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巴裏，最近怎麽樣？”克拉克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撥通了閃電俠的電話。

  “別提了，天知道為什麽外星人入侵後中心城突然多了這麽多案件, 我快忙死了, 有什麽關於聯盟的事務嗎？要不要我直接過來大都會？等我0.1秒就行？”巴裏語速飛快地抱怨著。

  “呃, 聯盟事務？你是在問超人嗎？”克拉克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錯啊。”巴裏奇怪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是克拉克的電話啊。

  “這裏是克拉克, 不是超人。不過有什麽事我也可以幫你轉告超人。”

  巴裏歎了口氣，好吧, 他懂了，秘密身份什麽的，現在是克拉克的場合，什麽時候藍大個也玩老蝙蝠那套了啊, 真是……

  “好吧克拉克，有什麽事嗎？”巴裏一邊打電話, 一邊左右張望兩下, 然後飛速處理起手上的報告, “該不會是催我還錢吧？”

  “噢對, 你和哈爾還欠我165塊錢, ”克拉克推了推眼睛, “不過下次記得還就行, 我這次打電話不是想說這事。”

  巴裏:……夭壽啦！這什麽破聯盟主席啊！昨天還在一起出生入死，今天請隊友喝兩杯都不肯，還催人還錢！心累的巴裏決定到時候直接把哈爾扔給藍大個抵債算了, 反正也是他欠下的。

  “我是想問問, 那天你救走布魯斯之後把他帶去哪了啊？發生了些什麽？”克拉克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巴裏那邊聽起來似乎是有點忙，“我這有篇報道要趕。”

  巴裏:？？？

  “你說什麽？布魯斯？”

  “對，布魯斯·韋恩，就是那天你在天台上救走的那個。”

  “我當然知道誰是布魯斯·韋恩，我又不是哈爾，”巴裏把手機拿開一點，抽空扔給同事幾份文件，“你們這是什麽新的情趣play嗎？”

  “什麽情趣play？我是想問問……”

  “拜托克拉克我現在真的很忙我們下次再聊吧，或者你和蝙……布魯斯有什麽新的情趣了可以直接到床上解決拜拜下次聯盟聚會見。”

  心累的巴裏一口氣說完後果斷掛了電話，他隻是一個大戰過後消耗過度又沒什麽錢隻能靠熱狗和速凍披薩補充熱量的可憐實習法證官，兼閃電家二代倉鼠，為什麽這兩個老大非要把他拉進這種奇怪的遊戲？

  說起來，他們的瞭望塔什麽時候能弄好啊？巴裏真的非常期待老蝙蝠能報銷無限量供應的免費零食了。

  被掛了電話的克拉克一臉茫然，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閃電俠。最後想了半天，覺得大概真的是因為那邊太忙了吧。

  所以，他或許還真得再去一次哥譚？克拉克偷偷用透視眼看了下，佩裏現在似乎沒空找他麻煩，這時候打個外勤申請應該沒問題？

  不過，他該用哪個身份去找布魯斯呢？這倒是讓人更加糾結一些。

  ……

  “阿爾弗雷德，我可以在十分鍾內下班嗎？”

  “不可以，少爺，您再一走了之，福克斯先生真的會遞交辭呈。”

  “我可以給他漲工資，漲30%怎麽樣？”

  “前提是您沒有一時興起花點30億美金。”阿爾弗雷德平淡地說，“您不能將福克斯先生一個人扔給董事會。”

  布魯斯歎了口氣，不就花點錢嗎，真麻煩，這就是他為什麽不願意管理公司。

  雖說30億美金是一筆龐大的數字，一次性拿出來甚至會在短期內影響韋恩集團的現金流，但如果是想建造一個瞭望塔那種級別的空間站，恐怕也就夠個零頭。

  幸好，布魯斯早就想到了不錯的省錢辦法。

  掛掉阿爾弗雷德的電話，布魯斯的手機又收到一條新消息，來自剛剛建立的正義聯盟內部專用通道。

  消息是閃電俠發的，難道又有什麽緊急事件了？布魯斯趕緊打開。

  閃電俠:B，你家外星救難犬壞掉了！

  蝙蝠俠:？

  閃電俠:變成真的狗了！

  蝙蝠俠:？？？

  就算是世界第一偵探，也搞不懂閃電俠腦子裏在想什麽。外星救難犬？不是超人那個家夥嗎？什麽時候成他家的了？超人和閃電俠又怎麽了？

  等等，難道是因為克拉克？

  布魯斯忽然想到，克拉克和超人的關係，並且又和閃電俠認識，看起來有些不清不楚的。

  雖說以他和克拉克的接觸來看，這家夥不像是那種人，可萬一超人不這麽認為呢？

  蝙蝠俠決定找超人好好談談，避免引起什麽聯盟內部爭端，不過說實在的，讓布魯斯·韋恩做情感谘詢這種事，真的靠譜嗎？

  “咚咚”

  布魯斯正想著些有的沒的，外麵的窗戶被敲響了……這可是韋恩大廈頂層！

  “超人？”布魯斯有些詫異地看著外麵那個紅披風，他來幹嘛？難道這個外星人又覺醒了什麽心靈感應的能力？

  克拉克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用超人的身份過來。布魯斯剛剛宣布了讚助正義聯盟，作為聯盟主席——雖然是被推的——於公於私他都應該過來一趟。

