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巧舌如簧、能言善辯，什麽叫混淆是非、顛倒黑白！

  她今兒算是長見識了！

  文瑤掩住眼裏了然的光芒，做出一副如遭雷擊的模樣，不可置信的步步後退。

  最後仿佛是傷心到了極點，她不再流淚，抬手倔強的抹了一把眼淚，她說：“父親，妹妹，你們是我最親的人啊，為何為了個外人這般逼迫與我！好，你們既然質疑我的話，那……”

  “我隻問你。”她盯著聞欣兒，眼神淩厲：“我與淩然的雙修大典是不是你當眾搶親？”

  “姐姐，那是……”

  “你隻需回答是與不是，淩然確實是丟下我跟你走了，是不是？”

  聞欣兒咬咬嘴唇，看了眼一旁站著不說話的淩然：“是！”

  “你們招惹了九陰朱雀，生死關頭，是我出來替你們擋下了致命一擊，可你們卻丟下我先走了，是不是？”

  “可那時我……”

  文瑤淩厲的打斷了她：“是不是？”

  “是。”聞欣兒的聲音有些弱，甚至隱隱帶了哭腔。

  淩然聽到這裏，麵色也有些複雜的看過來，他雙手緊緊的攥著，用力太過以至於骨節發白。

  這件事是他理虧在先，他抿了抿唇，抬腳打算上前。

  可還沒等他邁出一步，文瑤的問話卻讓他收回了將邁出的腳。

  文瑤看著聞欣兒問：“你一直都知道雪無霜喜歡你是不是？”

  聞欣兒看了看身後的雪無霜，又看了看錯愕的盯著她的淩然，想要否認，卻是說不出口。

  雪無霜對她的好，讓她不忍心傷害他。

  她低下頭，閉了閉眼睛，她說：“是。”

  承認就好！文瑤看了眼愣住的淩然，繼續問：“你知道雪無霜給你的九陰靈精是我的，是不是？”

  聞欣兒驀然抬頭，俏麗的臉頰上還掛著未及滴落的淚珠：“我不……”

  文瑤卻沒給她機會否認：“九陰靈精這幾百年來恐怕僅此一枚，你想說你不知道嗎？”

  “我當時真的不知道！”

  “是嗎？嗬嗬……”文瑤有些想笑：“天玄宗有幾個人知道我身上有九陰靈精，你要他就拿來了，我從那以後就杳無音訊，是你天真還是我傻？”

  聞欣兒咬著唇：“可我以為你舍不得九陰靈精救我……”

  “舍不得？！你有問過我嗎？世人誰不知九陰靈精一旦被吸收，想得到就得生挖出來，一旦離體，原身就會徹底成為一個廢人。

  當初我被九陰朱雀咬掉了一隻手，幾乎氣絕，若不是運氣好又意外得了九陰靈精，我怕是早死了，

  你們一張口就要，這不是要靈精，是要我的前程要我的命，可笑你們剛丟下舍命相救的我逃命，轉身就又要救你，要臉嗎！”

  聞父卻忍不住怒火衝天：“可她是你妹妹！”

  文瑤冷冷的看過去，說出口的話卻比數九寒天還要叫人心裏發寒：“怎麽父親是覺得應該犧牲一個天靈根的女兒去換一個水木土三靈根的女兒嗎？

  剛剛不是還說聞家承受不起養個廢物嗎？如今卻又不是了！”

  聞父：“我……可她再怎麽說都是你妹妹，作為嫡姐，你就那般容她不得？”

  文瑤嗤笑一聲：“我的妹妹…我還真要不起！誠然我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哪怕她跟我道個歉，我興許就救了，

  可是她呢！她找了雪無霜！當初知道我有九陰靈精的有多少呢？師父也許知道，來找我要的淩然知道，你也知道。”

  文瑤看著忘了繼續哭的聞欣兒，勾起唇笑得邪氣：“你說…我會認為是師父或者淩然找的雪無霜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