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從另一條時間線來的？”托馬斯·韋恩懷疑地瞅了喬納森和巴裏兩眼, 終究還是摘下了頭套，“當然了，除了另一個世界，哪還有你們這樣的人呢？”

  對於兩人的來曆, 托馬斯倒是接受得很快。

  這個世界並不太平, 要是之前就有喬納森和閃電俠這種能力者的話, 不可能籍籍無名。

  同樣的, 在喬納森看來, 這個世界也並不完整，超凡能力似乎僅存在於某個版本的正聯七元老身上, 超人，蝙蝠俠，神奇女俠，海王, 鋼骨，沙讚。甚至還缺了綠燈和閃電, 連一個版本的七元老都湊不齊。

  並且海王還是個來湊數的, 似乎是純種的亞特蘭蒂斯人？

  除了這幾個人以外, 傳承最悠久的魔法側就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毫無動靜。命運博士, 幽靈等原本應該維護秩序的大佬不存在, 康斯坦丁之類的小角色也同樣不存在, 甚至在沙讚的背景中必不可少的黑亞當都不存在。

  甚至於, 綠燈軍團是否存在都是個未知數，燈戒沒選中哈爾·喬丹就算了，地球上走出過那麽多的綠燈俠, 一個也沒見過, 更沒見過燈團駐守這個扇區的綠燈俠。

  所以喬納森才會認為這是一個不完整的世界, 雖然比之前那個漫威宇宙真實些，但也終究會破滅。

  不過說真的，如果不考慮後果的話，這樣的不完整世界可能還比主世界更安全——要素更少也就意味著變數更少，隻要解決眼前的危機，後麵基本上就沒啥事了。

  “你們為什麽會來這個世界？”托馬斯問道，這時候的托馬斯，還沒有和艾倫相遇，自然不知道這條時間線有問題的事。

  巴裏默默回想了下，再過不久，“自己”就應該會來韋恩莊園了，之後會在蝙蝠俠托馬斯的幫助下“恢複”能力。

  “為了尋找一個破碎的靈魂。”喬納森直接道明了來意，“傑森·托德，布魯斯·韋恩的養子。”

  “布魯斯？”托馬斯雄壯的身軀忽然一震，“你們在說什麽！布魯斯已經……”

  “這正是我們想說的……”喬納森看了眼巴裏，巴裏卻後退半步，不肯出頭。他已經做過一次，不想再傷害這位老人第二次。給予他希望，許下了承諾，可最終他們還是……

  “在我們的世界，二十多年前的那個夜晚，犯罪巷也響起了槍聲，第二天新聞上就有了報道。”喬納森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韋恩夫婦不幸遇難，隻有年僅九歲的幼子布魯斯·韋恩活了下來。”

  “布魯斯……”托馬斯沉默了，他從未設想過事情還可能會有這一個結局，一個……最好的結局，“他結婚了嗎？”

  “沒有，隻是收養了兩個孩子。”

  “然後其中一個遭遇了意外，所以你們來到了這個世界。”托馬斯不愧是能夠成為蝙蝠俠的人，盡管沒有他兒子那樣世界第一偵探的名頭，但推理能力和接受能力都遠超常人，“布魯斯他……是一個好父親嗎？”

  托馬斯倒不是在擔心迪克和傑森，雖說布魯斯的兩個養子名義上也算是他孫子，但隻是聽說而已，從未見過，更未接觸過，還沒那麽快產生感情。他隻是擔心，作為一個父親，布魯斯為什麽會讓自己的孩子陷入那樣的狀況？布魯斯自己又遇到了什麽？

  “這個，就有點……他們的關係挺複雜的，尤其是傑森，”喬納森臉上帶著些無奈，“迪克已經離家出走獨立了，傑森和布魯斯也存在很大的理念分歧。”

  “關於什麽？”

  “在我們的世界，布魯斯·韋恩才是蝙蝠俠，而迪克和傑森都是蝙蝠俠的助手，分別是一代和二代羅賓。傑森和布魯斯的理念分歧在於，他認為應該用更嚴酷一點的手段打擊犯罪。”

  “什麽！”托馬斯不由得有些擔心布魯斯養子的品性，“他難道熱衷於虐殺或者屠殺嗎？”

  “呃，這倒不是，他隻是覺得有些罪犯應該被徹底殺死，並且有點想用槍……”

  “蛤？”

  托馬斯臉色十分怪異，他能接受喬納森和巴裏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來的，但完全無法理解不殺原則是個什麽鬼東西。

  這位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可是完全不一樣，最常用的武器除了蝙蝠鏢就是槍，堪稱雙槍老太爺，收拾罪犯的時候向來都是一槍斃命，絕不含糊。

  不過這也正常，和從小訓練的布魯斯不同，托馬斯·韋恩原本隻是個醫生，半路出家想最快速度形成戰鬥力，必然免不了使用槍械。

  這也造成了，這個世界裏哥譚的犯罪率沒怎麽降低，但超級罪犯比喬納森他們的世界少多了，大部分都已經被蝙蝠俠給殺了。

  關於布魯斯和托馬斯的不同，喬納森其實也能理解，失去父母和失去孩子，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每一個孩子，從出生開始就已經做好了失去父母的準備，隻是或早或晚而已，失去父母更多的是悲痛與懷念，。