  嗯，當時正義聯盟成立的時候，需要一個對外發言人作為名義上的領導。蝙蝠俠和火星獵人都自己退出了競選，海王實在不想再當領導了，神奇女俠覺得超人的公眾形象好些，並且這裏是大都會，超人的主場，於是也讓了，綠燈俠倒是想出風頭，然而閃電俠投票給了超人……

  超人很快找到了位於韋恩大廈的布魯斯，敲了他的窗戶。然而這裏可不是萊克斯大廈，總裁辦公室常年沒人在，更沒有改裝過落地窗，超人也沒法直接飛進來，隻能走頂樓天台，還是布魯斯親自派人去接的。

  “上午好韋恩先生。”超人向布魯斯伸出手。

  “上午好超人，”布魯斯非常熱情地給了超人一個擁抱，“真遺憾上次在大都會沒見到你，不過我在電視上看到你了，感謝你又拯救了地球。”

  “都是靠朋友們的幫助，蝙蝠俠，神奇女俠，閃電俠他們。”超人心裏偷笑一聲，你上次來大都會可不是沒見著，“我這次來，是想感謝韋恩先生對正義聯盟的讚助。”

  “叫我布魯斯就好，隻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布魯斯擺擺手，“和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們比起來不算什麽。”

  “別這麽說，韋恩先生您的幫助對我們我很重要。”超人認真地向布魯斯表示感謝，“不過，我還是想知道，布魯斯你為什麽會對正義聯盟提供這樣大的一筆資助？”

  “呃，為了支持正義事業？”布魯斯也沒想到超人會問這個，有人給錢還不好嗎？

  “當然，我不是在懷疑布魯斯你對正義的支持，隻是，你已經在哥譚讚助了蝙蝠俠，不是嗎？”

  克拉克這倒不是為了新聞稿，而是他真的想知道布魯斯是怎麽想的。蝙蝠俠已經拿了布魯斯太多資助，盡管克拉克無意插手別人的感情，可也不想讓搭檔背上這樣大的壓力。誰都知道，花花公子韋恩從來不管商業上的事，花錢非常隨意，可萬一哪天發生了什麽糾紛，撤資也會十分任性。

  到時候，蝙蝠俠的處境恐怕會變得更為尷尬，感情上，經濟上和社會輿論上的多重壓力會對一名超級英雄造成多大影響，很少有人比作為一名記者的超人更加清楚，他必須為朋友多考慮一些。

  布魯斯大概也猜到超人的意思了，有些頭疼，他還得想辦法打消超人的疑慮。

  “沒錯，我的確資助了蝙蝠俠。”

  布魯斯幹脆承認下來，他不承認也沒用，蝙蝠俠那些高科技裝備可做不了假，所有人都知道，在哥譚，隻有韋恩集團可能有這個能力。

  “不過，我和蝙蝠俠的關係，並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布魯斯嚴肅地說。

  “所以你們並不是……”超人還是有些驚訝的，他一直覺得B對布魯斯的感情很深沉來著。

  “不是……”布魯斯的神色看起來有些黯淡，“我選擇蝙蝠俠……隻是因為一些和我父母有關的原因。總之，我對正義聯盟和蝙蝠俠的資助並不抱有什麽別的目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蝙蝠俠也的確沒有說謊。

  “我明白了。”超人點點頭，他也知道布魯斯父母當年是因為意外被槍殺的，對挑起布魯斯的傷心事有些內疚。

  “那麽輪到我了，”布魯斯隨即發動了反攻，“超人先生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克拉克嗎？”

  “克拉克？”超人不知道這和克拉克又有什麽關係。

  “難道不是嗎？”布魯斯反問道，“超人也是因為和克拉克的關係，才會誤會我和蝙蝠俠吧？嘖，其實你們隻要考慮下布魯西寶貝的審美也能知道，我要睡超級英雄也是選神奇女俠或者選你啊。”

  “布魯斯，別開這種玩笑……”超人瞬間尷尬了，眼神遊離著……

  除了蝙布以外，他……他還真寫過神布……誰叫布魯斯真的被拍到過和神奇女俠有過互動……

  但願別被當事人發現……超人覺得自己的馬甲真的要捂好了，尤其不能讓聯盟成員知道。

  以及，果然有些事是要遭報應的，克拉克想起了論壇上瞄到過的一大堆超克……

  “好吧，知道你有主了，”布魯斯拍拍超人的肩膀，“不過超人你最近似乎都不太對勁，是因為克拉克和閃電俠走得太近了嗎？”

  “克拉克和閃電俠？我怎麽不知道？”超人脫口而出，“呃，我的意思是，我和克拉克也不是那種關係。克拉克隻是……給我寫過幾篇報道而已。超級英雄裏麵，克拉克可能更喜歡蝙蝠俠？”

  這倒是真的，克拉克又不自戀，超級英雄裏，接觸得最多的也就是蝙蝠俠。

  布魯斯:……

  被超人選中了還不夠，那個小記者野心還挺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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