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別走……
作者:
糖酥不吃糖 更新:2021-08-20 22:09 字數:2204
楚瑜話音剛落,安紅袖就猛地睜開眼,目光如冷冰一般射向楚瑜,驚得楚瑜猛地後移。
“師兄,我看上去是個傻子嗎?”
楚瑜先是點了點頭,隨即猛地搖頭。
安紅袖長歎了口氣,坐起身來。
“我又不是傻子,他這樣的,我不是沒見過,看著對誰都溫柔,其實就是個中央空調。”
“那你為什麽還?”
楚瑜說著,上下打量了安紅袖一眼。
安紅袖氣噎,一時間恨不能用眼神殺死他。
“隻是遊湖而已!”
安紅袖咬牙切齒地解釋,頓了頓,又道:“我就是在想不開,也不會為了賭氣就獻身好吧?師兄你能不能想我點兒好?”
“抱歉抱歉,是師兄錯了。”楚瑜笑著擺手,心下卻是鬆了口氣。
但緊接著,就回過味來了。
“不對啊,小師妹,你既然不喜歡他,為什麽還……”
“他長得好看。”安紅袖扯了下嘴角,看向楚瑜:“你不覺得他跟秦終南長得很像嗎?”
“是很像。”楚瑜緩緩點頭,但下一瞬就猛地抬起頭來:“哎,不是,小師妹,你可別犯傻啊!他就是長得像,他也不是秦終南啊!你要是跟他在一起,以後就是秦終南的皇嫂了,到時候,你讓他怎麽麵對你啊!”
安紅袖聞言打量了楚瑜一眼,隻打量得楚瑜心底發虛。
“雖然你師兄我長得好看,但你也不用一直盯著我看吧,你知道的,美男的心理壓力都很大的。”楚瑜展顏一笑,硬著頭皮說道。
“嗬嗬……”安紅袖古怪地笑了下,卻沒接楚瑜的話。
小師妹怎麽變了性子了?以前明明不這樣啊?以前明明很可愛啊!
楚瑜心下哀嚎,偷偷打量了安紅袖一眼,心下狐疑,伸手戳了戳她的臉,問:“你到底怎麽了?”
“沒事。”安紅袖閉著眼睛,說話有氣無力。
“我睡一會兒,好累。”
“嗯。”見安紅袖一臉疲憊,楚瑜沒再問她,起身拿了個毯子過來蓋在她身上。
很快,安紅袖就睡了過去。
楚瑜坐在桌邊,喝下第五盞茶後,看著安紅袖睡熟的小臉歎了口氣。
“孽緣啊……”
屋內寂靜,火爐靜靜燃燒,輕靈微微睜開眼眸,往錦榻上看了一眼,須臾合上眼,再度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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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颯抵達京城的時候,已經是二月。彼時,柳樹已經開始抽絲。
安紅袖當時正在魏國公府陪著魏安歌爹娘吃飯,從魏國公府出來,方才得了消息。
“現在人在哪兒?”安紅袖坐上馬車,揉著額頭問道。
“在侯府。”長風答了一句,又道:“姑娘可要去看看。”
安紅袖睜開眼,垂著眼簾想了會兒,最終歎了口氣:“算了。”
阿箬詫異,抬眸看了安紅袖一眼,見她神色疲憊,麵色殷紅,擔心道:“姑娘,你還好嗎?”
“沒事兒,隻是有些困,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阿箬不放心,道:“我翹著姑娘臉色不好,要不請個大夫看一看吧。”
“我自己就是大夫。”安紅袖頭痛,閉著眼睛沒睜開,道:“真沒事兒,我有分寸。”
“可……”
“我真的沒事兒。”阿箬還想再說,就被安紅袖打斷,隻得將到了嘴邊的話全都咽回去。
回到夙芳苑時,安紅袖屏退了長風和阿箬,徑直進了屋子,她今日在魏國公府喝了幾杯酒,此時難受的要命。
若非她偷偷紮了幾針,又想法子把酒水吐了一些出來,情況還不知道有多糟糕。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難受的要命。
也不知是魏國公府的酒烈,還是酒裏下了藥……
安紅袖想不通,她難受的厲害,索性脫了鞋子在床上躺下。
混沌間,她想起今日魏國公府發生的事情,想起魏安歌一臉嬌羞地站在秦終南麵前,帶著笑意說成親的事情。
雖然她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遭,可真的發生,心裏還是難受。
“你說好要娶我的……”
安紅袖閉著眼睛蜷縮在床上,因為難受和心痛,她抱緊了被子,可眼淚還是止不住地落下。
“怎麽可以這樣……”
“怎麽能這樣啊……”
她低低地哭泣,小臉上滿是淚。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問:“怎麽哭了?”
她心裏委屈的要命,撇了撇嘴,心想:我難過還不許我哭了?
緊接著,被子被掀開,有人在她身邊躺下,伸手抱住了她,輕輕給她擦臉上的淚,聲音溫柔地跟她說:“別哭了……”
為什麽不哭啊?我那麽委屈?
像是故事唱反調似的,她的哭聲更大了一些。
耳邊傳來低笑聲,“你是水做的嗎?”
安紅袖迷迷糊糊地想,我是大海做的,我要淹死你。
那人將她翻了個身抱住,安紅袖腦子已經不清醒,起初,奮力掙紮。
“你乖一點。”
那人握住了她的肩膀,聲音好聽又溫柔。
算了,不唱反調了。
安紅袖心下如是想,往那人懷裏鑽了鑽。
“你怎麽都不管我?”
“我還要怎麽管你?”那人低笑,聲音極有磁性,聽上去性感的要命。
安紅袖覺得自己有些冷,又往那人懷裏鑽了鑽,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這才努了努嘴。
“你就不能讓我省心一些麽?”
那人似乎是在抱怨,卻是伸手抱緊了她。
我已經很努力了,還想讓我多省心呢?安紅袖心下如是說。
“你這樣,讓我怎麽辦啊?”那人長歎了口氣,帶著無奈和寵溺。
我沒讓你怎麽辦,我隻是難過,我該怎辦……安紅袖委屈的要命,皺了皺鼻子,眼淚又湧出來。
“怎麽又哭了?”那人歎息。
還不許哭了麽?
安紅袖撇了撇嘴,緊接著就察覺到臉上溫涼柔軟。
“真是鹹的啊……”那人輕笑。
生理性鹽水,能不鹹麽?安紅袖暗暗撇嘴,可腦袋越來越混沌。
她又往那人懷裏拱了拱,伸手抱住了那人的腰,柔嫩的手觸碰到堅硬的腰帶,又哼哼唧唧的哭起來。
“怎麽又哭了?”
“硌得慌……”她撇嘴,心下委屈極了,須臾又抱怨:“一點兒也不暖和。”
“以前怎麽不見你挑剔?”那人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聲音似嗔似笑。
什麽以前?
安紅袖腦子混亂,想不明白,便沒吭聲。
但很快,那人就起了身,安紅袖頓時一慌,忙伸手去抓:“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