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有五十多個州, 每個州的法律都各不相同。並且在這個世界，因為紐約分成了大都會和哥譚兩個城市，還有中心城，星城, 海濱城等城市存在的影響, 地圖板塊和前世並不完全一樣, 法治上還更加混亂一些。

  喬納森並不熟悉哥譚的法律, 但他也知道, 哥譚那個犯罪率全國最高的地方，反而是法律最“輕”的地方。

  亂世用重典, 這個定律在哥譚似乎並不成立。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正常，因為哥譚腐敗的根源，並不僅僅在於幾個黑幫, 幾個販·毒團夥什麽的，那是從上到下, 從裏到外, 從建城之初的骨子裏就埋下的禍根。那些所謂的“上層階級”, 有一個算一個, 幾乎都是這腐爛泥潭中的一員。

  甚至, 就連韋恩家族, 恐怕也不能免俗。別說布魯斯·韋恩不怎麽管公司的事, 他就算要管，那麽大個集團，已經算是財閥了, 他也沒法保證一切都是絕對的清清白白。

  當然, 喬納森又不是哥譚人, 沒必要在乎哥譚的這些事。放眼全球，哥譚隻是一座普通的大都市而已，放眼多元宇宙，更加顯得無足輕重。

  以及，反正喬納森不會，也沒法定居哥譚，管那麽多幹嘛？

  喬納森隻需要知道，在堪薩斯州適行的法律，和他前世對美國的了解差別不算太大就可以了。

  “噢，我記得你還是一個瘋子？有醫生開的證明？這倒可能給我帶來一些麻煩，不過……”喬納森盤算了一下，“也就隻是一些法律上的麻煩而已，正好，我的公司裏還養著一群法務，並且，全美有名望的律所，基本上都和我持股的公司有過合作。”

  喬納森想了想，嘲諷地說:“殺死一個闖入自己家裏的瘋子，我甚至根本沒必要去法院出庭，幾百個律師能幫我搞定一切。這就是資本的力量，你同樣不曾擁有的力量，不過我猜你也不知道這一點，對吧？畢竟你不是什麽小醜（Joker），隻是一個笑話（joke）而已。”

  甚至於，就算堪薩斯州沒有這樣的法律，喬納森殺了小醜也不會有任何後果。鎮上所有人都會證明他們沒看到肯特家來過什麽外來人，祖祖城來的警察在農場門口喝杯咖啡就會義正辭嚴地說這裏沒有任何發現，州裏來的檢察官可以指著地毯上的血跡告訴所有人，這是肯特家殺羊時留下的，他們正在嚐試在自家廚房做烤全羊。

  誰讓喬納森不僅是鎮上有名的老好人，還影響著方圓幾百裏的農作物交易，負責了全鎮所有的公共支出，直接或間接地在堪薩斯州提供了幾千個就業崗位，並且一直是整個堪薩斯每年最大的納稅大戶之一呢？

  別說審判了，如果喬納森想要，堪薩斯州政府甚至會在他殺了小醜後，帶著十幾名地方議員來慰問，並且送上五六枚榮譽勳章。

  這裏是美國，一直有人說總統就是富豪們的大管家，這話在某些方麵來說並不能算錯，喬納森一個人或許沒那麽大的權力，但他所代表的超級富豪群體，能無需任何預約地走進白宮，拍著總統的桌子讓他解決問題。總統如果解決不了的話，那就解決總統，左右不過是在競選年多花十幾億美金的事。

  區區一個連環殺人犯瘋子，甚至連問題都算不上。

  布魯斯·韋恩不會這麽做，因為他早已打破了無數法律。蝙蝠俠有自己的底線，法律不是他唯一的行事準則更不是擋箭牌。但喬納森不一樣，他可以將一切都變得“合理合法”。

  至於小醜……說真的，小醜能有錢買炸·彈這種事，已經足夠讓喬納森驚訝了。沒錯，他是能自己做，問題是，還真有人敢和小醜交易，賣給他原料？

  光靠搶的嗎？那衣食住行，槍·支彈·藥估計都得搶，單是準備作案工具，已經能讓小醜累死了。

  “噢，資本，又是可笑的，肮髒的資本，”小醜卻並不對自己可能被殺的狀況感到畏懼，仍然保持著興奮，“好吧，你真的贏了，現在要殺了我嗎？推薦砸這裏～”

