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招待, 肯特先生，還有肯特夫人。”聊完了事，布魯斯喝下最後一口咖啡，向喬納森和瑪莎道別, “達米安就承蒙幾位照顧了。”

  “布魯斯, 今晚能不走嗎？”克拉克問道, “你的房間已經打掃好了, 或者, 也可以睡我的？”

  “我還要夜巡。”布魯斯看了眼克拉克，“不是誰都像你一樣無所事事, 超人先生。”

  好吧，最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克拉克已經幾天沒在大都會出現了，之前大都會發生了一起火災, 去幫忙的都是貼了貼紙的康納和少年泰坦們，因為克拉克剛好去了不義世界。因此, 網上甚至已經有人在悲觀地猜測, 超人是不是拋棄人類世界了, 正義聯盟還緊急發布了公告, 超人正在執行一項外星任務, 很快就能回來。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夜巡啊, 夜巡結束了再接你回來。”克拉克想了想, “或者，回大都會也行？”

  所有人:→_→

  超人之心，路人皆知。

  “我為什麽放著城堡不睡, 要和你去大都會的公寓過夜？”布魯斯沒好氣地說, “我又不是禿子！”

  顯然, 布魯斯還記得克拉克曾經想剃他頭發這種事，並且一直伺機報複。

  “行了，趕緊走吧，別擋著我拖地！”達米安拿著拖把開始趕人了，“每次來都弄得一團亂！”

  看著一副主人家樣子的達米安，布魯斯一陣無語，並且第一次開始思考，把達米安寄養在這裏，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好了，克拉克，現在送我回哥譚吧。”布魯斯披上外套，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對了，肯特先生，之前從那個世界裏帶回來的東西……”

  “什麽東西？”喬納森問道，“已經沒有了。”

  “噢，那樣也好。”

  布魯斯點點頭，和克拉克一起消失在雪夜中。

  布魯斯問的是超人藥，這種東西，實在太bug了，可以說是整個不義世界的事件中，最重要的收獲之一！可惜，蝙蝠俠的超人藥已經用完了，在借助閃電俠的力量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反抗軍剛剛遭遇了近乎毀滅性的打擊，工業生產能力被完全破壞。

  所以隻有親自前往了那個世界的喬納森他們，才有可能帶回來超人藥，讓他們進行反向的破解研究。

  而喬納森也是這麽認為的，甚至，對於親自體驗過超人藥效果的喬納森而言，對超人藥的認知，比布魯斯還要更進一步。這種東西，實在過於破壞平衡了！

  超人藥的作用，在超級力量方麵的影響還沒有那麽大，頂多也就強化版美國隊長的程度，更沒有其它種種強悍的超能力。但是，在防禦方麵，它的表現堪稱出色，可以賦予服用者弱化版的鋼鐵之軀。

  盡管是弱化版，但也足夠無視幾乎所有輕武器和中型武器的。

  簡單來說，就是真正的刀槍不入。畢竟服用者往城市中一鑽，也不可能用導彈什麽的去打。

  一枚小小的綠色膠囊，就能讓一個三流反派，直接無視閃電俠這種非強攻係一線超級英雄的普通攻擊，並且能短時間內抗衡神奇女俠那樣的存在。如果吃得夠多，甚至能一度壓製超人——盡管那會以透支生命力，短時間內死亡為代價，可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少死士。

  哪怕閃電俠

  這種東西，如果流傳出去，實在太過危險了一點！正義聯盟不太可能用它，然而一旦落到別人手裏，頃刻間就可能破壞一切平衡！哪怕它無法真正讓普通的三流超級罪犯對抗超級英雄，但即便是閃電俠，麵對那樣的對手也無法再留手了，稍不注意就會殺人。

  至於不會流出去什麽的，喬納森並沒有那麽樂觀。當初不義超人讓盧瑟研製出這東西，也沒想過流傳出去，還不是上蝙蝠俠得到了？後期更是幾乎人手一瓶。超人藥非但沒能給超人陣營帶來半點優勢，反而是蝙蝠俠的反抗軍能堅持到現在，最大的依仗之一。

  墨菲定律在超級英雄的世界也一樣適用，倒不如說，更加適用。凡是你擔心發生的事，那就很可能一定會發生。

  所以，喬納森直接宣布那東西不存在了，連布魯斯也不給，誰也別想繼續在這個世界裏研究它。

  布魯斯也是清楚這一點，才直接選擇了離開，他也讚同喬納森的觀點，這種東西，就當它從來沒有出現過比較好。

  至於喬納森那裏到底有沒有超人藥，布魯斯其實並不在乎。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有誰完全不想統治世界，並且能得到蝙蝠俠的完全信任，那恐怕隻有喬納森和瑪莎了。甚至，布魯斯連自己都無法信任，他不確定自己獲得力量之後會做什麽，因此才一直不願意去尋求超能力。畢竟，統治世界這種事，誘惑力實在太大了一些。