  但對父母而言，孩子是一切的希望，失去孩子所帶來的，是最深的絕望，尤其是失去年幼的獨子。

  所以同樣身為蝙蝠俠，布魯斯仍然懷有希望，想拯救哥譚。而絕望的托馬斯一開始成為蝙蝠俠，就隻是為了複仇而已，手刃了殺害布魯斯的凶手。

  “不知道那小家夥用槍用得怎麽樣，有機會可以……”托馬斯搖搖頭，世界變成這樣，他也知道這不太現實了。

  不過托馬斯對傑森的好感倒是增加了一些，從某些方麵來說，蝙蝠俠托馬斯的行事手段和理念，比未來的紅頭罩還要激進一些，更加比現在的傑森激進多了。

  在喬納森看來，韋恩一家真的非常有意思。以布魯斯·韋恩為中心，托馬斯·韋恩的進化形態是暴戾版蝙蝠俠，瑪莎·韋恩進化成了小醜，長子當過利爪，次子成了紅頭罩，小兒子還是個頂尖刺客。

  除了某個乖寶寶以外，正常狀態下的蝙蝠俠反而是這個家族中的異類。

  “你們需要我做什麽？幫你們找這個人？”托馬斯問道，“他是在哥譚？”

  “不，找人我們可以自己完成。”喬納森卻搖著頭，有黑白懷表在手，他隻要讓巴裏一直沿著懷表指示的方向跑就行，“我們想讓你幫忙找另一個人。”

  喬納森想找到克拉克，光靠巴裏不行，因為閃電俠隻有速度是超級的。要找到一個可能陷入麻煩的超人，除了魔法側以外，最好用的……自然就是另一個超人。超級視力，超級聽力都是找人的神技。

  “你們是說，在你們的世界，有一個人，同時擁有超過神奇女俠的超級力量，超過驚奇隊長的超級速度，以及熱視線，冷凍呼吸，超級聽力，超級呼吸，鋼鐵之軀，甚至還有超級大腦？”托馬斯皺著眉頭，“這個世界怎麽可能存在那樣的生物？那已經是上帝的範疇了！而這個上帝還TM是個gay？”

  “準確地說，外星人和你兒子之間算是跨物種，不算gay。”喬納森聳聳肩，“而且，你兒子都能是夜晚穿著披風出去的都市傳說，為什麽我兒子不能是超人呢？”

  “即便如此，這樣的超人都會陷入麻煩的境地，我們又能做什麽？”

  托馬斯很不爽，因為在他的印象裏，布魯斯還是一個孩子，結果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你兒子在另一條時間線上被一個男人搞到手了？還是個外星人？

  “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吧，我們兩親家可以先商量一下婚禮的事。正好現在可以先定下來，畢竟我們的世界裏你已經死了，連個商量的人也沒有，別到時候說我們肯特家大包大攬了，噢，差點忘了，我原本也姓韋恩來著……”

  還有喬納森，這個奇怪的男人熱情到讓托馬斯有些煩躁，常年獨居的托馬斯已經很久沒遇到過這種家夥了。

  “咳，咳咳……”

  巴裏小心地拉了下喬納森，提醒他兩人這次來還有正事，不是來商量婚禮請柬應該選什麽顏色的。

  咳，如果遵從本心的話，巴裏倒是真想聽一聽，最好還能提點建議，比如讓克拉克和布魯斯都試試看禮服，再穿套婚紗什麽的……不過身為一隻作死倉鼠的直覺，讓巴裏明白他最好別這麽幹，否則老蝙蝠那裏的“反閃電俠計劃”怕不是真的要實施了。

  “好吧，我們還是先辦正事吧。”喬納森看起來似乎還有些遺憾，“事實上，在你們這個世界，同樣也有這樣一個超人，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來找到他。”

  “超人應該是二十幾年前，伴隨著一顆隕石來到地球的，很可能被政府囚禁了，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來獲取資料。”巴裏補充道。

  喬納森和巴裏都知道這個世界超人的大概位置，應該是在大都會一帶，但沒人知道那個軍事基地的準確地點，也沒人知道超人來地球的確切時間。

  兩人都是剛到這個世界，人生地不熟的，這種需要查資料，還要獲取政府和軍方機密檔案的事，可不是戰鬥力強大就能辦到，因此找個地頭蛇幫忙十分有必要。

  托馬斯·韋恩就是那個最合適的地頭蛇，或者說，地頭蝙蝠。

  “我需要一點時間，大約幾個小時，才能收集好資料。”托馬斯沉默一陣，終於做出了決定，“我會幫你們找人，但作為交易，你們必須……”

  “沒問題，我們會重啟這個世界，讓一切恢複正軌，”巴裏認真地說，“我會做到的。”

  但不是現在的他，而是過去的他。

  “這樣最好。”托馬斯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結果，哪怕他知道，在“正確”的曆史中，自己已經死去。但如果能換來布魯斯的存活……相信瑪莎也會非常願意。

  “在這期間，我們先去把靈魂碎片拿到手吧。”喬納森卻坐不下來，他想盡快完成任務，回到原世界去，畢竟在過來之前，他們可是在沙漠礦洞裏。

  誰也不敢保證，這裏會不會像漫威世界一樣，可以隔絕時間流逝。要是喬納森因為超時自動傳送回床上睡覺，那巴裏和克拉克可能就很難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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