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越發熟練的操縱
作者:爻又      更新:2021-04-02 08:51      字數:2149
  穿堂風吹進來,卷著細小的花瓣一同,靠著窗戶站著的胡不歸散著頭發,發絲被卷起,不少的發絲在她的眼前胡亂揮舞著,把她的一張臉勾勒得極其得妖媚。

  長秀公主依舊是端坐在椅子上,腰背挺直沒有半分鬆懈,端得是氣質出塵:“你是刻意與人交往命運,奪了人家的運勢。”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語氣明顯帶了幾分肅殺之意。若是胡不歸真做了這種事情,他定然是容不得胡不歸繼續為禍人間。

  胡不歸依舊低著頭,半晌不說話。

  長秀公主想到剛才詢問沈浪的話語,搭在扶手上麵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反複幾次最後鬆開手指,轉身準備離開。

  “我是刻意的。”胡不歸終於開口,聲音悶悶得,“其中的曲折實在太多,總之我和對方都是自願的。讓她承了我的運勢也好,總會能夠活過三年。”她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走到長秀公主的麵前,施施然跪下來,一頭青絲全部落在地上,潑墨一般的秀發落了滿地,被月光一照竟然閃閃發光起來。

  她試探性往前摸了幾把,最後摸上長秀公主的膝蓋上,打算把頭靠在膝蓋上,堪堪動了一毫,臉上就閃現出一道血痕,驚得她立刻後退並且規規矩矩跪好:“我知道你是修道之人,肯定親不得我,你若是想要殺我,我也絕對不反抗。”

  長秀公主淡淡掃了她一眼,那張嫵媚的臉龐加上一道血痕竟然驚豔得非凡。他的眼光依舊很平靜,波瀾不驚如同一眼枯井:“好自為之。”

  言外之意,長秀公主隨了胡不歸折騰,隻要不是太過分,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房間內。

  沈浪突然睜開眼睛,警覺看向房梁。房梁一片漆黑,就算有些瑩瑩的月光照射,也是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不動聲色推了下身邊的江致。

  江致睡得很香,一推沒有推硬,非得沈浪狠狠掐住他的某條腿才把他弄醒,在江致睜眼的說瞬間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江致的眼神中迷茫一片,眨眨眼後才恢複神智,準備責備沈浪卻看到一隻紙鶴。紙鶴的翅膀流動著光芒,翅膀和嘴巴都尖尖。

  沈浪伸手指了下上方,用口型詢問。江致看了一眼房梁當即點頭,用口型告訴上麵有一個人在埋伏著。沈浪緩緩吐出一口氣,手心再次變出好幾隻紙鶴。江致挺起自己的胸膛,表示自己也準備好了,並且已經著手織網。

  “嘩啦——”一聲輕微的響動,衣訣翻飛劃出輕微的聲音。房梁上的人一步一步接近沈浪,一把掀開被子。在被子掀開的瞬間,好幾隻紙鶴飛出來,緊接著就是一張大網兜頭落下。

  “嘖……”對方發生一聲輕笑,語氣中的諷刺意味十足十,輕易躲過紙鶴和大網的攻擊。

  沈浪和江致坐起來,在他們兩個人的身後都是鋪天的紙鶴和蛛網。沈浪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高高舉起右手向前一輝,紙鶴帶著翅膀上麵流動的光芒,直直撲向那人。江致沒有蜘蛛網,是吐出一口又一口粘稠的葉體,葉體落在地板上發出腐蝕的聲音。

  經過詩蘭後,沈浪對於紙鶴的掌控可以說又上了一個階層,如果不是遇見修為好深的人或者妖精,他是可以操控紙鶴跟著對方纏鬥一陣。江致吐出的葉體殺傷力不是很足,但也能和對方一戰。

  那人現在根本就沒有剛才那麽淡定,很快整個人就狼狽一片。沈浪見時機成熟,操控紙鶴發出最後一擊。

  “看你還敢不敢來偷襲我們!”江致舉著蛛網衝過去。沈浪怕傷了江致,操控紙鶴讓出一條道路。

  “轟——”

  一道耀眼的火光在整個房間裏麵爆炸,紙鶴的身上沾染了火星燃燒成一團火焰。江致手中的蛛網的很好的引火材料,他整個蛛燃成一團火球。

  耀眼的火光照的沈浪暫時沒有辦法直視對方,對方趁機來到他的麵前,直接把他給劈暈,手腳麻利的把他們給帶走。另外出現了一夥人趕緊收拾起房間,動作依舊是幹脆利落。

  房間很快恢複成了一片平靜,根本就沒有任何打鬥的情況,現在在床上還躺了兩個家夥,仿佛剛才的戰鬥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片刻之後,長秀公主回來了。

  他坐在桌子上倒了一杯冷掉的清茶,端在嘴裏還沒有喝,眼睛就看向房梁。房梁上麵空蕩蕩的,有幾張破碎的蜘蛛網迎風搖擺。床上有一個小小的隆起,甚至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整個房間裏麵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異樣,一切如故。

  閉上眼睛,長秀公主的嘴臉上勾:“竟然,都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

  根本就不需要去看一下床上的家夥,他已經知道房間裏麵來了其他人,沈浪現在應該是被抓走了。

  把手中的清茶放在桌上,幾點茶水散落在桌麵,長秀公主突然覺得有些疲倦,再次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一小塊被月光格外照顧的地麵。

  那一塊地上的月光尤其的多和明亮,把整塊地板照的亮晶晶。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他嘴臉勾起一絲笑意,同時消失在整個房間裏,如果不是桌麵上的清茶,整個房間裏麵的人輕輕的沒有絲毫生氣。

  一處十分雅致的院子。

  整個院子裏麵種滿了竹子,月光灑在竹子,竹影又投射在雪白的牆壁上,竹葉在風的吹拂下發出清脆的聲音。院子的四周還開辟了一條流水,水裏流動著一個酒壺。

  沈浪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才慢慢的清醒過來。之前的畫麵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下意識伸手摸向一邊,卻摸了個空,入手皆是溫熱的肌膚。江致被他這一番動靜鬧醒,揉了揉眼睛坐起來,伸手指向沈浪。

  “你的身上怎麽全部都是……紅色的圖畫?”

  沈浪低頭,全身上下都是紅色的朱砂,勾勒著一種匪夷所思的圖畫,但他的身上沒有任何衣服。

  被擄走,被脫光衣服,被畫滿奇怪痕跡,信息一起湧進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