  小醜單手指著自己的腦袋:“腦子被砸碎的感覺，那可真的太美妙了！你一定得試試！”

  “無懼疼痛？不怕死？對普通人來說。這的確算是不錯的戰鬥優勢。”喬納森用劍身拍了拍小醜的臉，“但你也不是我遇到過的，唯一有這種優勢的家夥。還是那句話，你實在太弱了，同樣沒有疼痛感的骷髏戰士和木乃伊，我每周都要幹掉好幾打，骷髏戰士骨骼堅硬，還有點魔法加成，木乃伊不但力量奇大，甚至還能重生，哪個不比你強多了？”

  “不過放心吧，我不會就這麽砍掉你的腦袋的，讓我們好好聊聊怎麽樣？”喬納森滿臉和藹地又砍斷了小醜的另一隻腿，徹底斷絕了小醜逃跑的希望，“小醜病毒？酒神因子？雖然我並不清楚你到底有沒有這些東西，但還是保險一點處理比較好。但就算有酒神因子，我猜你也做不到金剛狼和死侍那樣的斷肢重生吧？隻是恢複比較快而已，雖然很奇怪為什麽蝙蝠俠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酒神因子可以起到加強恢複能力的作用，還能讓人重返青春。在平時，酒神因子無法被任何方式觀測過提取出來，隻有在宿主受傷的時候，它才會發揮作用。根據某個陰間設定，小醜身上存在著最高濃度的酒神因子，比雷宵古的拉薩路池還高。這應該能解釋為什麽小醜可以三天兩頭地從阿卡姆越獄出來搞事，畢竟蝙蝠俠下手其實挺重的，都是衝著打斷骨頭去的，傷筋動骨一百天，普通人應該沒那麽快恢複。

  不過在喬納森看來，也就那麽回事。酒神因子應該完全比不上以金剛狼為代表的自愈因子擁有者，因為用過酒神因子的所有人——包括蝙蝠俠和羅賓——都沒有表現出過斷肢重生的能力，最多隻有起死回生，身體修補這樣的自愈因子基礎能力而已，並且速度還都不快，無法在戰鬥中起到太大作用。

  所以喬納森選擇直接把小醜砍成了人棍，骨頭斷了能接上，他就不信還有人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給小醜做個斷肢再續的手術不成！

  至於小醜病毒，這東西設定上是在小醜死亡時會被釋放出來，感染殺死小醜的人，讓他變成新的小醜。所以小醜才那麽不怕死，甚至希望能把喬納森感染成小醜。可問題是……

  “說起來，你還是最初的那個小醜嗎？”喬納森實在有些好奇，“按理說，活著的小醜不可能知道自己有這個設定，隻有自己死過一次之後，新的小醜才有可能知道這個設定。並且，新小醜還不敢保證，自己一定繼承到了這個能力。”

  “猜猜看，大人物？或者，你可以試試看？哈哈哈，殺了我，快殺了我！這樣就能和親親小蝙蝠繼續玩遊戲～”

  好吧，這個小醜不怕死根本不是因為什麽小醜病毒，而是純粹的瘋狂，喬納森也無法判斷他到底知不知道這個設定。

  “得了吧，你能和蝙蝠俠玩那個什麽破遊戲，隻是因為你在哥譚，碰到了一群整個美國最好的，最奉公守法的警察。”喬納森吐槽道。

  “警察？哈哈哈哈哈，警察？哥譚的廢物警察？”隻剩下一隻手，渾身血都快流幹了的小醜仍然撕心裂肺地拍打著自己的胸口，隻為了證明這件事對他來說有多好笑。

  也對，以哥譚從上到下的腐敗程度，說哥譚警局裏全是黑警有點過分，可說他們有一半都收過不該收的錢，那絕對說少了。

  “但事實證明，哥譚警察真的超級在乎程序正義，執法非常溫和謹慎，溫和到簡直不像美國的警察。”

