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唯一心願。
作者:
糖酥不吃糖 更新:2021-06-12 18:03 字數:2308
上官正則聽了半天,就總結出這麽一個意思,但,他的話並沒有得到秦終南的認同。
“這倒不是。”
“啊?”見秦終南搖頭,上官正則愣了一愣。
秦終南有些心虛,是以,語氣都帶著鮮有的溫和。
“目前已經有人願意去了,但,她希望你能跟她一起去。”
聽見這話,上官正則整個人僵住。
秦終南收斂了笑意,看著他道:“我本不願來為難你,但,這是她唯一心願。”
“所以,我隻能來問一問你。”
饒是秦終南沒有開口提及對方,上官正則還是猜出了那人。
他驚詫而困惑,嘴角動了動,又動了動,卻是好半晌都沒能說出話來。
秦終南也覺得自己有些強人所難,暗暗歎了口氣,起身到了上官正則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離去。
待到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又關上,上官正則方才蹙了眉,緊攥著手,沒有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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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待秦終南從上官家出來,左弛便出現在他麵前。
“殿下可是要回宮。”
“不了。”秦終南長吐了口氣,抬眸望了眼湛藍的天空,苦笑了下,道:“到底是虧心啊……”
左弛聽的莫名其妙,卻又不好問,隻能困惑的看著秦終南。
秦終南伸手整理了一下袖口,這才下了台階。
“走吧。”、
“去哪兒?殿下、”左弛快步跟上。、
“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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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一路順暢,卻在抵達內平州的時候趕上了大雨。
大雨磅礴,眾人完全沒辦法趕路,隻能留宿在客棧。
“嘩啦啦啦……”
深夜,安紅袖忙完從桌邊起身的時候,隻覺腰酸背痛,她一邊活動筋骨,一邊朝著窗邊走去,聽著嘩嘩的雨聲,伸手打開了窗戶。
已經三天了,大雨絲毫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安紅袖擰著眉看了看,可大雨中什麽都看不清。
她歎了口氣,伸手關了窗戶,轉身走到桌邊,倒了杯涼茶喝下,這才滅了燈,躺在床上睡下了。
許是接連雨天空氣太多潮濕,也許是太過焦慮,安紅袖躺下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有人……”
輕靈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的時候,安紅袖著實嚇了一跳,猛地就睜開了眼睛,就看見輕靈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上了床,此時正在她身邊。
“別出聲。”輕靈壓低聲音提醒,安紅袖這才閉了嘴。
隨即,便響起上次的經曆,忙用被子捂住了口鼻。
外頭的雨聲稍稍減弱,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清晰可聞。
安紅袖偷偷從頭發裏摸了銀針出來,放在手心。
輕靈則立在床頭沒有動。
隔著床簾,安紅袖依稀瞧見兩個人影,她擰了擰眉,又拿了兩根銀針出來。
兩個黑衣人的動作極輕,行至床邊後,對視一眼,而後一人一邊,用刀挑開了床簾,然而,就在他們挑開床簾的刹那,輕靈如利劍出鞘,“嗖”地一聲襲到一個黑衣人麵前,在對方完全沒反應過來時,一口咬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而安紅袖,則用銀針襲擊了另一人。
可憐兩個黑衣人,都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麽,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死了嗎?”
安紅袖鬆了口氣問。
“一個死了。”輕靈看了一眼脖子留血的黑衣人,視線落在另一人身上,“這個隻是昏迷。”
安紅袖看了地上的黑衣人一眼,道:“他短時間內醒不了。”
然而,話音剛落,便聽見隔壁傳來的聲響,心下一驚,和輕靈對視了一眼後,忙不迭地衝了過去。
然而就看見尉遲瑛正將長劍從黑衣人體內拔出。
安紅袖鬆了口氣,隨即想起什麽,猛地回頭,朝著唐糖的房間奔去。
然而,當她趕到的時候,唐糖早已經不知所蹤!
安紅袖那一顆心,瞬間如墜冰窟!
“唐糖呢?”尉遲瑛拎著長劍趕過來,卻隻在房間裏看到昏迷不醒的明玥。
俊臉瞬間白了一白。
“柏昀呢?柏昀,柏昀……”安紅袖白著一張臉大喊,卻是沒有回應。
安紅袖手足無措,無措地去喊明玥,見明玥喊不醒,方才想起迷煙的事情來,忙拿了銀針給明玥紮針。
“小姐……”
沙啞的聲音從門口傳開,安紅袖忙轉身去看,便瞧見渾身都在滴水,胳膊還在流血的白雲,臉色霎時間又蒼白了幾分。
“到底怎麽回事?”
不等安紅袖動作,尉遲瑛就已經衝到了柏昀麵前,抓著他激動的問道。
“小姐,被……被人抓走了。”柏昀臉色蒼白,唇角卻發黑,他這一句話,像是耗盡了所有氣力,以至於話音落下,整個人便軟倒下去。
尉遲瑛眼疾手快地扶住,這才沒讓他摔倒在地上。
“柏昀!”安紅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跌跌撞撞地跑到柏昀麵前,跪在地上給柏昀把脈。
尉遲瑛卻紅了眼,他抿著唇不語,喉結艱難的滾動了下,一時間沒動。
直到安紅袖麵色頹敗地鬆開柏昀的手,告訴他柏昀是中毒的時候,尉遲瑛這才輕輕放下柏昀,道:“我去唐糖。”
安紅袖抬眸,擔憂的看他。雖不放心,可到底沒有阻止,隻道:“你帶上輕靈,讓它跟你一起去。”
“嗯。”尉遲瑛應聲,視線落在輕靈身上,稍一招手,輕靈便過來盤在了他左邊胳膊上。
“你們注意安全。”尉遲瑛往外走,在門口留下這一句話後,方才快步離去。
安紅袖嘴角動了動,看了看因為迷煙昏迷不醒的明玥,又看了看中毒的白雲,眼眶紅了幾分,須臾,抬腳回了自己房間,拿了藥箱子後折返回來,先是用銀針控製住柏昀刀口上的毒,防止繼續蔓延,而後給明玥和幾個護衛解了迷煙的毒,讓他們幫忙把柏昀抬到床上,這才想辦法給他解毒。
可是,她並不擅長解毒。馮老禦醫是骨科能手,她又鑽研的是接生和針灸,對於解毒,一知半解,可眼下雨下的大,又沒法子讓人出去找會解毒的大夫,就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個昏迷的黑衣人身上。。
“嘩啦”一聲響,黑衣人被澆了個透心涼,睜開眼就瞧見坐在自己麵前的女子,以及站在女子身旁的幾個護衛。
他驚覺被抓,忙去咬藏在口中的毒藥,卻是咬了個空,隻把嘴角的肉咬破,弄了一嘴的血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