  但喬納森和瑪莎不一樣，他們生活美滿，物質充裕，是全球名列前茅的超級富豪，幾乎不缺任何東西。更重要的是，他們完全沒有統治世界的野心——如果有的話，超人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想要統治世界，對教導超人的養父母而言，算是最簡單的事之一。而喬納森和瑪莎，從二十多年前開始，就用實際行動表明了，他們不會那麽做。

  更何況，即便是現在，肯特夫婦也隨時擁有著這樣的能力，根本不需要超人藥。比如喬納森如果突然發瘋的話，克拉克可能還會站出來阻止他，但絕對不會傷害喬納森和瑪莎。這樣一來，一個完全聽命於喬納森的卡爾就足以對抗超人了，再加上喬納森的氪石儲備，甚至分分鍾就可能放倒克拉克。

  至於其他人，別忘了，賽博坦人的基地，還高懸在太空中。汽車人不好說，擎天柱是一個真正的聖父芯，但至少威震天和霸天虎，會毫不猶豫地配合喬納森出兵。

  要知道，賽博坦人和正義聯盟的合作，至今都仍然是因為喬納森在中間搭橋牽線。喬納森掌握著賽博坦人複活母星的命脈，他們的合作幾乎是牢不可破的，聯盟完全插不上手。

  而賽博坦人的科技實力和文明形式，對地球這種初等機械文明，又是近乎碾壓式的。別的不說，霸天虎完全有能力，讓地球的所有網絡，通訊和機械設備，在一瞬間全部癱瘓。

  一個□□在鬧市中持·槍，會引起人們的恐慌，但總統持·槍則不會。因為所有人都清楚，總統想做些什麽，手上有沒有槍都一樣。

  喬納森並不知道布魯斯的具體想法，但他知道超人藥的巨大作用。所以，原本找老喬要了一瓶超人藥的他，親自吃下一粒後，又還了回去。

  “至少以後收拾那幾個混小子的時候方便了不少。”喬納森嘀咕著。

  沒錯，超人藥是有時限的，正常服藥的話，過了時限以後，就會恢複成常人水平。然而喬納森不一樣，喬納森有係統，並且這個係統，戰鬥技能隻是附帶的，所以十分簡陋，在基礎屬性上，可沒有臨時增減的說法！

  吃下超人藥之後，整體屬性上升了，然後，就被係統給固定下來了！根本沒有時間的限製！

  喬納森大概估計了一下，單在鋼鐵之軀上，他可能和大半個康納相當了，超級力量方麵，也有小半個康納的強度，再加上自身的戰鬥技巧，在正麵戰鬥中，至少完虐一個康納還是不成問題的。

  就是可能打不過小氪，力氣更是比不上，遛狗的時候還是會被拖著跑。

  但總的來說，喬納森還是非常滿意了。別的不說，以後再拍克拉克的頭，空手也不怕疼了。

  至於超人藥是不是真的已經完全消失了……嘛，誰知道呢？

  反正喬納森回來之後，就又送了瑪莎一條項鏈，項鏈上有一枚三瓣的吊墜。而從那之後，瑪莎再也沒換過項鏈，甚至連瑪莎——已經去世的那個——送給她的珍珠項鏈都收起來了。

  ……

  “當然了，這也就是個保險而已，在……那件事情之後，瑪莎身邊就多了很多……東西。”喬納森一邊檢查著傑森的狀況，一邊說。

  比如納米型自律無人機，懸浮炮台，自律裝甲什麽的，都是賽博坦技術結合了氪星科技的結晶，由汽車人和霸天虎兩大陣營的首席科學家，救護車和震蕩波聯手設計打造，確保誰都沒法動什麽手腳。

  總之，現在的瑪莎如果再遇到小醜那樣的情況，可能在瑪莎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小醜就已經被激光炮台直接蒸發了。

  喬納森可不是什麽超級英雄，更不是什麽大善人，可沒有那麽多顧慮，他寧願見法官，也不想在家人死後再去見驗屍官。

  “咳，你也別太緊張了，你們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安全了。”老巫師沙讚覺得，喬納森可能有點被迫害妄想症了。

  “但這個世界無法永遠平靜，不是嗎？”喬納森反問道。

  喬納森會和老巫師說這些事，一來是因為老巫師幾乎不問世事，值得信任，二來，也是因為老巫師真的時日無多了，死人永遠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當然了，在喬納森的太陽精華幫助下，老巫師也不是說很快就要死了，至少還能活好幾年。可相對於他漫長的生命來說，也的確是走到盡頭了。

  “所以，那件事是真的了？”喬納森問道，“你真的已經找到了合適的繼承人？”

  前兩天他們還在考慮這件事，沒想到就已經快來了。

  “還需要一點考驗，不過，差不多了吧，”老巫師摸著胡子笑眯了眼，“你就要有個師弟了。”

  “我都能當他爺爺了。”喬納森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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