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商宅，文瑤還是去了趟聯絡點，可是已經沒有人，她隻得原路返回，路過戲院的時候想著進去處理一下裏麵的屍體。

  她小心翼翼地翻牆而入，誰知裏麵幹幹淨淨，連地上的血跡也不見了，這實在太過詭異了，這隻有兩種情況，要麽是RB人處理了，要麽就是有除她們之外的第三方。

  若是RB人，不可能這麽悄無聲息的，這不是他們的作風，他們早就開始全城抓捕了，可這麽久也沒見他們帶人前去抓跟戲院有關的人，那就不可能是RB人，隻有尚且不知是敵是友的第三方。

  而這些人有可能就跟著她，否則這深更半夜的，誰會出來正好看見她們在戲院殺了人，可這些人既然看見又不出來幫忙，是朋友的幾率就大大減小了。

  文瑤無法證實她的猜測，現下又沒有什麽辦法，她隻得先回程府，今兒是趁著程鳳台臨時有事出門，她才能溜出來，回去若是晚了，隻怕又要多生是非。

  一路避開程鳳台安排在暗處的眼睛，溜回房間，文瑤才徹底鬆了口氣，但RB人的屍體不見這件事，始終在她心裏存了一個陰影。

  程鳳台這一夜都沒有回來，翌日午後，文瑤始終不放心，怕戲院會有什麽麻煩，正打算無論如何一定要再去看看。

  她正要給貨運行那邊打電話，就聽見外麵騷動起來。

  “誰？”伴隨著一陣子彈上膛的聲音。

  “等一下，我找府裏二奶奶。”夾雜著粗粗喘息的聲音響起。

  這是周子書的聲音，文瑤還是記得的，隻是這個時間跑到程府實在太奇怪，不想那麽多，文瑤放下電話快步跑了出去。

  隻見庭院裏，周子書一身狼狽，身上的襯衫已經不太看得出原本的顏色，除了不知名的汙漬，還有大片的血跡，慣常戴的眼鏡早已不知扔到了哪裏去了，臉上也沾了斑斑點點的鮮紅。

  他攙扶著一人站在院子裏，那人像是昏迷了，身上也滿是血跡，周圍的人出來了幾人，用槍指著他們，氣氛有些嚴肅。

  “怎麽了？快放下槍！”

  見周圍的人都退下了，周子書才開口：“說來話長，能先進去嗎？”

  “快，送到裏麵。”文瑤讓開身子，示意身邊的春杏上前幫忙扶人。

  等將人放下來，文瑤立馬上前為兩人把脈，並吩咐人準備熱水，紗布和藥品，兩人受傷都不輕，周子書還稍微好一些。

  兩人都是槍傷，索性彈頭已經取出來了，文瑤想用銀針止了血，才清理傷口，然後消毒縫合，饒是如此，等忙完她還是出了一頭的汗。

  看著兩人身上不成樣子的衣服，又讓人找了兩身衣服讓他們換上，這才有時間問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我們組織裏出了內奸，一個聯絡點被R軍帶人端了，老羅是那邊的負責人，為了掩護同誌們撤離留到了最後，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中了一槍，現在外麵已經封鎖了，我們出不去所以才找上了門。”

  “現在想怎麽辦？”待在我這兒恐怕不會安全，畢竟程鳳台手裏的軍火已經夠惹人注目了，恐怕他們進來就有人盯上了：“你們應該先到醫館那邊去。”

  “你不知道嗎？”周子書有一瞬間的錯愕。

  “知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