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牽製
作者:裘洛      更新:2020-12-29 14:10      字數:2057
  遊戲是非隻好不壞,能得到多少隻是看完成度罷了,這也莫名增長了玩家招惹的心性,但其中最盛的自然是NPC主動,有原由有羈絆,傷害值和麻煩程度決定後續,長安城中,牽扯匠門、朝廷,個個巡查隨著清瘦男子開言,已然亮出可攻擊名諱,無論是不是誤會,要麽被緝拿,要麽就是還擊。

  束手就擒算順勢而為,遊戲又不可能當真拘禁玩家,除了負聲望需要時間在牢獄中發呆,其他的倒是沒什麽限製,鑄造本就有聲望提升,沈小七早料到這般搗鼓會壞事,連日鑄造那麽多道紋劍,哪怕千數抵扣,也能堪堪保證正數,並不用太理會兵部拘押,何況說到底,她身上還有一塊人族腰牌,雖不知方晉底細,浴血前線的將士,怎麽也比長安的巡查來底氣足。

  飛鐮上前一步護在沈小七身前,清瘦男子望了一眼金讓消失之處,仗著雞毛當令箭,金門長老對他而言比什麽都重要,冷視四人,“麻煩諸位巡查,助我金門拿下這幾人。”

  還算有幾分敬語,區區隨機NPC,無瓜無葛算起來還不至於和朝廷人馬相提並論,清瘦男子就算耀武耀威,也要掂量些許,鑄術或許不同尋常,但這和戰力無關,一身裝備多是應承金門,防護能力未必過高,一語出口連忙退開讓出場地,顯然是不願和沈小七一眾正麵交鋒。

  領隊將士拔劍想象,一應劍士齊步上前,槍兵做掩,弓弩居後,同為七階高屬,配備滿裝,這等戰力的確非同小可,飛鐮卻是絲毫不見動容,反手亮出短刃,身形稍稍壓下做出前衝姿態,幽遊收回茫然之色,歪著腦袋問了句,“你能撐多久?”

  “藥物用的有些多,沒有配備加持類的,人族巡查走高防攻路線,我的輸出,殺不了幾個。”飛鐮凝神以待,“護著七姐一人,走沒問題,留最多一炷香,加上你們,有些麻煩。”

  “別說的我們和累贅似的。”缺乏戰力,幽遊不置可否的一笑,“把我們加上,半柱香。”

  沾染了不少遊戲習氣,計時還這般言詞,不過這數以百眾的高階巡查,飛鐮居然評估足夠單護沈小七長達三十分鍾,對於自身的戰力頗具信心,甚至未曾考慮過自身受創被拘,想來這根本不在考慮範疇之中,屬性差池頗大,巡查可不是做著白板,哪怕飛鐮在如何裝備精良,五階打七階,還是以一敵多,完全是打操作戰,以幽遊所言,似乎習以為常。

  黑芒如梭,清瘦男子麵色一僵的同時,飛鐮已然消失在了眼前,極敏加點走的就是越級領略,較之體力偏向的巡查,飛鐮的速度還是能跟得上屬性差池,遠遠不及,沈小七的目力本不該跟上,知曉其窺視術特殊,飛鐮也是盡展其輸出手段和裝備,強行判定能夠看清。

  注意力多半是停留在飛鐮身上,參照之下,巡查動作似乎在這刹那變得緩慢,近身的刹那,不算太多的損血如同群傷般蕩起,過分超出的精準命中,甚至比判定騰起更快,飛鐮好已然刀刀點中衝鋒而來的巡查,仇恨拉扯雖對高階人族作用不大,但四人同為可拘捕對象,隻留不殺,首選自然是反戈的飛鐮。

  場地足夠,但對於過多的巡查而言,隻追逐一人還是顯得有些擁擠,飛鐮倒也沒有拉距作戰,保持在周邊所有巡查可擊中的站位,巧妙的讓開每一次攻擊,硬生生以操作把控對方不至於前行半分。

  無傷增速被動,隨著輸出不斷,臨戰狀態的延續,飛鐮的戰法隻會越發迅猛,盡可能的減少抵抗,僅靠飛鐮一人,不會過分追求巡查的屬性值,甚至規避對方使用大範圍的殺傷技能,畢竟身處長安,一旦有死亡,不但複活狀態虛弱,朝廷更是有權利直接傳送,壓血不等同控殺,飛鐮隻是不斷牽扯,不至於讓巡查有頻臨危機、死亡生怒的爆發。

  “你等居然敢公然忤逆匠門之意,攻擊朝廷巡查。”清瘦男子不可置信的望著飛鐮,這以一敵多的戰力不覺讓其驚恐,若是之前稍有不慎,率先將其當做目標,恐怕早已身死當前,語調戰栗,卻還是有借勢壓人的感覺。

  “好商量,什麽都能說說,就算有誤會,金門這未免也太大口氣,遣調朝廷,強留玩家,哪來的底氣。”幽遊斜了一眼清瘦男子,嘴角挑起些許笑容,“可攻擊狀態,又不是真正的朝廷拘捕,我們違背的隻是金門之意罷了,出了此間,朝廷就算惱怒,追究起來也是你們金門,勢必要給個交代,何況,朋友,不要信口胡謅,你們是金門,不是匠門,小心禍從口出。”

  “你……”清瘦男子哪能和幽遊鬥嘴,仗勢欺人無妨,這事態明顯有些失控,長老明言的確是金門滯留,和匠門當屬毫無關聯,若是強行扯大旗,一旦被匠門牽扯,後果不堪設想。

  “此事與你無關,那幾人被留,老夫自當問個究竟,退下。”五層塔頂,任憑金讓如何詢問,卻僅僅得到裏間一個年邁的喝退之音。

  “師尊,五行門從不過問世事,的確,那位小師妹擅自改動有違匠門規矩,就算惱怒,也是圖繪名師出言,金門從未有過強留鑄師一說,此番這般勞師動眾,被人言說,莫不是我金門見不得異稟鑄師,仗勢欺人,動用朝廷巡查,這無論如何也不可善了。”金讓滿臉急切,卻不願就此退去,“若是其中有所誤會,我願問詢個究竟,那師妹並不似那般不好言語。”

  “非我金門,匠門摒棄所在,何來與你師親一說,天下鑄師雖為一門,你年歲尚幼,結交任何無礙,唯獨這等有傷天和,妖邪鑄師不予來往。”金長老言語森冷,絲毫不具平日的溫和,隱隱按壓著某種根深蒂固的怨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