前,打臉了一番那放置於桌麵上的各種靈藥,又是出聲說道。

  “這是自然。”眼見沈江並沒有接話,韋和同麵色一尬。

  不過說起了自己的拿手之道,他便又是一臉傲然了起來。

  關於這心絞痛的治療,恐怕是弘農堂許多的頂尖妙手,也不可能超得過自己,對於這一點,他可是有著十足的自信!

  “所謂有研究,便是如此而已嗎?”沈江嘴角一揚,隨手拿起了幾株靈藥,出聲不屑說道。

  “哼,你又懂得什麽?我鑽研多種疑難之症數十載,可不是浪得虛名。”見沈江拿起了那株靈藥,韋和同眉頭一皺,出聲說道。

  這沈江是想要幹什麽,莫非他真的是想要治療容老夫人的心絞翻不成?

  可是,所謂術業有專攻,他若是一早便精通此症之治療了的話,自己萬萬不可能沒有聽說過其的名頭的。

  想到這裏,韋和同那略微有些慌亂的心緒,便也是鎮定了許多。

  “是嗎?”沈江漠然又道:“這株遲令草,還有這白蘭精月花,可是用於治療心絞翻的?”

  聽得沈江一口便把這兩株靈藥的名字叫了出來,韋和同心下又是一驚。

  此二物,在這附近極難尋找,也是他從極遠之處,耗費了莫大的精力,才找到的。

  其價值價值不高,也隻是對著些許病症有效而已,對於一般的修煉者來說,幾乎是毫無用處,故而這開陽城之中,理應是無人知曉的才是。

  要知道,若非是無意中發現,他韋和同,怕是也並不知曉到這兩株靈草的名字的。

  “你倒是有幾分見識,不錯,這兩味靈藥,便是我用以治療心絞翻的配方之中,必不可少之物,你可是有著疑問?”韋和同不屑地出聲說道。

  即便是告知他了又如何,沒有自己的具體配比以及手法,沒有個數十年的練習,此人也根本不可能有能力治療心絞翻的。

  “既是如此,你庸醫的名號,便也算得上是坐實了。”沈江聞言,便又是出聲說道。

  不待韋和同說上什麽,沈江拿起了那名叫遲令草之物來,緩緩說道:“此物有著開通靈氣,舒緩筋肉之功效,對於這心絞翻,看上去是有著幾分效果的,不過作為一個擁有著‘妙手’名號的人,恐怕也是應該知曉,其讓血液產生些許回滯之力的功效吧。”

  又是淡淡看了看麵色越發難看的韋和同,沈江出聲再道:“至於這白蘭精月花,按理說來,其本身的確是能夠有著減少心絞翻痛苦的作用,不過按照藥性來說,卻是有著幾分與遲令草相抵觸的作用。這抵觸之力十分微小,數日,乃至十數日或許並不太顯,可針對體質如此孱弱的病人,又是長久使用的話,那麽其後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一邊說著,沈江又是從桌上拿起了幾株靈藥來,每每說起,都是直切其中的要害。

  容端羽倒是沒有覺察出什麽,不過於韋和同來說,此時的他,已經是頭上虛汗不停地冒出了。

  對於白蘭精月花亦或是遲令草,他並未了解得十分透徹,不過對於其他的一些靈藥,沈江此時所言,句句都如同一個在藥理之上,鑽研了不下數十年的大師一般。

  甚至經由其點撥,一些在治療心絞翻之時,出現的些許在平常難以想通的事情,此時的韋和同,也是有些恍然了起來。

  “胡說,休得胡說,若是如此的話,那麽我這麽些年來,治療的如此多的患病之人,又如何解釋?”韋和同自然是不可能承認技不如人的,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如此。

  “你稱之為治療,也並無錯誤。”沈江微微一笑,滿不在乎地繼續說道:“不過若說是治好的話,卻是遠遠談不上的,我且問你,這些人但凡被你治療之後,可有什麽後遺症?”

  “什麽後遺症,這心絞翻原本就是難以醫治的,即便是無法恢複成之前的狀態,也是自然至極,此於我之醫術,可是沒有半分關係!”韋和同長吸了一口氣,出聲駁斥道。

  不過此時,他顯然是意識到了什麽,故而其駁斥的語氣,也並非是十分堅定的樣子。

  而隨後,他便是看向了沈江,出聲再道:“說起來總是比做起來容易地多,你隻能是紙上談兵而已,殊不知,其若是治療起來的話,所要麵臨的難點,恐怕遠勝於你之想象,其實際難度,可不僅僅是紙麵上那麽簡單的而已!”

  說到此處之時,韋和同又恢複了一副醫術精湛的妙手的儀容來。

  即便是這沈江懂得些許的理論又如何,可若真是診治的話,難度卻也是大得多了。

  剛才一些問題,他也並非是不知曉。

  不過知曉是一回事,能否解決,便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