  關於這個問題，喬納森實在疑惑很久了。

  “眾所周知，美國警察執法的過程中，每年都會‘不小心’弄死幾十上百個犯罪嫌疑人，甚至無辜群眾。叫你站住你還跑？這是暴力拒捕啊！砰，直接開槍。押運過程中還敢放狠話？這是要襲警啊？砰，直接開槍。被蝙蝠俠扔到警局門口來了？裏麵會不會有危險品？不管了，砰，直接開槍。”

  喬納森說得可能有點誇張了，但事實上也沒誇張到哪去，美國因為各種衝突嚴重，又不禁槍，警察們也是沒辦法，神經必須一直崩得死死的，造成惡性循環。

  “事實上，在別的地方，都不需要開槍，押運途中你稍微笑一下，可能就有個警察用膝蓋把你跪死了。”喬納森真的很納悶，為什麽這麽久了，哥譚一直沒發生過這種事，尤其是在小醜，稻草人，還有謎語人這樣神經質又隻是普通人的罪犯身上。

  “並且你們還都是白人，不能呼吸也不會引起暴動，就算你叫媽媽也沒用，”喬納森補充道，“法律的確保護神經病罪犯，問題是不保護神經病犯罪嫌疑人啊，難道是因為你們沒使用假鈔？”

  要知道，小醜這樣的罪犯真的很容易殺死，小醜病毒隻是讓小醜很難輕易消失的理由，但不是小醜不被殺死的理由。

  因為目前來說，除了喬納森，這個設定基本上就沒人知道啊！動手時自然不會有所顧忌。

  所以總的來說，還是哥譚的警察太奉公守法了吧，不然……不然小醜把全身的白色顏料塗成黑的，叫兩句“I "t breathe ”掛掉之後，說不定還真能達成目的？

  畢竟穿越前的那場動亂裏，喬納森可是津津有味地看到了不少完全可以直接用來當《小醜2》取景的畫麵。

  “Funny！那一定真的非常有趣！”小醜不愧是高智商的犯罪瘋子，喬納森隻是簡單描述了幾句，他就仿佛已經看到那樣的場景了，用熱切的，仿佛看人生導師一樣的目光，狂熱地直視著喬納森，“看呐，你真應該加入我們！混亂，自由！沒人比我更懂自由的滋味了！”

  “是啊，沒人比你更懂了，你就是新一代的懂王，”喬納森想了半天，廢話了這麽久，終於想到了處理小醜的方法，“所以按照懂王所說的，我們應該把你發射到太陽裏去，當然，是在你‘自然死亡’之後。”

  說著，喬納森終於砍掉了小醜的最後一隻手，並且把他的其它手腳也撿了回來，堆在一起。

  “啪！”

  一個響指下去，以小醜為中心，2×2的地麵周圍，瞬間出現一堵堵牆，構建出一個六麵完全密封的小“房間”。

  喬納森甚至有些慶幸，因為酒神因子的作用，小醜現在還沒死，在裏麵活得好好的，可以讓他稍微參考一下攻略。

  比如，在模擬人生中盛極一時的邪道刷錢流派，黑寡婦/夫玩法。

  “老爸！你在幹什麽？！家裏怎麽了！”

  “汪！”

  剛剛收起銀河之劍，正準備收拾下滿屋血跡的喬納森，一轉身就看到剛從太空中趕回來的一人一狗，終於笑了起來。

  看到渾身鮮血的喬納森露出一個分外猙獰的笑容，瑟瑟發抖的克拉克和小氪:？？？

  這一天終於還是到來了嗎？難道所有超級英雄的家屬都總會黑化至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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